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琛:
你终于站在我面前了,只是你原来的活泼到哪去了?低着头,一声不吭。
我打破寂静:“赵小姐。”
多想亲切地叫她一声,默笙。可是却放不下颜面。话到嘴边,竟是如此得划清界线。
她显然没有反应过来:“何。。何先生。”她的迟钝,让我心里一软,她还是那么笨笨的。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原来你从来就不打算告诉我你在哪,也不来找我。刚才柔软的心坚硬起来,刺得自己胸口刺痛。
“萧筱,我是她的律师。”倘若不是因为萧筱,我就没有机会再找到你了。
“赵小姐三天前来鄙事务所,说会再度光临,却迟迟不见你。”
“你怎么知道是我?”
“我刚好有正常人的推理能力。”
刚好。想你是刚好的吗?
谁会还钱包的时候,唯独拿走你的照片,你留给我唯一的东西。
“除了换皮夹,没有别的事?”
“没有了。”
何以琛,你还抱着什么期待。她都回避你,你还期待她主动来找你吗?
她说起萧筱的案子,我打断她:“我今天不是来跟你谈公事
这里原来有一张照片,赵小姐知道下落吗?”
“有吗,我没有注意。”
她还是这么不会找借口。
“那赵小姐是如何知道钱包是我的?可以把照片还我吗?”若不是因为照片是你留给我除了心痛外最后的东西,如此珍贵的东西,我生命中唯一一缕阳光,我何至于低声下气地乞求你还给我?
“照片上的人是我,为什么要给你?”
呵,为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这么多年,我一直等着你,等你回来。你是我想拒绝也拒绝不了的阳光,却也是我想挽留也挽留不住的阳光。
可内心波涛汹涌,说出来却是:“我劝你不要和律师讨论物品所有权的问题。”
物品所有权,这样牵强的理由,也只有你会信吧。
她不肯把照片还回来。
我很没底气地说:“我觉得我们彼此都不想跟对方有太多的牵扯。”
伤人的话却不停地从我口里流出。口是心非。说完心里满是内疚,可是道歉的话却说不出来。
她还傻傻地问我要她照片做什么。
默笙,你还不明白吗?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七年来,一直未变。
我想着该怎么说,可是我太在意颜面了,表白心意的话语,竟变成“谁知道。也许我想放在我身边,时时提醒我那段愚蠢的过去。”
我好怕她会拒绝,但她终于还是答应了。
好,我们之前,还有见面的理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