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三世菩提劫吧 关注:58,136贴子:928,828

【菩提花开】白骨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最近没有思路,在汤圆上写文章有了起色
所以这篇文章是改编文,但绝对衔接恰当
冒昧的问一句,还记得我么?


1楼2017-01-22 12:41回复
     壹
      浮浮沉沉的夜色笼着整个四海八荒,道起这景致确实是甚好,徐徐的微风将生在山巅的铃兰带草吹得歪歪倒倒,未融的残雪被月色显得越发冷了些,天边这甚大的明月让我心底油然升起一股很是惆怅的情绪。
    甚惆怅,甚惆怅。回想当年我仍是一堆幽幽白骨,被过路行人踩的叫个咯嘣脆,实在是艰难的修行了个百上千年,修了身甚好的皮囊。捯饬捯饬了座名为招摇的山,也算得上是妖内的翘楚。至于那不大小心的过路行人,我自然是没把他们怎么样,不过就是同忘川河畔的孟婆打了声招呼,让他们转世投胎投些个蚊虫鼠蚁类的,或者好好用几碗孟婆汤招待招待,若是相逢,即是有缘,我着实是个不记仇又热情好客的。
    镌着些花纹的梨木桌上摆了几盘零嘴。花好月圆夜,姮娥那美人儿让她家小兔子给我捣鼓了几个月饼和米团托吴刚下凡时给我带了带。
    招摇山上有颇多桂树,姮娥甚是欢喜桂花的味道,再加上天上那柔情似水走路带飘的娇花总是要在空闲时间做那么几个香包的,她总会下凡来我这品品茶,聊一聊,向我讨要讨要,一来二去便同她混的熟了。
    初见那只兔子的时候,我修炼辟谷之术已经很有些时日没尝过肉是什么滋味,见它趴在身旁的草丛中,慢悠悠的伸了伸懒腰,我不匆不忙的将它一把抱起,不匆不忙生了火架了木架,不匆不忙的开始拔它的毛,我现在仍旧有些觉得不大甘心,若是当时我没有那么不匆不忙,那么姮娥也不会阻止这事儿,我也便早就将它吃的干干净净了,自然,我同那兔子的梁子结了不少。
    这货做的东西我是不敢下嘴的。
    瞧着面前表皮子看起来好得不得了的零嘴,我捻起指尖戳了戳米团,又戳了戳,招呼招呼身旁已然快要昏昏欲睡的桑榆,嘴角微微带了些笑意,甚好心的递给他了个月饼。
    “今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夫人竟如此般体恤下属”看得出来桑榆很是欣慰,当年在尘土内的我历经风吹日晒本不应该撑到修炼的有些名堂的时候,也多亏当时还是树灵的它为我避了些雨打,到现在我心中都会升起股暖暖的感觉。
    我猜的确实大抵不离十,他的脸色变得甚快,由绿到紫,像极了那被呛住的主,面部扭曲的厉害,我挥了挥手化了些竹叶青,倒在一旁的瓷杯里,让他润了润喉。
    “怕是..怕是夫人你上次得罪了姮娥仙子家的那位,这次它便在这零嘴里放了些不大好的东西”在身旁隐隐反胃的好久的桑榆沉了沉声音,嘴巴向上撇了撇,一双眸子泛着些委屈的光,我有些不大好意思。
    “要不要我同它交涉交涉,为你讨要个说法?”我放柔了音调子,捧起桑榆那张有些忧愁的脸,却发现他面皮子上越发的愁了。
      “您别,您别,您可得思虑思虑,上次云亭洞的灰狼诋毁你那事儿,说同他谈一谈,便就谈到医师那里去了,现在他还在床榻上躺着”


    2楼2017-01-22 12:44
    回复
      广告
      立即查看
      每个人物都有意向,可以说是转世


      3楼2017-01-22 12:45
      回复
        这件事儿自然是不得怪我的,要怪便是那灰狼的嘴生来招人厌烦,俗话说得好八卦传着传着总会变了味儿,就如同那蒸的甚好的白米,轮番翻炒几轮,便不再是原旧的模样,我觉得这话说的很是有道理。
          这同夫人我沾上的八卦最为流传的应当是小妾一事儿,便是将那害了大夫人小人得志的名号套在我身上。
          他说的那些话大抵就是我作孽颇多,颇多颇多,老身我都不晓得我自个儿前辈子遭了些什么事儿,造了什么孽,他倒是知道的八九不离十,甚是神了。
          我不在多说什么,桑榆清理清理嘴角残余的污垢,瞧着已经有些泛凉的气象,不由得将手边上较为精致的狐裘往我身上拢了拢。
          “安歇去罢,留下个狐皮衣给我暖暖便是”靠在梨木桌上,右手支卧,一抹倦意从脚跟子传上心口子,眼眸子涨的有些水花花,朝着狐狸毛再蹭了蹭,才安稳片刻。
          “天凉,别冻着”
          一派嗓音,温润如玉,朝我恭恭敬敬的拜了个礼数,三个步子摆两步的匆匆离去,他也是困了。
          北斗阑干云天,风清星繁云斜,一两点啼鸣,三四点凉气,招摇山的夜晚大抵便就是这副模样。
          一抹幽幽桂香蔓的有些开,本是浓郁的味儿被徐徐的清风吹得只剩得淡淡的残香,这花今日开的甚好,配着从舜华那处讨要的竹叶青,便是更好,月光此时有些晦暗,照得远处那颇有些孤寂的背影显得越发孤寂。
          唔,她略微发福了些。
          “阿骨,近日可好?”
          美人儿微微颔了颔首,黏糯带甜的软语让我听得身子骨苏了半边,往旁边的磐石上扫了扫,起了些尘土,极其不大自然的往上头弯腰坐下,抚起袖子擦了擦素净带媚的小脸。
          “咱们这些小妖日子不过就是粗茶淡饭,栽花种草,何来好与不好之说”
          将泡的有些浓的茶兑着山顶上积雪融的水调得淡了些,装在瓷杯里往她那头推了推。
          “这家伙在你肚子里带了三年有余,大抵再过个几年便要生了罢,也不晓得这头胎有几个”
          打量打量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不时的还一动一动,想必这崽子是个闹腾的,头几个月份让她娘亲害喜害得不得了,碰巧因怀了这崽子,她这几年脾性也古怪,我只得不时的从林中摘些杏子,到人间听听戏折子同她讲。
          至于我同她的缘,不过便是我瞧这女子太过可怜,在商纣灭亡之际做了个法将她救了出来,尔来几百年矣。
          “大约罢,夜里被他闹腾的也厉害,应当就是近日了”她摸了摸小腹,淡淡的笑靥里泛了股甜味儿,突然我从心坎子里涌出了心酸,酸的我五脏六腑都不大舒畅。
          “他那混账爹,你真的不打算找了?”
          自三年前,她消失了一阵子,那段时间我很纳闷,桑榆也很纳闷。自然,桑榆对她一直颇有些兴趣,我也顺道做了个情面,让他俩升温升温。
          惜矣,惜矣,郎有情妹无意,一道春水东流去,一树桃花满凋零。
          为了安抚桑榆那碎的掉渣的心窝,我只得带着他逛遍了四海八荒有些名气的地儿,才将他从那心伤路上偏转回来。
          刚进山门,看到的便是一具没些魂儿带着碎碎心的她,满面泪痕地趴在我的藤床上睡得不大安稳。
          自那时起,她活泼的性子也就渐渐淡了,还顺带为我这白骨窟添了个家子。
          “他爹,已经死了。就算想找,也是找不回来的”
          我见她眸子里闪过缕苦涩,自然便就不再蹦出关于这档子事儿的话。
          “便是加紧蹦出个崽儿出来,让我玩玩”
          我拨了拨落在她头上的桂花花瓣,水汪汪的媚眸子灵性依旧,不过也不是旧日年华,她终究不是原来的她。
          她拂袖遮住半面妆容,颇有些韵味,低眸浅笑,自她身上飘过些淡淡的木槿味儿。
          她,单姓苏。名唤妲己。
          


        4楼2017-01-22 12:45
        回复
          她,便是那世人口中的祸国女子;她,便是有副人人唾弃的狐媚身子。
            若不是她有八面玲珑的本事,若不是她生来带媚的骨子,被女娲那厮遣去做两朝相接炮灰的,大抵不应该是她了。
            我猜,我不在她边上的这三年里,她应当是遇着了个嘴皮子抹蜜,狼身子带皮的兄台,稀里糊涂的被哄了几句甜语,稀里糊涂的缠绵了几天情日,稀里糊涂的肚皮子里带了个崽儿,最后便是同所有戏折子一样,如同豆腐被铁锤头砸成渣末的浪子,擦了擦几日内尝了甚好甜头的嘴,提起裤子驾着云带着小短腿儿,美其名曰去云游罢了。
            “你开的铺子风生水起,如今你这大当家的却在赏景品月饼,我猜阿酒怕是很有些意见”
            已入深夜,灰蒙蒙的一片景儿,实在是没甚让我赏一赏的。
            再打量面前还略微带了些红油的月饼,我想这笨兔子应该是到赤脚大仙的菜园子里摘了些朝天椒捣鼓成泥,也实在没甚让我品一品的。
            不大好反驳个带着娃的美人儿,我便斟酒浅笑,樽已见底,心中更显沧桑。
            老身我花了个上千年修了身皮囊,上好的皮囊,自然也是收到过几个小妖的情书,也是受到过几个小女子的仰慕,便打着这个名号,开了个铺子。
            名曰美人皮。
            织皮,顾名思义甚是通俗,就如同那凡尘中的女子抡起两根木棍子编纺暖身的亵衣一般,花个几年的时日,以织皮人指尖鲜血,以覆皮人心窝残肉,织上一副好模样。但毕竟身体发肤受天而得,此举此为正是逆天而行,以至于我在九重天上关系打的甚牢却还没捞着个仙君的位置来做一做。
            次讲便是画皮,青丘北面多出青雘,南面则盛产玉石,尾狐的地位甚高,我便在东荒那处地捯饬捯饬了个洞穴,往人间转悠了些锅碗瓢盆具,予了妲己。虽说她捞着个不大好的名声,但凭着这狐狸身子那处的人也会体面的牵挂些心思于她。她是个知恩的人,探我时带着她自己打磨好的青雘朱砂,教我描绘几幅丹青画,我便开拓了行业,为那还没能化作人形的小妖摹身皮囊,只是质量甚差,便将这活扔给了桑榆和蛇精他家小娘子。
            “阿酒那小财迷,画皮的银两全让她收入囊中,我分文不动,她还有心思对我有意见?”
            临近中秋,我思虑着打扮白骨窟打扮的喜气点,便打算关了铺子歇息几日,阿酒接了我的活,近日操劳的很,夫人我内心里油然而生一股颇为感动的意味,便将近几日的利禄全抛给了他,现在想想若真是对我有所意见的,应当是阿酒家的亲亲夫君,几日未抱到温香软玉,心里怕是无比惆怅。
            “她也不怕那蛇大王,一个按耐不住,采了路边的野花?”
            妲己没有笑,一脸云淡风轻的模样。
            “阿酒散了府内的丫鬟奴仆,留下个一百多岁的小男妖伺候着,这野花,唔,何不让我来采?”
            


          5楼2017-01-22 12:45
          回复
             大多织皮的便是那沦落红尘,有了心尖人的小妖,恭恭敬敬的朝我敬拜个万福,求我为他们披上身皮囊,入尘世,伴俏郎。织的皮质量向来是好的,妖便可陪在他们身边百年,止住妖气蔓延,等到再世重生,共享繁华桑麻。
              “你可听闻过最近传的很有些厉害的八卦?”
              妲己肚皮内的动静总算是安稳了些,面颊脂粉被愈发寒冷时生出的湿漉的水打的晕了妆。
              “可是天帝小姨子那出?”我有些想笑,我也瞧见她想笑,连树丫上的点点桂花也笑弯了枝。
              天帝这小姨子果真是个人才,按照那流传甚广的八卦来言,则是当着众仙的面儿撩了撩向来清冷的月老兄弟,于我而言,撩妹儿是项技术活,撩一个清冷的妹儿更是项技术活,不难看出这姑娘是个混账的。
              偏偏这小姨子家的把她保护的甚好,天帝没见过自家内人的小妹妹,自然就摆摆架子,顶着个藐视天规的说法将那姑娘打了几十大板。若是个不得宠的,这事儿就草草了结,一丝缝隙都流不出,可偏偏她是个很得宠的,是那天后含在嘴里怕化得快,捧在手里又怕摔的主。看见自家小妹粉嫩嫩的肤上来了几个红印,这印还是自己枕边人留下的,心里阴影面积着实是大。
              据仙官小道消息,当晚,天帝的被罩床褥,零嘴外套从那九重天上哗啦啦的向凡世掉,下界的凡胎觉着见着了宝,向来是他俩安歇的宫门闭的连只蚊蝇都挤不进,听说还是天帝那老头子怕丫鬟侍者打搅了自己的春宵好梦加固的道甚是硬朗的门,可靠消息来讲有位颇似天帝的男子蹲在门角画着某个甚是圆润的符号。到如今,门是进了,天帝还是连她嘴边都没碰到,着实心伤。
              到口的肥肉,只得看,不得尝,还偏偏宠的慌,消魂,消魂。
              “苏苏是想让我调停调停么,我这是美人皮,不是红娘馆。”
              觉得躺着支卧的姿势不大受用,就翘起了二郎腿,带了些笑意的望着面前的人儿。
              “罢,罢,你也就会打趣我,便是那天帝的小姑子想做身同那月老成仙前娘子一模一样的皮囊,美曰怀旧”她黯了黯眸,杯中品了许久的清茶已见底
              “你可听闻过,九重天上有个戏班子,颇讨人喜欢的那个,天帝为了抱得美人儿废了老大的心思倒是请到了,那小姨子便予了我两章票子,算是报答”
              这戏班子天上还真不少,只是若是颇讨人喜欢的,除了东海那位兄台的,便只剩下天外云天的那位,只是生来仙胎又没官位,也就难得见到踪迹。话说万年前,这上神收了位徒,千年前又逝了那徒,他那患病的心悦人也痊愈的八九不离十,本来以为好事将近,可等了千年却迟迟没动静。
              果真,怪矣。
              一片花香氤氲,伴着淡淡的六棱雪花味儿,长眠梦中。
              


            6楼2017-01-22 12:46
            回复
               这一觉便足足睡了三天久矣,睡得夫人我全身一把老骨子咔嚓咔嚓的响一通,不得不说妲己着实是个暖心又细心的,临走还不忘留下个安神的木槿儿香袋,上面绣着个甚是俏丽的美人儿,同她一般。
                近日来,总觉得困得慌,如同几个春秋没睡过般,入混沌的日子愈来愈长,桑榆只得提起个心窝子,怕我这一睡,睡到天荒地老。
                醒的恰当,醒的及时,适逢那戏班子赶到九重天拾掇拾掇台子之类的事儿,桑榆自然也拾掇拾掇了我。
                这蓄了老几年的长发被绾了个发髻,不得不说桑榆这几年手艺练得不错,加上从孟婆那小妮子坑蒙拐骗来的些个首饰,将我拾掇的很是水灵灵。
                秋色尚好,忘川起起伏伏,风一阵一阵的泛心凉,听闻孟婆也要去,我便早早的到了那天上,指望着从她那处听些个人间的痴情话本子或者是天庭日报的新鲜事儿。
                我思绪着到那九重天上怎么着也得收敛收敛,装作一排端庄肃静的模样,桑榆听见我这般说,心里很是高兴,高兴到面皮子上,似那乱颤的花骨朵儿。
                “夫人,未免来的太早些?”
                桑榆打扮的好生俊俏,若不是太熟,实在是想调戏个一两把,我现在便是在等着个有腔调的我甚是欣赏的女豪杰将他敲晕带走,省的心烦。
                这戏台子着实漂亮,这面前的精致开胃小菜更是漂亮,来得早,人还尚少,少到只剩得我一个,这才没过几个时辰,瓷盘内已然空了许多。
                太上老君从他那山顶上养的鸡崽儿果真是不大一样,太白金星菜园子里的番茄也是别有一番滋味儿。
                “那两小妮子坑下的着实好,正准掐到这个点儿,却连个狐狸影子都没瞧见”手上称手的个骨棒,往玉凳上虚则力重实则轻巧的敲了一两下,若是敲出了一两个缝岂不是得叫我来买这闲单,恰巧夫人我没这闲钱,若是有这闲钱,便是后宫男宠三千妥妥的稳当。
                “您真是掐的准儿,卯日星君还未着衣您就来这了,掐的实在是准”
                我不禁咂了咂舌,思虑着这摆台子的人实在是勤劳的,若是有机会一定得向天帝那禀报禀报,让他们捞个奖。
                “夫人您说说,这时间尚早,小妖我又业务繁忙,帮您处理些混账事儿,再帮您打理窟内铺子的事儿,睡眠着实是不足”
                桑榆掩面哀愁,让我都着实心伤,心伤的同时也着实有一股想要一大耳刮子抽死这丫的冲动。
                “最近阿酒就发现小妖脸上的黑眼圈重了许些,夫人您还是放我小妖我一马,让我早些退休,娶个胖乎乎的小媳妇儿,唔…”
                看官你们是爱我的,本夫人我如此贤良淑德怎会用一骨棒子将我那亲亲桑榆打翻在地上口吐白沫呢,自然我知道你们是不会相信的。
                桑榆白眼向上一瞪,身子骨如那不禁风雨的美人儿一个不小心撂倒在地上,我甚是好心的将他从檀木桌上又一个撂倒在地面上,这对身板很是好,我实在是个疼人的主。
                来前,孟小妮子就同我讲,戏台子安的地方名为竹阁,因临着片竹林,大抵就是,这处地儿好,这九重天上处处都好。
                那竹林一片中却有个迷迷蒙蒙的影子,比那翠绿的竹要高些,隐隐瞧见些红火,不由得勾起了我百年难得一见的兴致。
                这话说的没错,景致在这天上很不一般,这神仙是会享受的,没事儿栽栽花草,没事儿养养猫羊,将这环保处理得恰到好处。例如东海的花爷,例如这树下不知名的俩位品茶兄台。
                若我来识,这挂满红布绸,枝丫生的老长,还挂这些铃儿的树便是那磨人月老管的片地,大抵便是那连姻缘,收功德的很有福气的树。
                嘴角噙着笑的位美人好生清丽,没甚表情的兄台我倒是有种想要拿着脂粉捯饬捯饬的奇异感觉,那张脸若是生作女相,便是稳拿那第一美人的宝座。
                便是要端着小板凳听听么,作为一个妖界口碑上号的夫人绝对不会做些没甚原则的事儿,于是我化了些瓜瓤,掩在树干旁,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俩,若说原则这种东西,在我眼里偏偏就不是个东西。
                “怎么,几千年了,还是想不妥你那乖徒儿的事?”
                美人浅笑,见面前兄台的脸色变得不大好,却是笑的更心悦。
                “你家那位,还在等着你将她娶过门,你唠嗑了这么久也该有个着落”
                我心里便是咯噔那么一响,犹记那件事儿中的上神恰逢失了徒儿,又恰逢有个还未过门的青梅竹马,仍旧恰逢一件婚事儿拖拖拉拉拖了这么多年,便稳稳当当套在这上面。
                “娶妻,很累”
                “当年你想着娶你那青梅时,可并非累”
                “嗯,现在累”
                我见美人儿呛得没出声,想必这位兄台是个呛人的,还是那种呛人不赔命的。
                听得很是起劲,我本打算将这事儿写个话本子,四海八荒的人轮流挨个的看一看,却没想着那姻缘树上落下个圆不溜秋的东西碰巧落在我这油呼啦的手上。
                “接个过,接个过,同是偷窥的,承让承让”
                只得懵了许久,瞧见面前粉嘟嘟的肉团子,一张小脸儿带着些婴儿肥,兴起些想要将这肉团放在油锅里轮番炸几遍的冲动。
                我不由得舔舔油手,搓不及防的向那肉团儿的肥脸上捏了一遍,又捏了一遍,捏的我很有些舒畅。
                我想着那孩儿是哪家户的公子孩儿,本想在那树上,捞两条红丝玩儿,谁想到听到了个这八卦,在那叶子的掩饰下很是光明正大的瞧这闹剧。
                “你这小妞子好生粗鲁,粗暴和粗野,小仙我好不容易凹了半天造型,被你一个动作打得头晕脑昏,这事儿若是没那几千两银子,便是公然挑衅我家月老主子。”
                “你大名?”
                “萌二郎,在下的虚名”
                “嗯,我没钱”
                “........”
                


              7楼2017-01-22 12:47
              回复
                  望着这粉团儿,我油然升起股很是欢喜的感觉,只是现在我着实腾不出手揣摩远处那八卦的源头,便随便将这躺在我手上快要梦会周公的啥二郎往那树丛中一扔。
                  树枝横七竖八的尖刺炸的面前的团儿疼的那叫个酸爽。
                  “一个字,痛”他从那一片翠绿中伸出个肉嘟嘟的小手指,往上一翘。
                  “两个字,很痛”小拇指默默的弯了弯,算得做了个甚是有名的剪刀手。
                  “唔,三个字,不行了”我从袖口抽出藏了许久的绿瓜子儿,嚼着两个瓜米,将他接下来说的话顺带提了句。
                  “小妮子,我同你讲,不行了这三个字儿,别随便乱挂扣,对个公子,就是越发不能了”
                  萌二郎扫扫顺滑布料上的点点灰尘,一个小步子蹦到我面前,蹦的煞是轻巧。
                  “长白山的好茶,二位要不要品品,再聊?”
                  一阵凉意从脊梁骨一路延到头盖骨,怎地,从前我总是会抓住桑榆的小辫子,如今我做了这般勾当,确实让别人抓住了我的小辫子,我却是明白了个道理,从今往后鞭子不要随便乱抓,要对桑榆比从前更好些。
                  我的骨棒从手中一个踉跄落在地上,这尴尬的场面愈发尴尬。
                  “两位尊神,这茶着实是贵的慌,小仙我担当不起”
                  萌二郎稍显礼数,周到的往下拜了拜,甚是狗腿的跑到桌边将那茶往两位兄台的杯里倒。
                  “怎地,这几千年终于娶上媳妇儿了,从背影来看,唔,挺胖乎乎的”
                  我觉着我牙被咬的甚是咯嘣脆,去你外婆家的香蕉皮,夫人我不过是每天吃上十来只鸡,多么,你们觉得多么?
                  胖乎乎的小媳妇儿,你咋不说肉嘟嘟,你咋不说胖嘟嘟,你咋不说肉乎乎,虽然这三个词本意甚像。
                  萌二郎嘟囔了几句,大抵就是说我是他仇家,上上辈子的仇家。
                  “美人儿,你着实是个美人,不过便是眼角鱼尾多了些,颊上粉多了些,但是却是不打紧的”
                  我换了副笑吟吟的模样,面皮子功夫拿捏的我觉着恰到好处时,转了个身子。
                  却瞧见那美人儿气呼呼的面颊煞白似墙,目光也微微深沉了些,怕是桑榆将我打扮的实在不成个样子,将这面前的上神吓了一个不得了。倒是那位呛人的上神闭个眼睛养神,半个眼神也没赏给我。
                “您可听闻过折颜上神的虚号?”萌二郎拽拽我逶地的裙角,细如蚊蝇的声我恰巧听到。
                  折颜,折颜,莫不是那将美人儿调戏遍的花花上神?莫不是顶着这张甚是娘炮的脸勾的那小仙子腿根子忙,心窝子慌?
                  “您便是那常上日报,让人嚼舌根子的花花公子,您是个男儿身,唔,原来您是个男儿身”我弯过身子将那落在地上的骨棒擦了一遍又一遍,这骨棒我甚是心悦的,一点灰都蒙不得的。
                  我瞧着萌二郎往边上身子一软,颤着的肉手掂量着我不知道想掂量些什么,怕是我太过耿直,我着实甚是耿直。
                  “折颜,你何时背着我变了性别?”边上闭目已久的上神微微睁开那眼皮,雕着精致花纹的杯内顿时化了些热气腾腾的茶。
                  我想大抵那八卦没错,这上神是没那所谓的青梅,却有那不应该有的竹马。
                  断袖,断袖,挠的我心瘦。
                  “这性别倒不是什么难事儿,如今这下界的皇上便是个爱男宠的,断了袖子其实甚好甚好”我卖了个乖巧,瞅着那呛人上神瞅了好一阵子。
                  他生的俏,生的实在是俏。倒让我有股想要攀攀高枝,调戏调戏的感觉。
                  “这姑娘到是十分有味,同你..同你那位徒儿倒是像,实在是像,墨渊,我说的可对?”
                  想想那上神徒儿尸骨无存的惨状,不由得有股想要用骨棒敲死这丫的赶脚。
                  他这才实实在在的打量打量我,在一片浓郁的花香味里,完好无损的瓷杯哗啦一声碎成一片片,风一吹便是脸渣都不剩。
                  墨渊,昆仑虚的那位。
                话说,这里插一句,折颜上神同四爷没有那般关系
                阿绾有三世,一世为魔尊,二世为他的徒,三世显而易见
                  


                8楼2017-01-22 12:50
                回复
                  广告
                  立即查看
                  有人我在发罢


                  9楼2017-01-22 12:51
                  回复
                    刚开始愣没看懂,最后那一句的人物关系一出来才觉得有意思了


                    12楼2017-01-22 16:07
                    收起回复
                      好长时间没有看见团子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7-01-22 16:52
                      收起回复
                        你终于回来了!!!!


                        来自iPhone客户端15楼2017-01-22 17:51
                        收起回复
                          才看明白了!绾绾这一世是胖乎乎的了


                          IP属地:天津来自iPhone客户端17楼2017-01-22 20:44
                          收起回复
                            绾绾好萌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7-01-22 21:02
                            收起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