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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玉锦夫妇】爱过方知情甜(大龙x小葡萄,甜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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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润小鹿
  • 核心吧友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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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锦觅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古朴的木床之上,一间朴质陈旧的小屋中。
  外面有喁喁的谈话声,是润玉和一个老人家的交谈声。
  “年轻人,老夫已经给她服了暂时压制毒性的药,至少一个月的时间不会毒发,这种汨厄毒虫,就算在魔界也不常见,所以解毒的方法有点麻烦,需到人间七处地方,找到七种药物服下,方可解。”
  “谢谢前辈指点,前辈的恩德,在下有朝一日必定竭诚相报。”
  “不过举手之劳,算不得什么。公子气宇不凡,观面相乃非池中之物,有朝一日必定龙腾九霄惊风云,只望那时,依然能保有初心。”
  锦觅听得模模糊糊的,感觉脚倒是没那么疼了,只是浑身无力,而且……
  正想着门打开,润玉走了进来,淡声道。
  “你感觉如何?若是无碍了,我们就上路吧。”
  锦觅望着他,声音沙哑:“你要送我回凤凰那里吗?”
  “嗯,你中的毒需找到七种药草,将你交给旭凤后,我便去找回来给你服用。”
  “那你为什么要替我去找药草?”她不甘心的追问。
  “我既答应旭凤帮忙找你,找到了你,却没有保护好你让你中了毒,有负旭凤的托付,这自然是我的责任。”
  锦觅唇色一白,低下头,两行泪滑下。
  不是因为她,只是因为他答应了旭凤,所以他才如此关心自己。
  原来是这样,胸口处又一阵的撕裂难受,锦觅心底彻底失望了。
  她不想再难受了,见到他,总是胸口处阵阵痛,那么以后离他远点。
  既然他不与她好,那她便找别人好了。
  “你把我送回凤凰处吧,他自会替我找药,就不必劳烦你了。”
  很快,他们就回到了卞城王城,然后却没有找到旭凤,估计旭凤发现卞城王城没找到锦觅,便去其他魔城找了。
  但魔界有那么多魔城,如果他们现在去找旭凤,也不知道要找多久。
  润玉无奈,便给旭凤留下书信,让他到时候赶往人间。
  而自己,就先带锦觅去找药草!
  来到人间,先到了老人家指点的御城,此处郊外云谷深处有一角蜜陀罗的药草,正是解药之一。
  已是晚上,他便抱着锦觅来到客栈投宿,掌柜一看就热心的笑:“这位公子和夫人要投宿吗?来一间上房吧,夫人这是生病了吧,公子对夫人真是爱意深重,这一直抱着。”
  “我们不是夫妻。”润玉轻咳,脸色微赧。
  掌柜尴尬万分,却听到锦觅冷冷开口:“要两个房间。”
  到了房间中,润玉为她收拾好,将她抱上床榻上,盖上被子。
  “觅儿,早些休息,明天我们就能找到第一种草药了。”
  锦觅根本不理他,他关上门,到了隔壁。
  结果三更半夜,突然听到旁边乒乒乓乓的响,好像什么东西撞到了什么。
  根本睡不着的润玉惊起,急忙到了锦觅门前,着急的敲门。
  “觅儿?你醒了吗,发什么事了?”
  里面传来锦觅闷闷的声音:“我没事,只是倒水时不小心碰倒了桌上的茶壶而已。”
  润玉松了口气:“那你小心点。”
  “嗯。”
  润玉走回自己的房间,可是却越想越不对,他忽然想到,刚才在门口,也没看到觅儿房间里点着灯,而且她的声音怪怪的。
  心中始终不安,又过去敲门,可是这次里面并没有她的回应声。
  润玉脸色大变,一把推开门,里面一片漆黑,他手一挥,烛台便点着了,只见房间里一面狼藉。
  锦觅被一个巨大的博古架砸在下面,旁边还有一张倒塌的椅子,她小脸白得毫无血色,似乎想爬出来,但身上的博古架太重了,竟没爬出来,就痛晕过去了。
  润玉脸都煞白了,心慌得要命,急忙将博古架挪开,颤抖的将她抱入怀中。
  “觅儿,你怎么了?为何会被砸成这样,你为何受伤了都不叫我?”
  之前自己过来问她时,她就已经被砸到了吧,可她竟然说没事,而自己为了避免孤男寡女一室,也没推开门看一看。
  否则,就不会让她受了这么大的罪,痛得晕过去了。
  润玉心里后悔得要命,低头仔细检查了一下她的伤势,好几处手脚都被砸出了淤青,而左手处估计为挡住跌下来的架子,竟骨裂了。
  他心更痛了,好好的人,中了毒又被砸伤成这样。
  终于用灵力治疗过后,没多久锦觅就醒来了,她睁开眼,有点意识不清的样子,察觉到有人抱住自己,猛然脸色苍白,紧张的挣扎。
  “你是谁,放开我。”
  “觅儿,是我,别怕。”润玉急忙轻按住她挣扎的手脚,怕她碰到伤处。
  然后,他疑惑的望着锦觅,想起她莫名被博古架砸倒的事,还有如今眼神涣散,连自己都没认出,心口陡然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声音忍不住一颤。
  “觅儿,你的眼睛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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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热感冒药,造成近期身体不适的原因有哪些?这里有一个简单的方法,35道题花3分钟时间进行自查判断
2025-05-09 13:37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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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润小鹿
  • 核心吧友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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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就算她身体不适,半夜起来倒水,也不至于撞到博古架上,而且屋里一直没有点灯。
  锦觅不做声。
  润玉眼神一颤,手掌放在她眼前晃了下,她并没有什么反应,他顿时懵了,心口猛的一痛,仿佛被重锤狠狠砸在心尖处。
  “觅儿,你到底是什么时候看不见的,为什么你不告诉我?”润玉眼中满是心疼,应该是中毒的缘故,导致眼睛看不见。
  像她这样自小在花界,没经历过任何苦难的女孩子,整个世界突然变成黑暗。
  这么可怕的事,那一刻她心里有多害怕多难受,他不敢想象。
  可他竟然一点都没察觉,心里浓浓的自责,自己连照顾好她都没做到,让她受着这么大的罪。
  锦觅瑟缩着肩膀,低下头,声音干哑:“我没事,慢慢就会习惯。”
  润玉心里越发难受,她如此封闭自己,平日那么活泼可爱的性子,此刻却消沉脆弱,像易碎的水晶昙花般,让人心疼又无奈。
  他握住她单薄的肩膀,声音不再冷漠,变得温柔又怜惜:“觅儿,别怕,我会尽快带你去找到药草,到时候你的眼睛就会好起来,重新见到东西了。”
  见她没有什么反应,他只能苦涩一笑。
  “如今你既看不见,我便不会离开你身边,让我好好照顾你可好?你想喝水想做什么,都叫我。别怕,你可以安心的睡觉,我会一直陪着你!”
  亲自倒来了温水,喂她喝下,然后扶她躺下,给她盖好被子,便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锦觅闭上眼,其实她不想他陪在这里,可她心里确实很害怕,周围一片黑,她什么都看不见,感觉好孤独好恐惧。
  在那位老人家处醒来时,她的眼睛已经变得模糊,她本想告诉他的。
  可是,他那么残忍,说救她只是不辜负凤凰的托付,让她心里难受极了。
  反正他也不是真正关心自己,告诉他又有什么意思。
  他连见自己都不愿了,那她就更不想依赖他。
  所以,即使被砸了,也咬牙自己爬出来,再害怕也拼命忍着不说。


  • 润小鹿
  • 核心吧友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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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第二天醒来,她睁开眼还是一片黑暗,周围没有一点声音。
  这种孤独的感觉让人慌乱,手伸出去,想抓住床架,就被一只温润暖和的大手握住,将她的小手包裹在手中,关切的声音响起:“觅儿,你醒了,别动我扶你下床。”
  锦觅意外,自己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他竟一下子就发现自己醒了。
  他是一直没有睡,看照着她吗?
  也对,他向来是责任感超强的,大概觉得她瞎了都是他的错,所以内疚。
  润玉将她扶起坐着,给她穿上外衣,女孩子的衣服有点繁复,让他好是头痛一阵,最后还是凭着超强的记忆力,将她的衣服整齐穿好。
  又弯下腰,温柔的握住她的小脚,给她穿上袜子鞋子,洗漱后。
  “觅儿,我帮你梳头。”润玉将她扶到镜子前坐下,一手拿起一把玉梳,一手执起她一束青丝。
  如水的青丝,微微散发出少女独特的香气,在他指间流淌而过,仿佛一缕缕旖旎的情丝,将他的心缠绕紧紧,让他禁不住神思恍惚。
  望着镜中两人俪影成双,仿佛一对恩爱的小夫妻,新婚初起,夫君为娇妻温柔的梳头,细细的描眉。
  润玉呼吸一窒,苦笑。
  也是因着觅儿瞎了,他才有机会为她做这些亲密的事。
  将来她成亲后,便是旭凤做这些,为她描眉抹脂,得她在怀中巧笑嫣然,眉目传情。
  玉梳一下下从头梳到尾,润玉动作缓慢,心知自己故意如此,只想细细品尝这甜蜜又苦涩的爱恋。
  “梳好了吗?随便扎个就行了,或者男式发髻也无所谓。”锦觅清冷的声音打断了他暗藏的心机。
  润玉叹息般放下玉梳,将那几根缠在梳上的青丝,偷偷卷入袖子中。
  女子的发髻他自然不熟悉,但他还是很认真的帮她弄了两个可爱的包子髻。
  然后让店小二送来早点,一点点喂她。
  锦觅整个过程表现得很安静,默默接受一切,但神色淡漠。
  润玉明白她如今已讨厌他,也只能苦笑。
  接下来,他便抱着起她出门,去城外的外云谷深处,寻找蜜陀罗的药草。
  以他夜神的能力,就算怀中抱着一个人,这山中守着灵草的精怪也根本不是对手。
  蜜陀罗很快到手,润玉不由得露出欢喜之色,连忙将草药用灵力化为绿色的浆液盛在玉碗中,递到锦觅唇边。
  锦觅喝了一小口,小脸就皱了起来,一脸苦死了的表情。
  润玉见她苦得恨不得吐舌头的可爱模样,不由得轻笑:“我都忘了,这些草药一般味道都不太好,觅儿别急,稍等一下。”
  说完他便玉指一挥,灵光闪动,不远处一棵野生甜枣树上,一大串鲜嫩的果子,便到了手中,他用雪白的衣袖仔细擦干净,温柔笑道。
  “觅儿乖,喝一口便给你吃一颗甜枣,嘴就没那么苦了,可好?”
  锦觅撇撇小嘴,他把她当小孩子哄吗?还喝一口一个枣子,哼。
  本不想承他的情,可是嘴巴真的好苦,他放到她嘴边的甜枣好香,一时没忍住,就咬了一口,呜……真甜,又忍不住吃了几个。
  润玉见她像只可爱的小松鼠似的,洁白的贝齿啃着甜枣,也忍不住唇角弯弯,心里一片柔软。


  • 润小鹿
  • 核心吧友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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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接下来几天,润玉都抱着锦觅,奔走于其他地方,寻找第二种灵药。
  第二种灵药找到,这次倒是遇到了一个凶猛的妖兽,经历了一番战斗。
  “觅儿,你在这里等等我,我倒附近找个地方安顿下来,这第二种灵药开花要在半夜,开时才能采下,我们需要在这里过一个晚上。”
  然后润玉给她周围布置了个结界,然后离开。
  锦觅等他离开后,摸了摸自己一脸尘土的脸和脖子,这些日子来,她只是洗洗脸,擦擦手脚,因润玉一直陪在她身边,她也没好意思说洗澡。
  那么多天,早就脏了。
  他去找地方应该一时半刻回不来。
  旁边有河流的声音,她最终还是忍不住,摸索过去,趁着这个时间,赶紧洗一下。
  解了很久才解开了衣裙,锦觅赶忙滑下河中。
  水润清凉,锦觅舒服的叹了口气,,手抬起,正想好好搓搓身体,结果手上突然缠上了一条冰冷的东西。
  那东西滑溜溜的,贴着她白皙的肌肤沿着手臂往上挪动。
  锦觅脸都煞白了,吓得大声尖叫,拼命的甩开手臂上的东西。
  润玉在附近找到了个山洞,正准备再找些鲜甜的果子给觅儿。
  自从上次尝到了甜枣后,她对于人间这些山野果子都挺喜欢的,虽她不对他说,但他也看得出她眯眼享受的欢喜,便想宠溺的满足她。
  突然就听到她尖叫声,远远传来很弱了,但也让敏锐的他一下子变了脸色。
  心顿时惊慌焦灼,迅速化成白影,掠回原处。
  “觅儿……”他冲到河流边,见到她已经离开了结界处,正泡在水中,胡乱挥着手臂。
  只见骇人的一幕,几条黑色的灵蛇,正牢牢缠在她手臂,脖子上。
  而她脸色惨白恐惧,哭着拼命想扯下那些恶心的蛇。
  润玉脸都铁青了,气得双眸发寒,手一扬,那几条蛇就落到他手中,他手指猛的一捏,那几条灵蛇还来不及扭动挣扎,瞬间活生生的被捏爆成渣。
  随即,他急忙到了河边,一把将她抱起来。
  锦觅一感觉到他的气息,就扑进他怀中,害怕的紧紧抱住他,小身子不停的抽泣。
  感受到怀中的人儿颤抖害怕,哭得嗓子都哑了,润玉心尖顿时疼得不行,更抱紧她,柔声安抚着她:“觅儿别怕,我在这里。”
  “它们呢,还在吗?好恶心,快将它们弄走。”锦觅依然颤抖不已。
  “这些脏东西,我已经将它们通通杀了,它们再也伤害不了你。觅儿别怕,有我在这里,没有任何东西能伤你。”
  他温柔软语,搂住她细细安慰。
  怀中备受惊吓的人儿,才慢慢平静下来,抽泣声也小了。
  “觅儿,我先给你穿上衣服。”润玉一张玉脸染红了,声音沙哑,抱住她身子的手有些僵硬。
  刚才情急之下将她抱起来,心疼万分的抱在怀中安慰。
  “啊……”锦觅这才惊醒过来,不由得惊呼一声,脸蛋酡红,急忙松开手。
  若是以前,她并不觉得这样的举动有何不妥,但如今不知为何,面对他,越发觉得害羞。
  润玉努力移开目光,手一扬,那河边的衣服就落在他手上。
  侧开头,有些狼狈的给她披上衣服,乱七八糟的将她包裹起来。
  虽他一直觉得自己是正人君子,但这样画面,对他也是巨大的挑战,特别是心中痛苦的爱一直被压制。偏偏她又总是在他身边,无意间撩拨着他。
  他总觉得有一天,说不定自己就会压抑不住爆发。
  “觅儿,我先带你去山洞。”他正打算抱起她。
  锦觅尴尬的低声:“我还没洗完,好多天没洗澡了。”
  润玉脸色也尴尬起来,这个问题之前的日子里他不是没注意到,但也不好意思提。
  她眼睛看不见,又特别害怕陌生人靠近,所有贴身的事情,他都必须亲力亲为。为她穿衣梳洗之类的,已经超越了男女之防,
  她洗澡这种事,他如何能守在她旁边,这会沾染她清誉的事情。
  “等今晚采完灵药,我立即带你回客栈,到时候再洗,可好?”他柔声劝道。
  “不行,我要现在洗。”
  “觅儿,莫要任性。”
  润玉有些恼,她为何总这般为难他,她天性单纯,也许觉得不是什么事。
  可他终究是男人啊,她却对他如此毫无防备。
  “我就是要洗,不用你管我。”锦觅生气道,小脸一白,露出恐惧恶心之色,“那些蛇缠过的地方,脏兮兮的,我受不了。”
  一想到刚才那些滑溜溜的蛇,她就鸡皮疙瘩不断,感觉浑身都恶心起来。
  润玉没办法,手指挥动,一道灵力打入水中,顿时河流冻结成冰。
  而在靠河边一处劈出一个小池,用灵力蒸热那水流,很快便成了一个暖暖的小温泉。
  将锦觅抱到小池边,闭上眼脱去她的衣服,将她放入池中。
  然后背过身,守在她身边!
  背后水波荡漾,渐渐润玉听到了些奇怪的摩擦声音。
  “觅儿,你在做什么?”他急声问。
  背后传来锦觅一声低微的痛呼声音,她却只闷声说没什么。
  可润玉越听越不对,霍然回过神来,却见到水中弥漫着一丝丝血,而锦觅肩膀一大片皮肤都被擦破了皮,被摩擦得伤痕累累,隐隐的透出血丝来。
  润玉一惊,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强行掰开她的手,却见她手中握住一把从河底掏出来的沙子,粗粝的沙摩擦皮肤,自然皮破血流。
  “觅儿你在做什么?”他又怒又心疼。
  “脏,脏死了。”锦觅瑟缩着的肩膀,眼底透出一种隐隐的恐惧,“那些恶心东西,摸过的地方,都洗不干净了。”
  润玉一怔,脸色骤变。
  恐怕她说的脏,并不是因为蛇,而是之前在魔界被掳去魔兵营时,遭遇的恐怖事情。
  润玉顿时心中大疼,之前他虽救了她回去,可当她醒了时,他便急着想送她回旭凤处。
  根本没想过那件恐怖的事给她留下很大的阴影,需要他安慰,帮她走出阴影。
  她心里也是很害怕吧,却因他的冷淡,所以不敢依赖他,向他诉说心中的恐惧。
  这段日子来,她一直害怕陌生人的接触。
  他本以为她瞎了,所以没有安全感。
  如今想来,怕是遭遇那件事后,她心里就一直很害怕,日思夜想的做噩梦。
  今日被这恶心的蛇爬过,更激发了她恐惧的阴影,让她拼命擦洗那些魔兵曾经触碰过的地方。
  “觅儿在胡说什么,你一点也不脏。”润玉心疼万分,心中更是浓浓的后悔。
  在她醒来时,他怎能对她那么冷淡,让她一直独自忍受着这般恐惧的阴影,看到她如今这般疯狂的模样,真是心疼死他了。
  “脏,很脏。”锦觅万分厌恶自己,心里一阵难受委屈,眼泪落下,“你是不是也嫌弃我被那些魔摸过,不干净了?”
  醒来后他对自己那么冷淡,是不是觉得她脏了,否则他怎会迫不及待将她送去给凤凰。
  “觅儿……”润玉心都碎了,只觉得她每滴泪,都像刀子戳在他心上,“我怎会嫌弃你,我的觅儿是最干净,最可爱的!”
  “你骗我,你恨不得把我丢得远远的,如今我不干净了,你更有理由嫌弃我了。”锦觅想起这段时间来,从天宫到魔界,他如此不近人情的冷漠,只觉得满腔委屈化为伤心的泪。
  “觅儿。”见她如此自厌自弃,润玉焦急又疼惜,他怎可能嫌弃她,他爱她心疼她还来不及。
  这可是他心尖上的人儿,他如何能忍受她这般委屈痛苦。
  情不自禁将哭泣的她抱起,搂入怀中。
  润玉低下头,唇轻轻落在她肩膀上,怜惜而温柔轻触着她的伤口。
  “觅儿一直都很干净,怎么会脏呢?这样干干净净的觅儿,我欢喜还来不及,怎可能嫌弃。”
  锦觅身子微微一颤,呼吸微促,似有些不敢置信。
  她眼中涌出幸福泪。
  润玉心中那根一直坚持的理智之弦,突然蹦的一下断了。
  不想再管什么前世今生,不想管以后是否会失去和痛苦,这一刻,他就想顺从自己内心的爱,去放肆一回。
  去怜惜他怀中这个心爱的女子,抚平她的恐惧和心伤。
  润玉将锦觅温柔的放在柔软的青草地上。


  • 毅中人傅诗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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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鹿真快


  • 柏树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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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鹿又开坑了,顶顶


  • 润小鹿
  • 核心吧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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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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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润小鹿
  • 核心吧友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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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润玉想,这样也好,或许这是得到她的机会,上辈子苦苦相求,却始终无法如愿。
  这一辈子,何妨放手一搏,或许,结局不一样呢?
  “住手,夜神你在做什么,你疯了吗?”震怒吃惊的声音从天而降,伴随着一道炙热的火焰攻击。
  润玉瞬间回头,看到旭凤满脸怒意和不敢置信的表情,他从天而降,气愤向自己攻击而来。
  润玉心底那丝想要纵容自己的欢喜,一下子烟消云散,变成了无限的苦涩。
  连老天都不帮自己,终究是自己痴心妄想。
  他扯下外袍遮住锦觅,然后出掌挡开旭凤的攻击,旭凤却怒极的连连发出几下攻势,逼得他不得不退开。
  “住手,不要打了。”锦觅一下子懵了,意识到自己的处境,顿时又羞又恼火
  旭凤霍然收回掌,将锦觅卷入怀中。
  满眼怒火腾烧瞪着润玉:“夜神何时变成这样的卑鄙,竟趁着锦觅中毒眼瞎,对她做出这种欺辱的事情来。亏我如此相信你,找你帮忙找锦觅,你却做出此等无耻之事,是我看错了你。”
  润玉脸色微冷,没有说话。
  锦觅急了:“不是这样的。”
  “锦觅,你住口,别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旭凤冲着她气势汹汹的怒道,吼得锦觅一下子噤声,“你生性单纯,他却如此欺骗诱l惑你,何曾将你的清誉放在眼里。”
  他又回头失望的望着润玉:“母后常常对我说,要我小心防备你,但我始终觉得我的兄长是个君子,不会背后耍阴谋诡计。可如今,也许是我错了,你根本不值得我尊重。”
  “看来旭凤觉得识破了我伪君子的真面目,对我的人品很不屑。”润玉突然讽刺的轻笑出声,平日那种温润如玉的气质瞬间变了,一股锋芒毕露的霸气在他眼底迸射出,“那敢问,你觉得你的母后又是什么人?她平日又是如何待我?”
  “你什么意思?”
  “我若是伪君子,她便是蛇蝎心肠的毒妇。”
  旭凤震惊的望着他,不敢置信一向温和的兄长,竟会说出这番尖酸侮辱自己母后的话。
  顿时怒不可遏:“夜神你慎言,母后乃堂堂天后,岂容你如此污蔑。”
  润玉讽刺:“堂堂天后,有此尊位,却无德行。旭凤,你是她亲生儿子,她平日里的所作所为,对我明里暗里做过的狠事,对仙族所做那些恶事,你当真一点都不知?”
  “母后的作为,不是你我这些后辈的可以非议。”旭凤脸色有些白,也知母后疑心重,平日里多有不善之行,到底无法理直气壮,“她只是对你有所误会,我也努力劝阻她,不要为难你。”
  “不敢劳烦火神,何况,她若听你的话,我这些年就不必如履薄冰。”
  “一码事归一码,但你今日作所为却是无法饶恕。”旭凤看看怀中的锦觅,顿时火气又冒上来,“听你刚才的口气,其实你心中多有愤懑不平,莫非你一直对我心怀不满,知道我喜欢锦觅,所以故意对她做出这种事,来报复我,那你未免太卑劣了。”
  怀中的锦觅听到这句话,身子微微一颤,脸色一下子雪白。
  “胡言乱语!”润玉捏紧拳头。
  “你若没有这种想法,这些日子怎么会突然对锦觅亲近起来。你之前对她明明很冷淡,见面都不愿意,如今却甜言蜜语引诱她,做出这等龌蹉之事。除了想借此报复我,还能为了什么!润玉,今日的账我不会善罢甘休,锦觅也不劳你找药了,我自会带她去!”
  说完怒气冲冲的抱住锦觅飞身离开。
  旭凤带着锦觅,飞落到一个城中,带入客栈中,让老板娘帮锦觅穿上衣服。
  “锦觅,你没事吧?”再进去时,看到锦觅坐在床前,双眸空洞,脸色雪白的样子。
  他担心万分的握住她的手,又想起刚才的事情,她差点失去清白,不由得心疼又愤怒。
  “真没想到他原来心中一直对我和母后都有怨言,为报复我,这样对你。别怕,我以后会保护好你,绝不会容他再这样欺负你。”
  锦觅一听,眼圈一下子红了。
  小鱼仙倌他刚才那样对她,竟是为了报复凤凰吗?
  她不知道他们兄弟以及天后间有什么恩怨,可是他怎能这样对她?
  一时只觉得心痛如绞,一口鲜血从她口中呕出。
  “锦觅!”旭凤大惊失色,急忙扶住她,手指输出除去火性的灵力,输入她体内。
  却发现,不知为何,她似乎伤得更厉害。
  “没用的,我这是不知名的顽疾。”锦觅摇摇头,之前她也找过岐黄医仙,可连医仙都不知道她为何胸口有时会痛,“送我回花界,我要回家。”
  她声音哽咽,心里难受到极点,只想回到花界,躲回她的葡萄房中。
  旭凤也没办法,只能火速将她送回花界,众芳主一见锦觅如此苍白,受伤沉重,顿时担忧万分。
  旭凤跟她们解释锦觅中毒的事情,以及刚才莫名吐血的事。
  长芳主脸色一变,特别是听到锦觅不停难受的说胸口疼,心里哪里不明白,这恐怕是情劫,是她体内的陨丹发作。
  “火神殿下,你到底对锦觅做了什么?”长芳主愤怒不已。
  旭凤脸色愧疚:“抱歉,锦觅都是因我受伤,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我会找到灵药,解除她的毒,还会担起所有责任。”
  “你如何担起责任?”
  “长芳主,我喜欢锦觅,锦觅也喜欢我,求你成全。”他声音饱含热切的感情与爱意,“锦觅若嫁给我,我会对她很好,全心全意爱她保护好她。”
  长芳主和众芳主脸色都大变了。
  原来这陨丹发作,竟是因为他。
  害死前花神的天后,是他母亲,锦觅竟喜欢上他,作孽了!
  “胡言乱语,区区一个小葡萄精,配不上火神殿下,火神殿下请回吧!”
  长芳主怒道,说完带着锦觅回到百花宫中。
  “锦觅,你感觉如何?”长芳主心疼的扶着锦觅,她真是辜负了花神所托,锦觅出了一趟去,回来就变成这样。
  锦觅听着长芳主的声音,终于忍不住放声哭泣:“芳主,我胸口很难受,怎么办,我的心很痛很痛。”
  长芳主和其他芳主看了更是难过万分,她如此难受,怕是对那火神情根已深种,这可如何是好。
  “锦觅,你忘了他好吗?忘了他,便不会痛了。”
  锦觅哭得更伤心:“可我爱他,我忘不了他。”
  长芳主没办法,只能扶她回去,安慰一番,她躺下后,才走出来。


  • 润小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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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海棠芳主担忧的问:“姐姐,这可怎么办?锦觅她竟爱上了火神,怕是难逃这情劫了。”
  “母亲逃不过,女儿终究也逃不过,这或许便是天命。”
  长芳主无奈叹息着,外面走进一个侍女,说夜神大殿求见。
  长芳主顿时怒气冲冲出到水镜外:“夜神大殿答应我,会好好保护锦觅。你缘何要将她送入火神殿,让她对火神动了情,你这是害了她。”
  润玉身体一颤:“她真的对旭凤动了情?”
  “锦觅她亲口承认爱他,忘不了他。”
  润玉只觉得心脏被狠狠的锤击,血肉模糊,剧烈的痛深入骨髓,让他唇色都煞白不已。
  虽早知是这样的结果,可是,为什么再一次面对,依然如此心疼难忍。
  今日在河边,原来只是一场梦,她不过因着阴影,急切需要人安抚,又因不懂男女之事,才会容许他如此待她,这一切非关情爱。
  他却深陷其中,觉得她如此温顺,是否对他也有丝感情。
  然而,终究觅儿爱的始终只有一个旭凤。
  呵呵,无论前世今生,他润玉不过是一个局外人,迟来或是早到,又何曾改变得了结果。
  润玉心如刀绞。
  不过是痴心妄想罢了。
  长芳主叹道:“既然你知道她是水神与花神的女儿,我也不妨告诉你,先花神给她服下了忘情绝爱的陨丹,是希望她能躲过她命中的情劫。没想到旭凤便是她的劫,若不是你带她出花界,还让她与火神朝夕相处五十年,她就能躲过此劫,夜神为何要这样做?”
  润玉眼神有着最深沉的悲哀,心中更是无限苦涩,难道他愿意这样做吗?
  他也曾苦苦争夺过,也曾深爱过,如何愿意将心爱的人,亲手送到情敌手上。
  可是他太害怕,害怕到了最后,还是上一世的惨烈结局,她又再一次死去。
  今天重新生出了争夺之心,他却不得不压抑下,宁可忍受最大的痛苦,亲自成全她和旭凤。
  “长芳主既明白何为天命,何为劫数,便该明白该来的躲不过。就算不是我带她出去,也会有其他的契机,情若这么容易阻止,当年花神又缘何陨落。”
  就像他,觅儿也是他的情劫。
  就算他重生一世,早知道结果,不还是情不自禁的陷进去,无法自拔。
  躲不开,因爱早已深入骨髓,若要拔出,那只能血肉模糊。
  长芳主叹气:“那如今如何是好?当年先花神之死,都是天后害的,我等如何能让锦觅嫁给火神。”
  “芳主就不怕锦觅渡不过这情劫吗?若阻止他们二人,锦觅这痴情性子怕是难以活下去。先花神之死既与天后有关,也没必要祸及后人,天后若伏诛,芳主们应该可以勉强接受她与旭凤的……”润玉声音痛苦,“婚事。”
  长芳主想到先花神之死,心中凄然,就怕这孩子落得与先花神一般陨落。
  “真是作孽了,若她真执意如此,我也只能随她,她们母女一般个性,都是固执至死。只是夜神大殿莫非想要对付天后,你为何为了锦觅的事,如此尽心尽力?”
  “长芳主应该也听说天后处处针对我,如今父帝也想立储君,天后更是不容我。我与花界对付天后的立场是相同的,长芳主不必怀疑我的居心。”
  长芳主想想他这些年来艰难的处境,也不由得暗自点头。
  “这是解锦觅仙子魔毒的第二种灵草,趁着花开采下,需及时服下。”润玉将一颗灵草交给长芳主,便飘入离去。
  长芳主望着他的背影,看看手中的灵草,虽这夜神与她们花界利益一致,但是他对锦觅如此好。
  莫不是对锦觅也动了情?她倒觉得比起旭凤,这位夜神更适合锦觅,他比火神更稳重沉着,何况也没隔着上一辈的仇恨,更容易让人接受。
  只可惜锦觅偏偏喜欢那仇人之子。
  长芳主只能叹气,回去将灵药煎下,让锦觅服下。
  过了几天,火神又来了,说是找齐了所有的灵药。
  长芳主出了花界,她虽不喜欢他,可见他如此尽心尽力找齐五种灵草,这么短时间,怕也是日夜寻觅,没停下来休息过。
  可见他对锦觅也是一腔深情厚谊。
  “长芳主,我对锦觅的心日月可鉴,我不会就这样放弃的。”旭凤执着道。
  若他自作多情便罢了,可锦觅说送礼物给喜欢的人,那礼物他收到了.
  她又因穗禾来洗尘殿的事吃醋生气,表明她很喜欢他。
  他从未如此喜欢过一个女子,两人明明心意相通,为何就不能在一起。
  “你……”长芳主想想如今锦觅痛苦的状况,终究是心疼占了上风,“罢了,你既送灵药来了,便去见见她吧。”
  旭凤大喜过往,急忙多谢,匆匆进入花界。
  “锦觅,你好些了吗?剩下五种灵药已经找齐了。”旭凤顿了顿,其实这五种灵药如此短时间,他自然找不齐,只找到了两样。
  后来,一身风尘仆仆的润玉却找上了他,将剩下三种交给了他。
  他本不承这恩情,润玉却说她能早一日摆脱毒性,就能少一分痛苦,他才接受。
  而润玉这样做,也无非是之前利用锦觅,感到愧疚罢了。
  如今锦觅正不舒服,这事就没必要告诉她,增添她的烦恼了。
  “锦觅,你很快就能重新看得见了,等你好起来,我带你回天宫。”
  锦觅唇色一白。
  “你的那位好朋友肉肉仙子也回来了,正想找你玩。”
  “好。”锦觅也不知自己想什么,明明天宫是个痛苦的地方,若是见到他,会让她心更难受。
  可是,她还是想去,她一定是疯了。
  三个月后,身体恢复的锦觅,重新回到了天宫中。
  肉肉的住所中。
  见到锦觅,肉肉立即爆出个大消息:“葡萄,你知不知道,璇玑宫发生大事了,竟多了个邝露仙子。”
  锦觅小脸一白,急忙问:“璇玑宫不是从来不收仙娥吗?”
  “她可不是仙娥,我打听了她是太巳仙人掌上明珠,夜神以往就很少收人进璇玑宫,更别说女人。听说他对这邝露仙子很是信任,一直留在身边贴身侍候着。”
  锦觅呼吸急促,胸口又开始阵阵刺痛。
  这五十年来,她从未见他亲近过任何仙子,如今却如此信任这位邝露仙子。
  而他之前还怕自己去璇玑宫,会影响他的名声,坏了他与水神长女的婚事。
  如今却将这邝露仙子留在身边,一点也不怕这仙子坏他名声,想必他很喜欢这位仙子,才会如此区别对待。
  锦觅心口越发的疼痛难受,手捂住胸口。
  “葡萄,你怎么了?是不是生气了,要不咱们去璇玑宫,找他当面问清楚,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留那个仙子在宫里?”肉肉立即说。
  莫非润玉仙官竟是野心之辈,觉得葡萄无权无势,而那邝露仙子的父亲位高权重?
  最近天宫中风言风语不断,说夜神大殿与天后渐渐势同水火,拉拢其他位高权重的仙官到他的阵营,似有夺取储君之位的意思。
  若是这样,娶这个邝露仙子,确实比娶葡萄能给他带来帮助。
  但润玉仙官是这样的人吗?当初他为了救葡萄连命都可以不要,葡萄懵懂,不识男女之情,但他看葡萄的眼神温柔又饱含爱意。
  以她肉肉混迹江湖多年的毒辣眼光,这不是爱,还能是个鬼啊。
  只是这润玉仙官确实奇怪。
  不知出于什么缘故,就是死活不愿和葡萄在一起。
  锦觅心灰意冷:“我与他早就已经一刀两断了,他说了不希望和我有来往,而起还让侍卫不准我再进璇玑宫了。”
  “什么,他竟说过这么过分的话?”
  “肉肉,可以不要提他了吗?我与他已经是过去的事了。”锦觅露出苍白笑容,实在心痛难忍,“而且我也不喜欢他了,他爱和谁在一起,都和我没关系。”
  正在此时,旭凤找来,满脸关切:“锦觅,你身子才刚好,不适合吹太多风,我们回去吧!”
  对肉肉点点头后,就抱起锦觅走了。
  肉肉傻了眼,这又怎回事?
  锦觅也移情别恋,喜欢上了这只大凤凰?
  简直混乱,这一个两个怎么都这么折腾?
  回栖梧宫的路上,没想到两人撞上了润玉。
  锦觅看到他身后跟着一位端庄明丽的仙子,那仙子望着他的目光充满了恭敬和倾慕,不用想,必定就是那位邝露仙子。
  他竟带着她出入行走,如此喜爱这位仙子。
  锦觅心都碎了,眼泪差点涌出来,急忙埋入旭凤怀中。
  邝露上前行礼,润玉目光落在旭凤怀中,看到那日思夜想的人儿,正亲密的靠在旭凤胸前。
  两方人最终擦肩而过,往相反方向走。
  旭凤将锦觅带回栖梧宫后,轻咳了一声,颇有几分难为情的开口:“锦觅,你可想以后永永远远住在这栖梧宫?”
  锦觅一脸懵然:“可是我要回花界,花界才是我家。”
  旭凤没好气瞪她:“你若嫁人了,花界就不是你家,而是你娘家,夫家才是你家,你永远住下的地方。”
  “嫁人?”
  “是啊,你也年纪不小了,总不能一直呆在花界让一群芳主担忧照顾你,总归要嫁人的。”旭凤脸上微红,终于忍不住开口。
  上次魔界,她失踪后,他害怕无比,那时才惊觉自己对她的感情那么深,无法失去她。
  而后,又看到润玉对她做出那种事,让他既妒忌愤怒,又隐隐生出一种莫名的危机感。
  如今不想再夜长梦多,赶紧把她定下。
  “既是要嫁人,就该找个对你好,知根知底的人,咳咳……比如,像我本殿这样优秀的人,掌五方天将,驾驭雄兵,出身高贵,能文能武,更与你朝夕相处五十年,对你好,又不嫌弃你出身和灵力低微。”
  锦觅一下子怔住了,原来长大后,终究要嫁人。
  可为什么,想要嫁的人却不喜欢她?
  ……
  落星池,润玉正拿着白玉杯独酌,旭凤却忽然到来。
  “你来此做什么?”他口吻冷淡。
  上一世的最后,他和旭凤的兄弟之情,早已消耗殆尽,只想你死我活。
  重生后,也是为了锦觅,他才维护这看似深厚,实际经不起考验的手足之情。
  如今既撕破脸,他也不愿再装做兄慈弟恭。
  旭凤坐下来,自己倒了一杯,目光颇有自信:“我来是告诉夜神大殿一件喜事,锦觅已答应与我一起。”
  润玉握住玉杯的手一颤,心脏一瞬间被撕裂。
  “你这是来我面前耀武扬威,显示你的胜利吗?可惜,我对她不过利用罢了,你打击不了我。”
  “润玉你真是权欲熏心,为了那个位置,你就这样无所不用其极吗?”旭凤火气又涌上来,“那不过是个储君之位而已,我不与你争便是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如此愤愤不平,对我和母后有怨怼,可我根本从未想过要和你争储君之位。我已经和母后,父帝说了,我愿意将位置让给你,我有锦觅便满足了。你若要这位置,便拿去,就当这些年母后欠你的,这应该能平息你心中的愤懑不平。”
  润玉眼神变了,手上的玉杯被他瞬间捏碎,眼底寒霜如电。
  “堂堂储君之位,说不要就不要,你可真够任性。不过你火神确实有条件任性妄为,因为你自小便拥有一切,还有一个为你百般筹谋的母亲。而你,更是习惯将你不要的东西施舍给我,火神可真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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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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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1
“润玉,我并不是这个意思!你既想要储君之位,我让与你,你为何还要如此咄咄逼人?”
  “让与我?你就这么肯定,我需要你让才能得到这位置?”润玉眼神不屑,“火神真是高高在上惯了,觉得我区区夜神,永远不能胜过你,只有你放弃了这位置,我才能得到!”
  旭凤脸色变了,意外的望着锋芒犀利的润玉,心头竟感到一股强大的压力,仿佛看到一把未出鞘的剑,瞬间露出意想不到的光芒。
  从小这位兄长便不争不抢,性子冷清,对自己也很好,并不因母后的针对而怨恨自己。
  自己自然也亲近他,尊敬他。
  但确实从未将他视为对手,一则两人未争过任何东西,二来自己心性骄傲自信,心里也隐隐认为,比起地位还是实力,自己确实胜过这位兄长。
  可这一次,突然有种不确定感。
  但更伤感的是,那个曾经温柔与世无争的兄长到底去哪里了?
  为何会变成这样?
  旭凤叹了口气:“我的意思只是不想与你争,伤了兄弟之情,你何必如此扭曲我的意思。”
  “旭凤,你以为是我故意跟你过不去?这几千年来,你怎么不想想,是谁逼得我活得如履薄冰,事事退让,是谁一再陷害我有野心,处处针对我,我想当一个闲散的夜神,只求平淡一生,却依然不肯放过我?”
  润玉嘲弄万分。
  “旭凤你不愿争,因为你想要的垂手可得,而我从来一无所有,我若不争,就只能一再失去,那我为何不能争,凭什么我就要接受命运赋予我的一切?你要怪,就怪你有这么一个心狠手辣的娘!”
  旭凤无奈:“那你还想怎样?母神的事,我也一直努力帮你,我处处让步,你还不满意吗?”
  “我想要锦觅,那你能让给我吗?”
  “不可能!”
  润玉眼神一嘲:“你还不没明白吗?你想要的,你根本从不相让,你也不在乎我想要什么,若储君之位也是你想要的,你真会让给我吗?不过恰好你不想要而已!”
  “你若非要这样认为,那我与你也无话可说,我自认从未做过对不住你的事,这份兄弟之情无愧于心。”旭凤满脸失望万分,“但看来,你根本不在乎。我只想警告你,你在背后结党营私,谋划事情,若是让父帝知道了,只怕父帝不会饶过你。这是我作为兄弟,给你最后的忠告:适可而止,别弄得最后众叛亲离,一无所有!”
  说完旭凤离开。
  润玉望着落星池,唇边泛过一丝自嘲,众叛亲离?上辈子早就尝过。
  就算再来一次,又怎样?
  从未得到,又何惧失去。
  想起刚才旭凤说,她愿意和旭凤在一起。
  润玉痛苦的闭上眼。
  刚了一阵,只听见轻微的女子脚步声靠近,他声音陡然冷下来:“退下!”
  那脚步声一下子顿住了,却没有离去。
  润玉不耐烦的睁开眼,这种时候,他不想任何人来打扰。
  眼中却映入了一道淡粉色的单薄身影。
  锦觅站在不远处,小脸苍白的望着他,手上握着什么东西。
  “怎么是你?”润玉一时间也愣住了。
  锦觅眼底闪过一丝泪花,走过来,将手中的东西轻轻放在桌子上:“我来把这龙鳞还给你,既然我答应了和凤凰在一起,这东西……我就还给你。”
  润玉怔怔的望着那龙鳞,呼吸窒息的痛。
  “刚才你说,你只是利用我。”锦觅垂下小脑袋,风吹起着她脆弱得易折的颈脖,沙哑颤抖的声音散在空气中,“我都听到了。”
  润玉浑身一颤,脸容霍然苍白。
  想说什么,可想到如今她已决定与旭凤在一起,那么再说什么,又有何意义。
  锦觅见他一言不发,心更痛,仿佛绞在一起。
  她答应旭凤,就是心里还存着一丝希望,想看看他的反应。
  旭凤来这里,她就偷偷跟在后面,没有想到,原来只是她自作多情了。
  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把龙鳞还给他,一切就这样结束,彻底一刀两断好了。
  她转身离开。
  “觅儿……”背后传来润玉凄清的声音,夹杂着浓浓的哀伤,“我只愿你幸福。”
  锦觅背对着他,鼻子一酸,眼泪彻底涌出来,滑过脸颊,无声落在衣服上。
  心难受到极点。
  希望她幸福,为什么他却不愿成为她的幸福?
  她要的不是他的祝福,她要的是他。
  “凤凰他很喜欢我,对我也很好,不嫌弃我是葡萄精灵。”她强忍着喉咙里的哽咽,假装声音无比快乐,“我和他会幸福的。”
  “那就好。”
  “刚才你说,你是利用我报复凤凰。”
  “抱歉!”
  “你不解释一下吗?”
  “没有什么好解释的,而且,现在也没必要了,你既与旭凤好,那以后我们便是对立阵营。”润玉淡漠道,“你恨我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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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2
 “我不恨你。”锦觅却打断了他的话,她难过的低下头,轻声道,“我认识的小鱼仙倌,一直对我很好,曾经为了救我可以连性命都不顾,我不相信他这么无情。我知道,他内心也有很多痛苦,很多难过,很多迫不得已的事情,所以我不怪他。”
  润玉心头震动,怔忪的望着她单薄可怜的背影。
  “就算,就算他真的利用了我,我也原谅他了!因为小鱼仙倌,永远都是小葡萄最……”她咬紧唇,咬得出血,才忍住没将那几个字说出来,“最好的朋友。”
  说完,她脚步不停歇,飞快离开。
  直到彻底离开了落星池,那个人再也见不到她后。
  她才蹲在石头背后,捂住脸,痛苦的大哭。
  ……
  锦觅回到栖梧宫,迅速收拾行李。
  天宫她是呆不下去了,本来来这里,就是因为他在,她才来的。
  今晚他那番话让她的心彻底碎了……没有理由再呆下去了。
  只是心里对旭凤很抱歉。
  他说希望她永远留在栖梧宫,她想知道润玉的反应,便答应尝试和他在一起看看。
  如今,她却连尝试都不想,因为她明白,自己心里根本装不下别人。
  锦觅留下一封信,说自己想念芳主们,回去花界住。
  今日她答应旭凤时,他那么激动快乐,让她实在不忍心,如果现在对他说,自己只是骗他利用他,这也太伤人了。
  等过一段时间,旭凤的热情冷淡了,她再与他说清楚,他身边那么多仙子倾慕,自会慢慢放下她。
  回到花界中。
  长芳主见到她,十分吃惊,问她是不是在天宫中受了委屈,如此匆匆而回。
  “长芳主,我没事。”锦觅这样说着,可是见到从小抚养自己长大的长芳主,还是忍不住抱住长芳主痛哭。
  长芳主心疼的安慰她一番,锦觅彻底哭过后,心中的痛苦也释放了些。
  望着花界熟悉的一切,她心情却无法回到当初的单纯快乐。
  “长芳主,我以前一直都很想出去水镜外玩,觉得外面的世界一定比水镜里精彩快活多了。”她眼眸哀伤,“可现在我才发觉,外面的世界虽然很精彩,但也很痛苦。在水镜里这四千年,才是我最快乐最无忧无虑的日子。”
  “锦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长芳主看着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真心难受,“是不是那火神待你不好?若是这样,我们不会饶过他。”
  锦觅摇摇头:“不是,他对我很好,但是我如今想通了,这里才是我的家。长芳主,我决心以后留在水镜里,好好修炼,不再跑出去了。”
  长芳主傻了眼,之前拼命想阻止她出去,都没办法。
  如今她却自愿留在水镜里,潜心修炼,看来这次的情劫让她伤透了心。
  “也罢,你能想通,舍掉情爱也是好事!”长芳主虽不知道发生何事,但火神确实不是良配。
  锦觅她若以后一心向道,未必是坏事,当年先花神便是因情爱之事,最后落得那般下场。
  ……
  而天后,收到消息,说旭凤紧张的抱着一个女子回栖梧宫的事情。
  天后顿时脸色大变,旭凤何曾对哪位仙子有过这样亲密的举动,连穗禾,都不曾这么亲近。
  第二天,旭凤起来找锦觅,发现她留下的信,顿时郁闷无比。
  这丫头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也太任性了。
  不过,他握住信,忍不住露出笑容,大概锦觅这丫头想着嫁人后,在花界也住不了多久,所以才心心念念回去。
  正偷笑着,便有天后的人来传他过去。
  过去后,拜见了天后,荼姚关切的询问了一下他最近的事情后,便笑着提起了穗禾,说如他也到成婚年龄,该和穗禾早日将婚事定下。
  旭凤脸色顿时一变,毫不犹豫的开口:“儿臣不能与穗禾成婚,儿臣从来只当她是妹妹。”
  “莫非那个传闻是真的?”天后瞪眼勃然大怒,“说你喜欢上了自己宫中的一位仙子,旭凤,这种地位卑微的女子,如何能配得上你,你是未来的天帝,天后该选一个德才兼备,而且有实力的女子,本宫绝不容许。”
  旭凤无奈:“母后,我只想和我喜欢的女子在一起,母后为何非要逼我娶穗禾。”
  “你难道还不清楚现在我们母子的状况吗?你为天界立下那么多功劳,又比夜神实力强那么多,这储君之位本就该落到你身上,可你父帝却迟迟不立你。如今这几个月,更是将很多重要事务交给夜神,他分明更看重夜神。”
  天后气得不行,双眸发出锐利的寒光。
  “夜神这叛逆的东西,我抚养他多年,如今他却公然与我作对,削弱我鸟族的实力,这大逆不道的不孝子,可恨之极。旭凤,以前我说他居心叵测,你不信,如今该信了吧,他现在处处出风头,博取你父帝的信任,又与仙官勾结,这分明是在觊觎储君之位,真让他有朝一日当上了天帝,还有你我母子的活路吗?”
  旭凤脸色白了白:“母后若这些年来,不那么针对兄长,或许他也不会变成这样。”
  “旭凤,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天后震惊又伤心,“你竟帮着一个外人,我所做的一切,还不是为了你吗?”
  旭凤见母亲那么伤心,心中那点气顿时消了,更何况母后从小对他是何等的疼爱,事事为他百般筹谋。
  她针对润玉,也都是因为自己,自己又有何资格指责她。
  急忙安慰:“母后,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希望你和兄长不要为此伤了天家和气。”
  “旭凤,如今就算我愿意退让,可你这位兄长愿意吗?”天后神色哀伤而委屈,“如今,他在你父帝面前处处挑拨我俩的关系,你父帝因此越来越厌恶我。而在外,他使各种阴谋诡计,削弱鸟族的势力,如今我们母子岌岌可危,怕是我这个天后之位,也坐不了多久。”
  旭凤震惊望着她:“母后,父帝怎可能废了你?”
  天后落泪:“旭凤,你以为我与你父帝夫妻恩爱,可若真恩爱,又如何会有润玉这孽l种的出现?如今,我也不怕告诉你,当年你父帝为了一个花神梓芬,就要废了我,若不是后来她病死,怕是我们母子早就落得下场悲惨。
  你这些年深受你父帝疼爱,那是因为你天赋高,可如今你若表示你无心储君之位,让你父帝觉得你不成器,只怕我们母子迟早要被润玉害惨。如今,已不是你母后想与他争,而是他欺上门来了,我们只能放手一搏。”
  旭凤彻底傻了眼,本以为美满幸福的天家,背后竟如此冷酷。
  而母后这些年,竟忍受了这么多的委屈,他又如何能怪她。
  见旭凤神色软下来,天后松了口气,心底却暗怒,那个丫头竟如此影响旭凤,可恨,如何能让这种人活着。
  接下来,天后查清楚旭凤那心上人来自花界,立即派人去杀此人。
  然而几天过去了,刺杀行动竟一再失败,总是遭到不明拦截。
  而另一方面,润玉在朝堂上又对鸟族采取了咄咄逼人的攻势,逼得她不得不将注意力重新回到润玉身上,只能暂时放下刺杀的事。
  正焦头烂额时,突然一个意外之客找上门,说要卖一个重要消息给她,可助她一举击溃夜神。
  天后半信半疑,然而那人呈上一样东西后,却让天后眼睛大亮,狂喜万分。
  哈哈,润玉啊润玉,这回你在劫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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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1
花界外不远,一道黑影忽从天而降。
  他戴着面具,手中捏着一件破除结界的法器,正想打开花界结界,潜进去,完成天后交代他的任务。
  突然,背后无声无息响起一道温润却冰寒的声音。
  “天后派你来杀人?我该叫你奇鸢,还是暮辞?”
  那面具人瞬间瞪大眼,惊愕的回头望着月光之下,那一道雪白高贵的身影!
  “你怎会知道我的名字?”比起润玉为何会守在这里等他,更让他震惊到骇然的是。
  大殿他不但知道自己是天后的人,更知道自己在魔界时的名字。
  暮辞只觉得浑身僵硬发冷,这个夜神大殿让他生出一种说不出的恐惧感。
  润玉眼神犀利,一瞬不瞬盯着他:“我不但知道你的名字,我更知道你是灭灵族的最后一个族人!”
  面具人倒抽口冷气,惊骇得面无血色。
  “你、你……如何会知道这个秘密?”他是灭灵族这个惊天的秘密,唯有天后一人知道才对。
  “你没必要知道,而我今夜的目的,只是要与你达成个交易!”
  暮辞张开嘴想拒绝,却被润玉不容抗拒的打断。
  “暮辞,你没有拒绝的资格,我对你的底细,对你要做所有事,一清二楚!”
  “难道你要我背叛天后吗?我不能……”暮辞眼神痛苦。
  “不能吗?那这个人,也不能让你改变主意吗?”润玉一挥手。
  黑暗中走出一个满脸欢喜若狂的女子,她英姿飒爽,一身魔界装束,竟是卞城公主鎏英!
  “暮辞,真的是你?你果然没有死!”鎏英眼睛一下子红了,欢喜万分的冲过来抱住暮辞。
  她感激的望着润玉,这位夜神大殿,之前不久在魔界与她相识,又无意间提起,他在天界看到一个似乎是魔族的人,那特征竟与暮辞一模一样,让她惊呆了,急忙求他帮忙找到暮辞。
  看着怀中念念不忘的心上人,暮辞浑身一颤,喜中又透出绝望。
  润玉扫了他们一眼,心中生出苦涩。
  虽然这两人的爱情坎坷万分,可始终爱着对方,至死不渝,这样的爱,令他羡慕万分。
  他转身一拂袖,飞身离开,留下这对小情人自己去解决重逢的问题。
  鎏英是他上次借着替父帝到魔界办事的时候,有意结识她,与她交好,更是刻意引出暮辞的事来,引她来天界。
  拿下了暮辞这个掌握天后许多秘密的下属,对付天后那便多了一个有力的筹码。
  润玉眼底闪着幽暗的冷意,这一世,他绝不容天后再伤害到他的娘亲,他的爱人!
  手指轻轻破开结界,他进入花界中。
  旭凤始终太天真,以为天后会看在儿子的面子上,不会对锦觅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来,更不愿相信他的母亲恶毒至此,根本就没想过要派人来保护觅儿,防备天后。
  这段时间,果然天后派出不少人来刺杀她,自己便派人悄然拦截下来,不惊动她。
  但今晚拥有灭灵箭的奇鸢出手,自己自然要亲自前来守她安全!
  来到葡萄房前,因着已经是深夜,水镜内到处一片静谧。
  月已中天,月光流水般照如葡萄房内,照着榻上沉睡的少女。
  润玉进入房内,雪白袖子一拂,灵气拂过锦觅脸上,让她彻底睡去。
  “觅儿……”他坐在榻边,眼神不由得温柔下来,伸手轻抚着她的小脸,柔声笑道,“今日霜降,你可知,正是你的生辰之日。”
  因着芳主们一直隐瞒着她的身世,所以连生日的日子,都改了,她并不知道,今日才是她真正的生辰吧。
  润玉心中苦涩又带着丝丝甜,唯有他知道这日子,也算他独独拥有的一份甜蜜。
  能在她重要的生辰之日,陪伴着她,他也心满意足。
  一直坐在榻边,润玉温柔的望着她,直到晨曦初起。
  长夜是如此短暂,他望着外面渐渐亮起的天光,不由得苦笑。
  回头望着锦觅,声音温柔而坚定:“觅儿,你且放心,我不会让天后伤害你。你的愿望,我都会一一为你实现!”
  说完,迟疑了下,最终还是忍不住低下头,温柔的吻住她双唇,满心痴恋和不舍。
  这大概是他,最后的一吻。
  从此之后,她便属于旭凤,与自己再无关系了。
  觅儿啊,无论前世今生,我都无法逃脱你的掌心,但爱你这件事,我从不后悔!
  离开她的嘴唇,润玉苦涩一笑。
  然后站起,广袖一拂,窗外一阵白茫茫的水雾从天而降。
  “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觅儿,我送你的生辰礼物,不知你欢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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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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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2
清晨,锦觅打着呵欠醒来。
  这两个月来,她日日静心,勤奋的跟着长芳主修炼,也不再去想过去的事,只觉得过得也平静如水,倒得个安稳。
  这样的日子过下去也好,千年万年,慢慢修炼成散仙,与花界众芳主和连翘她们,相依相伴。
  “锦觅。”连翘在窗口露出一张小脸,惊喜的冲她招手,“你快出来看看,你的房子外好美啊。”
  锦觅好奇的走走到窗前,往外看,却看到房子上以及周围的青草花丛中,无数秋露凝结成霜花,一片片晶莹剔透,在晨光的照耀下,还隐隐闪着彩虹的颜色,简直美得让人惊叹。
  “今日霜降,我们水镜里到处都是露水,怎么就你这里,成片的霜花,几千年来,我都没见过这么美丽的景色,真是好看极了。锦觅,你运气真好。”连翘活泼的声音中充满了浓浓的羡慕。
  锦觅也觉得神奇万分,眼前一片片霜花,真是太美了。
  让她有种说不出的亲切熟悉感,明明是冰冷的霜花,却让她心暖暖的。
  而且,昨晚她做了一个甜梦。
  梦中,有人对她很温柔的笑,很温柔待她,还……
  锦觅忍不住伸手抚摸自己的嘴唇,脸蛋微红,那梦是如此真实,仿佛这唇上还留着他的气息。
  ……
  几天后,润玉正在璇玑宫中处理些事务。
  邝露急急匆匆奔入,脸色着急的禀告:“殿下,不知发生了何事,突然来了不少天将天兵,将整个璇玑宫包围了!”
  润玉放下笔,意外万分。
  天兵包围了璇玑宫?是天后所为,还是父帝发现了什么?
  “你吩咐下去,璇玑宫一切如常,让大家莫慌!”
  说完,从容的站起来,走出璇玑宫,果然看到一位威风赫赫的天将带着不少天兵,封锁了整个璇玑宫。
  润玉眉心皱起来,看来不是天后,因为这位天将,是父帝的心腹。
  九霄云殿中,气氛萧瑟沉重。
  天帝天后坐在皇座上,天帝脸色阴沉,布满了盛怒,而天后表情骄傲,唇角隐隐透出阴谋得逞的得意。
  而大殿中,青丘狐王满脸愤愤不平,狐后更是失声痛哭,抹着眼泪,嘴里不停念着自己苦命的孩儿。
  很快,夜神润玉就被带了进来,一看青丘狐王狐妃,心中一震,暗道不妙。
  此刻,他大概也明白发生什么事了。
  只是,当初杀那九尾狐世子的事,如何会被人知道?
  “夜神,你还不快跪下!”天后瞪着眼,冷声吆喝!
  天将立即压着润玉跪在大殿上,而青丘狐王,立即怒气冲冲的指着润玉,双眼恨意满盈:
  “陛下,就是夜神杀了我孩儿。我夫妇这几十年来,一直苦苦寻找赋儿,没想到五十年前,便惨死在夜神手中,夜神好狠毒,我儿与你素不相识,就算有所得罪,你又为何要下此毒手,绝我后代!”
  狐王妃也声泪俱下的跪地:“求陛下为我孩儿做主,那是请求唯一的世子,如今却惨死,今日若陛下不还我们一个公道,青丘一族,以后怕是难以服从天庭。”
  这显而易见的威胁,让天帝脸色大变,盛怒的目光顿时射向润玉:“狐王莫急,夜神虽是朕的长子,但朕一向处事公道,自不会偏袒自己的孩子。”
  天后脸色更得意,眼底狠辣:“润玉,你真是歹毒无耻,竟偷偷杀害狐王之子,莫不是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被世子看到了,要杀人灭口,你可认罪!”
  周围的仙官不由得同情的看着夜神,这位大殿无权无势,更无强悍的母族,好不容易凭着实力,这些年来得到天帝的信任,交予他不少事务,只怕这次要打回原形了。
  狐王唯一的独子被杀,狐王夫妇怎肯饶过他。而青丘势力大,一向是陛下拉拢安抚的对象。
  而陛下的选择,显而易见,毕竟夜神也不过是无足轻重的庶子,陛下怎会为他舍弃青丘。
  可怜的夜神啊,怕是要遭弃了。
  润玉脸色微微苍白,望着天帝满脸怒气的冷漠眼神,虽早已习惯,可再一次看到父帝为了权势,全不念一点父子之情的舍弃之举,还是让他的心愤怒又难受。
  “天后言之凿凿,说我杀人灭口,那敢问可有证据?”
  天后冷笑:“看来不让你看到证据,你是不肯承认了。”
  ……
  锦觅正在葡萄房中制作花蜜,突然一道青烟,彦佑竟出现了。
  “扑哧君,你怎么来了,我没有召唤你呀?”锦觅惊讶不已。
  彦佑一脸着急:“锦觅,快跟我去天庭,你可知道,天帝要治润玉的罪,说他五十年前曾杀害青丘狐族世子,天后更想趁此机会,对润玉斩草除根。”
  锦觅大惊失色,润玉是为了她,才杀那青丘世子的。
  如今陷入危险境地,她如何能眼睁睁看着他被天后残害。
  “扑哧君,你赶快带我去九霄云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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