高考结束后的第三天，班长组织了一场毕业告别旅行。三十多个人挤在一辆大巴车上，吵吵嚷嚷的，像一群终于从笼子里放出来的鸟。我最后一个上车，站在车门口犹豫了两秒，才迈步往里走。
我穿着一条深蓝色的百褶裙，裙摆垂到膝盖上方，连裤肉色丝袜紧紧裹着双腿，脚上是一双洗得发白的小白鞋。披散的长发用黑色发箍压住刘海，发尾垂在肩头，随着脚步轻轻晃动。
刚踏进车厢，空气就凝固了一瞬。
"卧槽，我没看错吧？"
"李默，***穿裙子？"
"牛逼啊，真把自己当女的了？"
"这腿，啧啧，丝袜都穿上了，下一步是不是要化妆啊？"
笑声像刀子一样扎过来。我的手指死死掐进掌心，指甲陷进肉里，但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我早就习惯了。
林小雨坐在倒数第二排，冲我招手："李默，过来！"她的声音压过了那些嘲笑。我低着头快步走过去，裙摆摩擦着腿侧，丝袜的触感让我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
"别理他们，"她拽着我的手腕把我拉进座位，"你爱穿什么穿什么。"她的目光在我身上扫了一圈，突然笑了，"其实挺好看的。"
我抿着嘴没说话，耳根发烫。
车子开上盘山公路，摇晃得厉害。 刚开始只是有点闷，胃里微微发胀。我闭上眼，深呼吸，试图压住那股不适。可车子一个急转弯，我的胃猛地缩了一下，喉咙里涌上一股酸水。我立刻睁大眼睛，死死咬住嘴唇。
手指攥紧座椅扶手，我强迫自己吞咽，可唾液黏糊糊的，咽下去反而更难受。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搅动着，一阵阵发紧。我捂住嘴，指节抵在牙齿上，生怕一张嘴就会漏出声音。
"晕车？"林小雨歪头看我。
我没回答，只是摇头。可身体背叛了我——一个不受控制的嗝从喉咙里窜出来，带着酸腐的气味。我立刻闭上眼，额头抵在前座椅背上，冷汗顺着脊背往下滑。
"困在你的喉咙后面，不是吗？"她凑近我耳边，声音轻得像羽毛刮过，"你想把它全吞了，但是——"她的指尖点了点我的喉结，"它总会又回来。"
这句话像打开了闸门。我的胃猛地痉挛，一股滚烫的酸水直冲喉咙。我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推开窗户，半个身子探出去——
"呕——"
胃里的东西全部喷了出去，液体砸在路面上，被飞驰的车轮碾散。冷风灌进鼻腔，我大口喘息，可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干呕，咳嗽带出的眼泪模糊了视线。
全车爆发出一阵哄笑。
"我靠，喷泉啊！"
"李默，你这是给山路施肥呢？"
"拍下来拍下来！毕业纪念！"
我穿着一条深蓝色的百褶裙，裙摆垂到膝盖上方，连裤肉色丝袜紧紧裹着双腿，脚上是一双洗得发白的小白鞋。披散的长发用黑色发箍压住刘海，发尾垂在肩头，随着脚步轻轻晃动。
刚踏进车厢，空气就凝固了一瞬。
"卧槽，我没看错吧？"
"李默，***穿裙子？"
"牛逼啊，真把自己当女的了？"
"这腿，啧啧，丝袜都穿上了，下一步是不是要化妆啊？"
笑声像刀子一样扎过来。我的手指死死掐进掌心，指甲陷进肉里，但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我早就习惯了。
林小雨坐在倒数第二排，冲我招手："李默，过来！"她的声音压过了那些嘲笑。我低着头快步走过去，裙摆摩擦着腿侧，丝袜的触感让我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
"别理他们，"她拽着我的手腕把我拉进座位，"你爱穿什么穿什么。"她的目光在我身上扫了一圈，突然笑了，"其实挺好看的。"
我抿着嘴没说话，耳根发烫。
车子开上盘山公路，摇晃得厉害。 刚开始只是有点闷，胃里微微发胀。我闭上眼，深呼吸，试图压住那股不适。可车子一个急转弯，我的胃猛地缩了一下，喉咙里涌上一股酸水。我立刻睁大眼睛，死死咬住嘴唇。
手指攥紧座椅扶手，我强迫自己吞咽，可唾液黏糊糊的，咽下去反而更难受。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搅动着，一阵阵发紧。我捂住嘴，指节抵在牙齿上，生怕一张嘴就会漏出声音。
"晕车？"林小雨歪头看我。
我没回答，只是摇头。可身体背叛了我——一个不受控制的嗝从喉咙里窜出来，带着酸腐的气味。我立刻闭上眼，额头抵在前座椅背上，冷汗顺着脊背往下滑。
"困在你的喉咙后面，不是吗？"她凑近我耳边，声音轻得像羽毛刮过，"你想把它全吞了，但是——"她的指尖点了点我的喉结，"它总会又回来。"
这句话像打开了闸门。我的胃猛地痉挛，一股滚烫的酸水直冲喉咙。我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推开窗户，半个身子探出去——
"呕——"
胃里的东西全部喷了出去，液体砸在路面上，被飞驰的车轮碾散。冷风灌进鼻腔，我大口喘息，可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干呕，咳嗽带出的眼泪模糊了视线。
全车爆发出一阵哄笑。
"我靠，喷泉啊！"
"李默，你这是给山路施肥呢？"
"拍下来拍下来！毕业纪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