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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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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是个无常的小妖精。
沈悠在遭遇无妄之灾后,穿越了。
然后,他遇到了他的紫罗兰。
在梦境中爱上你。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2-02-27 23:52回复
    沈悠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般飞来横祸。
      那日天公作美,加上大老板终于干了回人事儿,大手一挥说这周末不用加班。看见家中储存的粮食也被自己一耗而空,急需补充新的食物。
      于是,在万般顺意的好心情下,沈悠换上一身常服后,决定步行至不足五百米远的超市进行大采购。
      北方的树木经不住凌冽的寒风,早已在数月之前化为枯木。临近春节,悬挂在道路两旁树枝上的LED灯,星星点点,流光溢彩,增添了一份小城市的浪漫。
      在逛完超市之后,沈悠拎着一袋子生活用品就往家的方向走。
      与此同时,D市刑侦支队正在对一起杀人逃逸案件的嫌疑人进行最后的抓捕。
      “嫌疑人秦国纲已潜逃至留伸区西华路南的巷口中,附近是居民区,注意疏散附近居民和行人。”
      “附近路段已经疏散完毕,请求抓捕。”
      “立即抓捕!”
      西华路
      夜凉如水,沈悠缓步走在柏油马路旁边的人行道上,道路上未曾消融的积雪,被人们行走时压成了坚实冰层。一阵寒风吹来,沈悠瑟缩了一下,随即紧了紧身上的风衣和围巾。
      这几日气温有所回转,一向穿羽绒服的他也换成了风衣配毛衣,再围上围巾,很有一番风度。若是被那些大妈看到,肯定要说这小伙子真是俊俏,就是有些傻,大冷天的就穿这么些衣裳。
      忽然间,有人从后面的巷子中跑了出来,并伴随着追赶的声音。脚步拍打着青砖铺成的地面,像是急不可耐要催命的恶鬼,十分急促。
      沈悠听到后怔了怔,要看看发生了何事。刚转过身,却只听到一声刀刺入皮肉的声音。
      有人被刺中了吗?沈悠想着。
      下一刻,刺痛感叫嚣着从腹部蔓延到四肢百骸,沈悠眼前一黑,耳鸣声响起,整个人下意识将手中的袋子向前一挥,哐当一声砸中了身前的人。之后,他的身体好像不再受自己大脑控制了,呈现一种放空的状态,无力地跌倒在地。
      不知过了多久,又或是一瞬,眼前又渐渐清晰,只见一个大汉面目狰狞吵他叫喊着什么,而他身后又看见几个逐渐靠近的身影,那个十分聒噪的大汉似乎被他们控制住了。而那袋刚采购好的食物与用具在推攘之间脱手落在地上,散落一地。
      好冷!好痛!
      此时的沈悠并不太愉快。他和家中闹了矛盾,大学没毕业便被断了经济来源,只能依靠一手好画技,接稿来赚些钱财。
      这些年来,矛盾更是严重,甚至逢年过节也不曾回家。大四时候,和几位学长合办了一家工作室,索性每月工资还不低,只是加班较多,倒也就这样干下来了。
      前两天刚完成了一个大单子,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两天,却没想到逛个超市就能遭到如此无妄之灾。
      在他失去意识之前,他瞟到自己身上居然正插着一把水果刀!
      怎么这么倒霉啊,沈悠悲愤地想着,也不知道家里人听到这个消息是什么反应,紧接着便陷入一片黑暗中,向着更深处坠落,永无止境。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2-02-27 2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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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05 03:2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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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插播一则新闻消息,昨日夜间,警方在留伸区西华路附近成功抓获‘2·12分尸杀人案’的嫌疑人秦某。据悉,此次行动中有行人见义勇为,协助警方将嫌疑人成功抓获,但不幸受伤,目前正在市中心医院接受相关治疗。让我们期待其早日康复。”
        医院中,沈悠躺在病床上,一旁的心电监控仪发出不疾不徐的嘀嘀声,屏幕上红绿黄三色的线条在各自的轨迹上平稳的起伏着。房间中时而有护士出入,但病床上的人并未有转醒的趋势。
        “医生,请问病房里的人情况怎么样了?”一个身穿西装的男子看见刚从房中走出的医生,急忙问道:“我叫徐自秋,3床患者是我表弟,请问医生,他什么时候能醒啊?”
        “患者腹部被刀刃刺伤,失血较为严重,所幸来得及时,也未伤及要害,理论上说睡一觉便可以醒来了。但是迟迟不醒或许是受到刺激过大,大脑形成的保护机制让他陷入深度睡眠。你们可以和他说说话,或许不久便可以醒来了。”说罢便边翻看手中病历本边离开了。
        沈悠一直在漫无边际的黑暗中飘荡着,犹如一片轻如浮萍的羽毛,漫无目的却又不受控制般一直向前。
        四周如若真空之境,万籁俱寂。耳边没有往常的喧闹声,没有脚步声、风声、金属器械的碰撞声。本该出现在耳边的在医院中值守的仪器所发出的嘀嘀声也化为乌有,留下的只有一个静字。
        未顷,意识在混沌之间逐渐有了感知。首先让他不适的便是后脑勺传来的锐痛,就如有人拿着铁榔头一下又一下地将一枚铁钉生生敲进去一般。
        如此一来,沈悠便被这痛感刺激的清醒了一些。依稀之间,听见了房中人行动间的簌簌声和两人之间的对话。
        “兄长,这人怎么伤的这么重啊,不会是结下了什么惹不起的仇家了吧?”
        一个女子的声音传入耳中,如若银铃响动,清脆悦耳。这声音真好听,沈悠想到,只不过这称呼还真是有些正式。
        正式?
        我为何会这样想呢,难道从前不是习惯如此称呼的吗?脑中两股意识相互交杂碰撞,令沈悠恼恨不已,而后沈悠便听到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
        “小孩子家家的,想这么多干什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更何况如果不救的话,日后良心都不得安生的。”男子笑了笑,也不曾多言其他。
        这声音温润柔和,原来我是被这个人所救吗?那么一定要好好谢谢人家,也是自己之幸,毕竟像他这样能够对伤者施以援手的人也是很难得的。
        女子似乎又说了什么,但是声音已经渐渐远去了,沈悠的意识再次被吞噬。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2-02-27 2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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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悠再次清醒时是一个艳阳高照白日,白云容容,清风和煦。
          那天他睁开双眼的时候,一旁照顾他的女子瞬间大喜,忙的放下手中被温水浸湿的帕子,起身向外边喊道:“少爷,小姐,这位公子他醒了!”
          少爷?小姐?
          沈悠十分惊异。为何如此称呼呢?药香味洋溢在整个房间中,然而房中布设却并未引起他的任何反应,这让他整个人显得矛盾不已。
          闻讯而来的是一个青衣士子,他见沈悠撑起上身要起身作礼,连忙扶住他的双肩,道:“兄台不必多礼,莫要起身,现在还是好生休养为妙。”
          方才看见青年走进门时,沈悠的身体下意识要撑起身行礼,却被腰腹间一阵痛感所阻,身形间有些凝滞。然而,看刚才两人的形影动作又不似作伪,行动间流畅自然,也不似与我玩笑作戏。
          难不成,我是入了境外之地?为何自己对这些画面有者本能的诧异感呢?
          此时的沈悠已经没有空余去想其他事情了,满腹疑惑却不知何故,茫茫然若失所物。思索之间,他顺着青年的力道靠着身后的软枕坐了起来。
          沈悠听出来,这是他意识朦胧之间听到的那个声音,这个青年也正是搭救自己的人。
          方才起身的时候,他才察觉到腹部传来的痛感,不由想到之前醒来时,后脑带给他的钝痛。此刻后脑却是不如之前那般的剧痛了,但也不大好受。
          沈悠惨白着脸,心中念头百转千回,到现实中不过是一瞬。见青年如此行为,不由心生好感,于是感激道:“多谢这位公子出手相救。”
          “还不知兄台名讳,家住何方,可否方便告知在下?”
          “鄙人——”
          我叫什么?为何我却说不出来!
          沈悠忽然间眼中一片茫然,这让面前的青年一愣。脑中顿时传来尖锐的刺痛感,翻江倒海的感觉像是要将头颅撑破耳鸣声。
          他不由用手死死按住前额,另一只手不时敲击着头盖骨,冷汗瞬间占领了额头,太阳穴处已然可以看到泛起的青筋。
          宋渊见他情况不对,便立刻吩咐一旁已经吓呆住的望舒去请大夫,一边紧握着他的手臂道:“兄台!兄台!勿要多想,你先静下来。”
          我是谁呢?两行清泪不由缓缓跃过脸颊,滴洒在被褥上,让他看到了一副似乎尘封于记忆深处的画面。
          一个小女孩扎着两个羊角辫,身着带有白绒领的红色冬衣,手中拿着一枝红梅在他的房中笑闹。
          “哥哥就像天上的云一样,忽悠悠的,飘飘然就从墙上落下来了。”
          “小丫头,居然敢取笑哥哥我,看我不收拾你。”
          “啊,哥哥赖皮!”
          一大一小的两个人在房中互相追逐了起来,霎时画面如潮水般退去,脑中的刺痛感也逐渐减弱了。虽然未曾看清两人面貌,但沈悠知道他就是那画面中女孩的哥哥。
          “悠。我只记得我单名一悠字,至于其他,一时间是真想不起来了。”
          沈悠默默道出了这个名字。或许是原本存在这具身体中的情绪受到了某些刺激吧,他这样想着。可是如今身在陌生之地,日后却又不知该如何了。
          他不知道这具身体的身份是什么,也不知道之前遭遇到了什么,以至于身受重伤让自己得一可供安寝的躯壳,更不知忽然冒出的另一份记忆中的一切是否真实存在……
          与目前所见的世界截然不同的另一个世界中,所发生的一切也逐渐模糊了。或许只是昏睡中的黄粱一梦呢?
          家中父母是否安泰,工作室中大老板是否会怨怼自己又要独自干完属于沈悠的那份工作,刺伤自己的那个家伙是否给自己付了医药费——或者说是安葬费……
          这些还真是令人难过啊。
          不过目前来看都不重要了!
          青衫男子看沈悠渐渐平静下来了,便松开了手,“兄台可好些了?方才是渊冒昧了,看来兄台是伤到了头部,因而记忆有损。一会儿林大夫来了,让他好好为你瞧瞧。”
          沈悠面露感激之色,道:“多谢这位——”
          “啊,在下姓宋名渊,字九思。”
          “多谢宋兄!”
          “不必如此多礼。”
          原来,他叫宋九思,沈悠这样想道。这时,匆忙行进的脚步声渐渐响起。
          “林大夫,病人在屋里,您这边请。”望舒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不一会儿就听到了房门打开的声音。
          宋渊起身行礼,并对林大夫说:“林大夫,他方才说自己记忆有损,还请您为他诊治一番。”
          在林大夫搭上沈悠的手腕时,沈悠下意识收了回去,但在众人疑惑之间又慢慢将右手放了回去。
          片刻,林大夫诊断完毕后道:“这位公子面色苍白,脉象虚浮,气血两虚,还先天不足,患有心疾,你这身子平时还是要好生将养。至于这失忆之症,想是后脑受到击打时,有瘀血留存在后脑,使得经络不通,故而记忆滞塞。待会儿老夫写个方子,也好助公子得以早日康复。”
          见林大夫自顾自的吩咐望舒带自己出去,宋渊笑了笑,对沈悠道:“兄台莫怪,这是回春堂的坐堂大夫,现任太医院左院判潘明正是他的亲传弟子。林大夫医术高明,兄台大可放心,这段时间且安心在我府中住下,有什么需要尽管让望舒报给渊。”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2-02-27 2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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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宋渊从一旁的抽屉中拿出了两样物什交给他,“这是那日将兄台救上时,兄台怀中所带之物,现在渊完璧归赵,还请兄台收好。”
            沈悠忙接过两样东西,仔细翻看一番,其中一个是可有江字的白玉挂饰,另一个则是一枚竹簪。
            “多谢宋兄。”沈悠向他笑了笑,目送宋渊离开了。
            待房中无人后,沈悠仔细查看了两样物什。摸索间,竹簪尾部似乎有所松动,然后便被沈悠打开。竹簪内部中空,里面赫然藏着一卷白色绢布,上面还带着墨迹。
            沈悠连忙展开,上边赫然写着:“回春堂中自有分晓”。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2-02-27 2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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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靡不有初 完————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2-02-27 2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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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补5楼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22-02-28 0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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