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复：彼岸花 虞宪同人 绝不弃坑

声明：本文下面的内容看似虞黑，其实不是啦。我是师座粉，绝对不会黑师座的。
另对党花的虐，原因如下：
1. 对249原文的诸多不满，包括原文中对宪宪后来对师座的不满和背叛，尤其是师座叫他去打鬼子，他和余志竟然拒绝了，这才真是丢了魂了，很不满意，故此虐之。
2. 其实师座更可怜啊，又没有只虐党花啦，只是没有正面描写。
3. 为了和249的某些情节吻合，同人文嘛，总要有些一样的地方。
4. 情节发展需要。
5. 谢谢大家的回复和喜欢

夜
那天，张立宪先是送小醉去师部医院报到，又帮着小醉搬家到师部医院的军营里，忙了整整一天，天黑才回到师部自己的营房里。
刚进去，就见小何急匆匆地跟他说：“张哥，师座已经派人来找你了好几次了，你怎么才回来呢？”
张立宪犹豫了一会，本不想去，却终究舍不得自己的师座，更何况今天还有天恩般帮小醉的事情，又知道虞啸卿有洁癖，忙在何书光的帮助下，匆匆地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衣服，手上的伤粗略的包了包，饭却是顾不上吃了，来到虞啸卿的卧室外。
喊了报告听见虞啸卿叫他进来，推门进去，一直站着的虞啸卿现在正坐在桌边。
“师座，叫卑职有何吩咐？”
“也没什么，只是叫炊事班做了一些你爱吃的家乡菜，为你饯行。”说完，又冲外面喊：“卫兵，叫炊事班开饭。”
又转身，走到墙边的柜子前，打开柜门，取出一瓶酒，转身冲张立宪晃了晃酒瓶道：“湖南家乡酒，家母生养啸卿那年，亲手酿的，今天用它来为你饯行。来，立宪，别傻站着，过来坐。”
张立宪没动地方。
见张立宪没动，虞啸卿也不生气，走过来，一把拉住张立宪的胳膊，拽着张立宪走到桌旁，按着张立宪的肩膀坐了下去。
没一会，饭菜就端上桌了，果然都是张立宪爱吃的。
虞啸卿已经在两个酒盅里倒满了酒，一只放在张立宪的面前，端起了另一只。“来，立宪，先干一杯。“说着，也不等张立宪，自己仰脖就喝下去了。
张立宪也端起来，一饮而尽。
“来，吃菜。”说着，就为张立宪开始夹菜。整个吃饭的过程中，虞啸卿一直在为张立宪夹菜，而张立宪只要是虞啸卿夹的菜就大口的往下吃。他们总共喝了3次酒，虞啸卿是个很节制的人，虽然他很想将自己灌醉了，可是明天就是他的南天门之战，他不会为了自己的心情而做任何影响明天战斗的事情。
可张立宪不会喝酒。三杯下肚，头就已经有些晕了。
突然，趁着酒劲，张立宪猛地抬头直视着虞啸卿说:
“师座，您不该和卑职喝酒，您该和龙团座一起的。”
“说什么，和龙团座？你胡说些什么呢？”
“不是么？现在您该和您最爱的人在一起，您爱龙文章，不是么？”
“你……，立宪，别胡说。”
“胡说，我胡说了么？龙文章爱您，这一个月就是瞎子也看得出，他为了您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您呢？您难道不爱他么？你们如胶似漆日日夜夜的在一起，您难道只是用您自己来诱惑他，利用他，让他为您去建功立业，让他为您去出生入死么？”
沉默片刻，终于虞啸卿一个巴掌打了过去。
“你放肆。”
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被打地发麻的半边脸，张立宪接着说：“卑职是放肆，您这么多年一直无欲无求的，可对龙文章呢？一个月来你们天天双宿双飞的，现在您心爱的人明天就要去送命了，您为什么还在这里和卑职喝酒呢？您就算是铁石心肠也该软一软了。卑职告辞了，卑职不愿在这里浪费您的时间，也不愿在这里浪费卑职自己的时间，卑职最爱的女人正等着卑职回去吃团圆饭呢。师座也该和自己最爱的人在一起度过这最后一晚，以后怕就没机会了。”说罢，敬礼转身，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屋内，虞啸卿站立不稳，缓缓地跌倒在椅子上，头痛欲裂。
忽然觉得眼睛有些酸涩，上一次流泪是慎卿求他杀了自己时。

疯
张立宪终于扛着巴祖卡满山跑了。除了疯狂还是疯狂，他不怕死，他想死，他渴望死亡。
出发时，他看见龙文章眼中的泪花一闪而逝，可他还是看见了，当那个人走到龙文章的面前向龙文章敬军礼时。
那个人后来走到他的面前，盯着他，缓缓地抬起手，想像很久以前那样揉他的头发时，他却后退了一步，向他干净利落地敬了一个军礼，于是他的手就尴尬地停在半空中，片刻后，又缓缓地落回。
“师座，卑职若是战死，请师座善待陈小醉。”咬咬唇，接着说：“至少请师座给她口干净饭吃。”
“好。”说完，虞啸卿就转身到下一个人那里去了。
在树堡里，只要有空闲的时候，瘸子就在骂虞啸卿，其实也不是骂，就是嘲弄。嘲弄虞啸卿，嘲弄川军团口里称的这些精英们。小何为此差点与瘸子打起来。
“虞啸卿不要你们了。”那个瘸子又在挖苦他们。
何书光腾地站起来，瞪着瘸子，头上青筋直冒，半晌方说出一句：“你们不懂师座。”
龙文章见何书光真急了，忙命令道：“以后谁也不许对虞师座不敬。”他即使在此时依旧维护着虞啸卿，这倒让张立宪有些奇怪，他该是最为怨念那个人的。
现在他的半边脸很痛，可他希望能够再痛一些，这样心就不会那么痛了。芥子气已经将他的半边脸腐蚀溃烂。那个人4小时就冲上来的信誓旦旦终于变成了东去流水。
“这到也好，没了脸，就不用再去面对那个人，就有理由走得远远的。”
“哥，疼么？”何书光含着泪在用汽油给他洗脸。
“不疼。”他努力地作出一个笑容，却让何书光失声哭了出来。
何书光蹲下身子，趴在张立宪的耳边，轻声地对他的张哥说：“哥，他们不懂师座，可我们懂。师座其实一直都很……”话未说完，外面就传来鬼子的机枪声。何书光忙站起身，又看了张立宪一眼，挺直腰板，向禅达方向行了一个执枪礼，高声喊了一句：“虞师座万岁！”随即抱着火焰喷射器冲了出去。
小何再也没有活着回来，“虞师座万岁”成为他最后的一句话。
为此，张立宪更是怨念那个人。
看着龙文章的眼神从失望到绝望，从伤心到无尽的伤心，从不断的眺望到没有焦点的涣散，张立宪忽然间觉得有些好笑。两个深爱那个人的人被那个人彻底的遗弃了。虞啸卿的上峰要虞啸卿停止进攻，为了和美国人谈判，为了争取更多的物资，他的敢死队已经成为谈判桌上的筹码。为了物资，为了大局，为了更大的进攻，他权衡左右后终于抛弃了他们。
因为怨念，因为被抛弃，因为绝望，他忘记了何书光跟他说的“他们不懂师座，可我们懂。”，忘记了这么多年来虞啸卿是如何在战场上不屈不挠隐忍牺牲的，忘记了那么多的日日夜夜虞啸卿对他讲的舍生取义忍辱负重。或许就是因为他知道，他才明白虞啸卿一定会牺牲小我而成全大我，所以他、龙文章和这支敢死队才会成为他的弃子，所以他才会愈发的怨念，愈发的绝望。
一叶障目，不见森林
“他从来没有爱过任何人，张立宪或者是龙文章。所有人都可以成为他的弃子。”他这么想着，泪水顺着脸颊滚落。现在他可以肆无忌惮地哭了，那个人不会看见的。
“他之所以和龙文章亲热，就是因为他知道龙文章爱他，发疯一样的爱他，他需要龙文章替他去卖命。”人在绝望的时候常常会有一些极端偏执的想法。
在张立宪从军官训练团回来的时候，虞啸卿送了他一把勃朗宁。虞啸卿自己的那把大口径柯尔特和这把亦同样大口径的勃朗宁是虞啸卿最喜欢的两把枪，一把自己带，一把给了张立宪，这曾让小何，小于，和小李羡慕了很多日子。张立宪很喜欢这把勃朗宁，每天都要擦了又擦，亮锃锃的，非常爱惜，用余志的话说是“张哥一拿出他的勃朗宁就变成女人了，抱着她的定情信物等情郎呢。”每次余志这么说张立宪都会觉得心里甜甜的。
于是，在树堡里，终于有一天，在一夜疯狂的胡思乱想后，张立宪彻底崩溃了，他举起了曾经让自己心里甜甜的大口径勃朗宁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背离
“生有何欢，死亦何哀？”没有了希望的张立宪生不如死，那就死吧。
在扣动扳机的一霎那忽然看见小何站在自己面前。
“张哥，他们不了解师座，可我们了解。”
“不，我们都受骗了，我们只是他的棋子和弃子。”
“张哥，真的不想再见师座了么？”
“张哥，这样死不值，要死也要再杀几个鬼子。”
小何不见了，前面站着孟瘸子，正居高临下轻蔑无比地看着他，“精英营长，想死啊？要死也该在虞啸卿面前一枪轰开自己的脑袋，将这里的红红白白都溅到他脸上去。”一边说一边指着张立宪的脑袋。
“你滚”
“虞啸卿都不要你们了，你却还要为他而死，你不觉的自己死的也太没品位了么？”
“……”
“人死了，就一堆臭肉，不信去看看何烧光，已经臭了。你死在树堡里，只怕是烂光了虞啸卿也不会来看你一眼的，干嘛不活着回去看看你家神位现在什么德行。”
“回不去了。”
“呸，现在死了不就更回不去了么。你想死，不知有多少人想活却死了。你他妈的真是该死。”
“我是该死，所以龟儿子，你滚，别在这儿影响老子死。”
“听说你们家神位年轻的时候风流倜傥，外号虞美人，你们几个是不是都是被他勾搭的丢了魂，现在又搭上了我们这位龙团座为他痴心送命的。
“龟儿子，你王八蛋胡说，除了你们龙文章，没人。老子是为了打鬼子才跟着他，小何也是。”
若是搁了从前，有人这么说虞啸卿，他一定会冲上去拼命。
很早他就听人传言虞啸卿少年风流，还说虞啸卿是浪子回头的典范，他一直不信，为此，他还重重地教训了传这话的人，可现在看他和龙文章勾搭，他全信。想着从前自己的单纯幼稚和一往情深，真是既可怜又可笑。
“那你干什么死啊，死了还怎么打鬼子？小太爷还以为你是被始乱终弃要殉情呢。”
“王八羔子才殉情呢，老子有女人，老子的女人还在对岸等老子呢，老子的爹娘还在家里等儿子呢。”恶狠狠地说着，心里痛的要命，却不再想死。
张立宪没法再死了，他没了赴死的勇气。
孟瘸子让他明白了这些年，其实他心中的神不是虞啸卿，而是虞啸卿坚挺的脊梁，是虞啸卿多年来的执着和信念。虞连长，虞营长，虞团座，虞师座在他心里曾光芒万丈，他的光辉，他的意志，他的信仰，他的百折不挠是指引他的方向，可这一切如果只是假象呢？
如果虞啸卿没了这些围绕着的万丈光芒，他张立宪还会当他是神么？
龙文章说“虞啸卿这娃越来越像唐基了”，唐基不是张立宪的神。
后来东岸又发来了一份电报。
“因你孤军在敌群中已坚守一月，所有人坐地平升一级。钧座昨日会上未言先泪，举杯遥祝”。
张立宪收的这份电报，看着这份电报，虞啸卿在他眼中最后的那点光辉也熄灭了。
13年执着的信仰就此坍塌。
一样看着这份电报，龙文章说“这娃终于成了唐基。”说这话的时候，张立宪看着他眼中的绝望和溃乱，坍塌了心中的神的又何止他张立宪一人。
终于到了第38天，他们等来了那个总攻。
38天后剩下的他们只是一具具活着的躯壳，没有信仰，只剩下生存的本能。
38天后，当侥幸生还的几个人在为生存本能补充完养分后，尊严和仇恨又重新回到了他们的躯壳中。
他们没有走那个人为他们搭建的浮桥，而是跟着龙文章一起跳进了冰冷的怒江游了回去。经过他的身边，在他面前，张立宪第一次高傲地抬着他的头，满眼皆是蔑视，连余光都没有给他。他看不起他，这个用身体来诱惑龙文章为他卖命的人，这个用虚假的坚强欺骗小何以他为神的人,这个自己曾经用整个生命来爱恋依靠的人。“小何临死前说虞师座万岁”，他第一次用冰冷的口气跟他说话，在他已经走过他后，他背对着他时。
背对着他，张立宪看不见那个人眼中浓浓的悲哀和深邃的痛楚。
他跟着龙文章回了川军团。他不再是他的人，他亦不再是他的神。
他和他，愈行愈远，终于成了彼岸。

楼上的说的没错，前面没本质区别，南天门也是一道绕不过去的坎，关键是南天门之后。我就是要让师座在南天门后越发的高大起来。

绝望的希望

迷龙闯祸了，他杀了集团军军部陈大员的侄子。现在集团军军部的人已经包围了祭旗坡，要不是有一挺机枪立着，早就冲上来将迷龙大卸八块了。
没办法，除了自己的师座，还是只能是去找自己的师座。这个时候，还能指望谁呢？
人总在万分的绝望后再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
龙文章已经去了师部3次了，师座都不在，据说已经打到西岸去了。看着他一次次绝望的动身，绝望的回来，再绝望的叹息，张立宪不禁有些好笑。
“他本就不该去，别说是迷龙，就是要死的是龙文章他自己，虞啸卿也不会露面的，虞啸卿怎么会为他们而去惹集团军军部大员呢？”曾经需要张立宪高山仰止的虞啸卿现在在他的心里已坠在了尘埃。
可龙文章还是不死心，这次他要拉着张立宪一起去，就因为他的那张脸。
“张兄弟，一起去，救迷龙，师部你人熟。”
“您看我这张脸，还有人认识么？”
“张兄弟，迷龙也是你兄弟不是？”
“我说龙团座，您就别再白费这力气了，虞啸卿凭什么为了一迷龙得罪一集团军军部大员啊？他现在除了升官还对什么在乎啊？”从来不敢直呼虞啸卿名讳的张立宪现在却已经可以随意开口叫这个名字了。
“再试试，再试试，你看迷龙可是有老婆儿子的，这死不得啊。”
瘸子和阿译也在旁边帮腔。
经不住众人的央求，也实在是不愿看着迷龙死的张立宪终于决定去试试了。
“我就是到师部帮你找到虞啸卿，剩下的得你自己做了。”和龙文章讲好条件后，张立宪和龙文章一起赶往师部，去找那根救命稻草。
进了师部，张立宪看着一张张熟悉的脸，每张脸现在虽然都面带疲劳，但却洋溢着兴奋与喜悦。所有人看到他，都先看看他的脸，再敬礼叫他张营长，然后再喜气洋洋地告诉他师座已经被正视任命为军座了，再都自豪地说军座去西岸打鬼子了，一起去的还有余志和李冰。不相信，于是凭借张立宪的那张脸，他们找遍了师部的每一个角落也没找到虞啸卿的一根头发，看来虞啸卿是真的在西岸而不是蓄意地躲着他们，而迷龙的命是真的天注定要保不住了。然而就在他们在万分失望中要离开的时候，虞军座却从西岸发回电报来，说是要晚上可能回来协调军资运送问题和处理各师人员调动，叫将物资清单准备好，各师相关人员也带好该带的文件到虞师的师部来。电报刚一传达，整个已经忙的团团转的师部愈发的紧张起来，所有人都是眼袋发青一路小跑的，电话声，电报声，低低讨论声充斥着整个师部，但却也忙而不乱。有时可以看见肚子饿的实在不行的人匆匆出去再转眼就匆匆回来，手里抓个凉馒头一边啃一边该忙什么忙什么。虞啸卿24小时连轴转的工作，他的手下也跟着他一起拼命。张立宪看着这些快累死却还在开心地替虞啸卿卖命的人，不禁想起了从前的自己。
“他就是有这样的手段，叫别人都累死了，却还瞎开心。”
想到这里，西岸突然传来一阵紧密的枪炮声，张立宪的脑中鬼使神差地突然涌起对虞啸卿安危和健康的担心来，虽只是一闪而过便被张立宪狠狠地压住，但着实吓了自己一跳，“这是怎么了？哎，你个瓜娃子，还真是瓜死了。”自嘲的笑笑，“看来虞啸卿种下的蛊还真够深的。”摇摇头自己忙安慰自己。
所有的忙乱自然都与龙文章和张立宪他们无关。张立宪到炊事班也找来了4个馒头，自己两个，龙文章两个，坐在师部的台阶上，一边仿佛看戏般看师部的人里里外外地忙，一边不紧不慢地吃了，再倒上两杯水，喝了。
喝水的时候，张立宪忽然觉得心里很空，忽然也很想像眼前的这些人一样做些事情。低着头，抓着个空杯子发呆，直到龙文章用胳膊肘撞自己才缓过神来。
龙文章就像溺水的人终于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来了劲，拉着张立宪就睡在师部的地上，等虞啸卿回来。本想找张桌子睡桌子上，可到处都堆满了文件。虞啸卿来不及成立军部，就将自己的师部兼了军部，虞师加上军部所有的大事和繁琐都要在这里处理，实在是连一把椅子都空不出，别说是桌子了。他们已经尽量地躺在了不是要紧通道的地方，可师部的人太忙，有好几次有人路过时只顾看手里的文件绊倒在他们身上，爬起来看看是龙团座和张营长，又都揉揉摔痛的膝盖，有些不解的望望他们，再一路小跑着忙去了。
这些人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往日里干劲最大的张营长会在所有人都忙地恨不能手脚并用时安闲地躺着睡觉，要知道现在可是中国人第一次打回了自己的故土上，中国人第一次收复失地，数千万的将士抛家舍业，数百万兄弟流血牺牲，四万万同袍翘首以待的就是这么一天。
他们不知道他们的张营长已经找不到自己的魂。
一个对打鬼子都没了兴趣的军人怎么还能称为军人？
半夜的时候被人摇醒，睁眼一看，却是余志和李冰。俩人看着他，又仔细瞅瞅他的脸，眼泪扑簌簌的往下落，又开口问他小何是怎么死的。张立宪怔了半天，想起他们是虞啸卿的人，就不愿搭理他们。忽又想起迷龙来，忙推醒身边睡着的龙文章，没等龙文章清醒过来就拉起他往虞啸卿的办公室跑。跑到门口却被卫兵拦住，说军座正和集团军军部的人开会协调物资运输呢，不让进。龙文章急了，在外面嚷嚷起来。没嚷几句，小侯就出来了，冷冷地跟他们说：
“军座吩咐了，说他都知道了，让你们回去等信。他正开会呢，你们轻重不分在外面吵闹，成何体统？”
龙文章扯了张立宪衣袖一下，有些不甘心，指望着张立宪说些什么，可张立宪只是看着龙文章，眼神涣散，一声不吭。没奈何，龙文章又冲着屋里大声嚷嚷,“军座，迷龙，就那个您亲自任命的敢死队队长，他不该死啊。所有从南天门回来的人都不该死啊。”
小侯见他们站在门口嚷嚷，脸都急得变了色。余志李冰虽不阻拦，可也是一边冲他们连连摆手，一边示意小侯再进去问问。
小侯转瞬就又出来了，有些气急败坏地说：“告诉你们别嚷嚷，害得军座骂我。军座说了，这世上没有什么人该死不该死的，没谁的命比别人更金贵，要死的谁都救不活。你们要是不走的话就都关禁闭。军座让你们自己想想，他现在为了成千上万的性命忙，这会子实在没空操心你们那一条命。”
于是呆在外面的两个人除了失望就是绝望。
没奈何，只好回祭旗坡，余志和李冰一直将他们送到师部门口，一边走一边跟他们说着军座这几日是如何的危险，在第一线指挥，鬼子的炮弹就在身边爆炸，又说起军座辛苦，已经几天都没有睡觉了，就回来的路上在车上睡了一小会。张立宪起先不愿搭理他们，后来转过身看龙文章的时候，却从龙文章的眼睛里看出满满地担心和不舍。张立宪就突然想起了自己为美国人侮辱虞啸卿而大打出手被打了20军棍的事情，“那个人可以为了南天门用身体来欺骗龙文章，我居然为了几句话就……而另外一个大打出手的人已经生死永隔了。”想想觉得又可悲又可笑。再后来实在听得心里难过外加不耐烦了就回了一句：“虞啸卿危不危险睡不睡觉关我们什么事啊？”余志李冰都很诧异的看着他，连龙文章也显的有些意外。大家不欢而散。
一路上龙文章和张立宪都没有说话。张立宪一直尽量将脸背对着龙文章，他不想让对方也从自己的眼睛里看出其实张立宪也竟然依旧很担心很心疼。他很生自己的气，“不应该呀，这南天门才下来几天，怎么就这样呢？”他对自己说，“一定是这13年蛊毒深重，自己将对虞啸卿的关心挂念都当作了习惯，一时半会改不过来，张立宪，你可要搞清楚啊，别再跟个傻孩子一样了。”无奈的张立宪只好一遍遍地告诫自己。
忽又想起了小何，“小何一定也是和自己一样，把对虞啸卿的忠诚和信任当作了习惯，所以就算万死也没抱怨虞啸卿，一定就是这样的。”因为想起天真善良的小何，想起小何已经没办法后悔，张立宪更是怨念那个人。
回到祭旗坡苦等虞啸卿，直到大天亮也没见到半个人影和听到半点信息，只有军部来杀迷龙的人倒是开始挖坑了。握紧手里的枪，张立宪决定拼了。
“早死早结束，早死早投胎，忘了这里的一切，下辈子开开心心过日子。”他现在就这一个想法。
转头去看龙文章，从师部回来就一语不发，蹲在地上，遥望着南天门，显得越发的落寂了。
倒是孟瘸子一直站在祭旗坡顶，向西眺望着，似乎在听远处隆隆的枪炮声。

楼上的诸位，你们晚上不睡觉啊？我更文已经很晚了。
谢谢你们喜欢。

想改原先的文，度娘好像没这功能。思考中。回头看看，有些写的太幼稚。

葬
为子死孝，为臣死忠，死又何妨。自光岳气分，士无全节，君臣义缺，谁负刚肠。骂贼睢阳，爱君许远，留得声名万古香。后来者，无二公之操，百炼之钢。
人生翕炊云亡。好烈烈轰轰做一场。使当时卖国，甘心降虏，受人唾骂，安得留芳。古庙幽沈，仪容俨雅，枯木寒鸦几夕阳。邮亭下，有奸雄过此，仔细思量。
今天是所有死在南天门上的敢死队员下葬的日子。
虞啸卿已经早就命人将堆在那间屋子里已经腐烂生蛆的尸体抬了下来。怕生出传染病，需要赶紧下葬，就埋在横澜山朝着南天门的地方。
张立宪一大早就来到横澜山，这里他很熟。和虞啸卿在禅达的2年的驻守中，无论刮风下雨，身体适宜与否，虞啸卿每天都要到阵地上视察。
张立宪有些颤抖地揭开盖在何书光身上的白布，何书光的遗体早已经生出了尸斑，浑身散着难闻的气味，全身真是变成了筛子，和千万已经死去的弟兄门一样，浑身的血已为了这个国家和民族流光，虽然已经换上了一身崭新的军装，可还是让张立宪看着很难过，没法再看。忽然很想看看虞啸卿见到何书光的遗体时是什么表情。自己若不是孟瘸子也该和小何一起躺在这里了。他看见自己的尸体该和看见小何的遗体时表情是一样的。不，不是一样的。小何是被日本人打死的，自己是被自己打死的，看小何他该是尊敬、满意和骄傲，看着自己怕是要多很多的不屑吧，或许根本就不屑一看。
忽然张立宪很希望自己也躺在这里，什么都不知道，没有伤，没有痛，没有怨念，没有绝望。
小何背上还背着虞啸卿的那把刀，最后的日子虞啸卿将这把刀送给了小何，让他背着上南天门。“见刀如见吾，别给我丢脸”，虞啸卿在送给小何这把刀时这么说，小何没给虞啸卿丢脸。张立宪犹豫了一下，本想将刀卸下来，怎么能让小何背着欺骗了他的那个人的刀呢？可是忽想起小何的那句“虞师座万岁”，他就算是百死算是明知已被虞啸卿当作弃子也没怨念过虞啸卿一丝一毫，这样死了却比自己活着幸福。叹口气，将刀放放好。
终于又传来威利斯绝尘的声音。
虞啸卿，李冰和余志都穿着干净笔挺的军装从车上下来，余志身上竟然还背着一个手风琴。每个人都将自己打理的很干净，没有战争带来的灰尘和污血，像一杆钢枪带着两把崭亮的小刀。倒是除阿译以外川军团包括张立宪在内各个脏兮兮的，胡子拉碴，衣冠都不太整，或者应该说很差，他们到现在还穿着从南天门上下来时穿的衣服，虽然虞啸卿早已经叫人送来干净的军装，可他们拒绝接受虞啸卿除了救迷龙以外任何其它的施舍。
他们到现在其实还没从南天门走下来。
虞啸卿从地上躺着的每个人身边慢慢走过，仔细地看着每一张已经变色的面孔，面色严峻，神情竟有些凄然。等走到何书光身边时，停住了脚步，张立宪就立在旁边，虞啸卿却一眼也没看他，只是盯着小何，僵立了一会，慢慢蹲下身子，将小何的身体抱起来。
“军座，不能抱，已经腐烂了。”旁边跟着的军医诧异地喊起来。
没睬军医，干脆将何书光抱着放在自己半跪着的膝盖上，一手搂着何书光的脖子，另一只手在何书光的脸上轻拍了拍，眼中竟泛出了泪光，用带着三分笑意，三分悲伤，三分自豪的声音说“小子，还真是我虞啸卿的人，没给我虞啸卿丢脸。”说着，轻轻俯下身，用额头碰了碰何书光的额头，良久，又再在何书光的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随着低头亲吻，两滴泪水滴在了何书光的脸颊上，虞啸卿忙伸手擦了，又不舍地看了半晌，这才缓缓放下何书光，站起身来。
旁边站着的张立宪早已泪如雨下，抖若筛糠了。
在张立宪他们在南天门上的时候，东岸的虞啸卿就留过泪，可惜南天门上的人都当作了政客的惺惺作态，当作鳄鱼的眼泪。
因为鳄鱼流泪了，所以龙文章说虞啸卿终于成了唐基。
现在他们眼中的政客又流泪了，不知是真的留给死去的人的，还是流给活人看的？

没有虐啊。那个世代，那个背景，人命如朝露，打松山和腾冲我们死了很多人，都是春闺梦里人。回报是整个抗战以来首次将日军整个联队消灭，我们那时国家太弱了。
和后来的中国比起来，其实很幸运，至少这些人是死在和鬼子的战斗中，总比死在自己人手里好的多的多。
正如虞师座说得：生于此世，是我辈的福分。
正是死得其所，不像我们今天，醉生梦死的居多，到头来依旧逃不过一死，一辈子糊里糊涂地活。

至于幽默嘛，只能属于吴哲和伍六一了，虞啸卿和张立宪的故事，没办法幽默，每天看着那么多同袍死亡，每天需正视国家的贫困，内忧外患，幽默不起来。相信他们的心每天都痛的要命，都很压抑，焦虑。

更文没商量，这就更

看着将这些敢死队员遗体全部下葬后，虞啸卿这才转身，走到威利斯边上，突然又转回身，目光灼灼，看着龙文章说：“远征军西进，我需要人，带着你的川军团和我一起。”
龙文章低下头，半晌方说了一句：“师座，我欠着南天门上一千多座坟呢。他们老是来找我。”
“找你？你怕了？下次他们再来找你，你就告诉他们，让他们来找我虞啸卿。如照你的说法，那该是我虞啸卿欠下的，不是你龙文章欠下的。我虞啸卿从20岁开始带兵，已经欠下了不知多少座坟了，若将这些坟头堆起来，只怕比南天门还要高了。”
“军座不怕么？军座不嫌太沉了么？”
“怕？告诉你，我虞啸卿就是不怕。我不怕那些战死的鬼来找我，我也不怕有一天自己做鬼了去见他们。他们才不会怪我虞啸卿。我唯一怕的就是他们来找我的时候，我的事情还做的不够多，还做的不够好，我怕他们来问我鬼子都杀完了没有，家乡可回的去了没有，我怕到时候我没话可说。”
停了一下，虞啸卿接着说：“他们如是现在来找我，我就学你龙文章的无赖，叫他们去听西岸的枪炮声，告诉他们别来烦我虞啸卿，我正忙着呢。我在忙着打鬼子，我在忙着做事情，我在忙着让炊烟重新回到村庄，我在忙着让读书声回到学堂，我在忙着能够早一天回到家乡，亲吻自己家乡的土地，告诉自己也告诉他们我们又回来了。我在忙着让事情是他本来的样子。龙团长，你说呢？”
抹了一把脸，龙文章双眼闪动，“也不是怕，就是觉得亏欠。想活的却都死了，活着的却不知为什么活。”
“亏欠，你龙文章觉得亏欠了谁的？你自己的，死了的，还是活着的？”
“都欠着呢。”
“都欠着呢？你龙文章也太高估自己了，你不是释迦牟尼，这里没人是为了你龙文章的心而生而死的。告诉过你，没人是为了别人生，为了别人死的，包括今天埋在这里的，包括何书光。他们是为了自己的理想，自己的信念，自己的心死的。”又指了指自己身后跟着的军部一应人员，“他们，也不是为了我虞啸卿而生的。他们每天累的跟灰孙子一样，你以为是为了给我虞啸卿做事就大错特错了，他们也是为了他们自己的心。所有的人没有一个是为了你，没有一个是为了我。你龙文章就算是佛祖在世，也不必为了生的死的这么纠结，为佛祖生死的那叫殉道，为了一个“道”字，也不是为了佛祖。”侧过身，又指指泪痕未干却如刀般挺立的余志和李冰，“他们说要跟着我虞啸卿，誓死追随，他们一样也错了。他们不是跟着我虞啸卿，我虞啸卿也没带着他们，他们是跟着他们自己，我虞啸卿只是和他们的方向一样比他们早走了几年而已。”
还在南天门树堡里时，龙文章说“有个道理，虞啸卿他永远不明白。谁领着谁，这是人上人要一直想到死的问题，不想他就完了。”龙文章这么说是因为龙文章不够透彻，也不够了解虞啸卿，其实根本就没有谁领着谁的问题，大家都是自己领着自己。
本来无一物，又何处染尘埃呢？
“军座。”龙文章又抹了一把脸，张立宪从侧面看过去，他的眼睛里似乎有泪水流出。
“我现在要到西岸去了，你若是想好了，就到军部来报到，想不好，就接着回去补你的袜子，若连袜子都不愿补，就直接回家，不算你逃兵。我虞啸卿若战死了，你若惦念，就在家里给我烧注香；若觉得我虞啸卿欠你的，心里记恨，就好好地诅咒我下十八层地狱。我虞啸卿若活着，有一天光复到了你的家乡，你千万莫让我看见你，因为我瞧不上你，我虞啸卿看不起那些丢了魂魄的人，我怕脏了我虞啸卿的眼睛！”虞啸卿也没等他回答，眼神却是扫视了一下张立宪，然后跳上威利斯，躺在后座上，李冰拿了一条军毯替虞啸卿盖好后,再用绳子将虞军座连毯子一起绑在座位上，绝尘而去。
看着虞啸卿一众都走远了，炮灰们这才舒了一口气，刚要散去，却听得噗通一声，再看是张立宪晕倒在地上。

上面这段，写的时候费尽心血，就是想为师座说说话，但江郎才尽，说不多。总觉得言而未尽。请大家指摘。

我大概和你有一样的情结。原著中党花是不能被原谅的，为了38天就背弃了13年的生死与共。249为了凸显龙文章的高大，将不该变成渣滓的民族精英们渣化了。不过这也没办法，历史是胜利者书写的，其实打49以后，就很少提抗日战争。这几年总算还有良心，提起了，但也总是藏着掖着，没办法，抗战和八路有关，但实在真没太大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