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洒在顾家练武场上，凤九倚在廊柱边，看着场中那个小小的身影。顾沅嘉手持木剑，一招一式练得认真，额头上的汗珠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阿芷的剑法有长进。"凤九对身旁的武师说道。
武师拱手："小姐天资聪颖，就是性子急了些。"
正说着，顾沅嘉一个转身看到了凤九，立刻丢了木剑跑过来："表姐！你来教我！"
凤九笑着捡起木剑："你师父说你性子急。"
"才不是！"顾沅嘉撅着嘴，"是师父教得太慢。"
凤九捏了捏她的小脸："练武如煮茶，急不得。"
顾沅嘉眼珠一转："那表姐陪我练，我就不急。"
凤九无奈，只好拿起另一把木剑。两人在场中过招，顾沅嘉虽然年纪小，但招式灵活，颇有几分她母亲的风采。
"表姐，我爹娘来信了！"休息时，顾沅嘉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他们说在南海找到了会发光的贝壳，要给我带回来。"
凤九接过信看了看。四舅舅的字迹潇洒不羁，信上还画着几个小贝壳的图案。四舅妈则在旁边添了几笔，把贝壳画成了笑脸。
"你爹娘倒是潇洒。"凤九把信还给她，"想他们吗？"
顾沅嘉折好信纸，塞回怀中："有时候想。但外祖父说，爹娘活得开心就好。"她眨眨眼，"而且我有表姐啊！"
凤九心头一软。她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阿芷时，阿芷才三岁，像个糯米团子似的跟在她身后，一口一个"表姐"叫得甜极了。
"你哥哥有信来吗？"凤九问。
顾沅嘉摇头："哥哥跟着外公学艺，一年到头才来一封信。"她撇撇嘴，"上次来信还说我又胖了，真气人！"
凤九忍俊不禁。顾沅湛比妹妹大两岁，从小就被送到四舅母的娘家——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青霄阁学艺。那小子天赋极高，据说已经被阁主收为关门弟子。
"表姐，你什么时候再去荣昌州？"顾沅嘉忽然问，"带我一起去好不好？"
凤九摸摸她的头："等你再大些。"
"我已经很大了！"顾沅嘉挺起胸膛，"我能骑马射箭，还会使剑！"
正说着，宋霖从回廊那头走来。顾沅嘉立刻站直身子，规规矩矩地行礼："太子殿下。"
宋霖摆手："不必多礼。"他看向凤九，"打扰你们练剑了？"
凤九摇头："刚好结束。"
顾沅嘉眼珠转了转，忽然道："殿下要不要也来比试比试？"
"阿芷！"凤九轻斥。
宋霖却笑了："好啊。"
凤九无奈，只好退到一旁。顾沅嘉拿起木剑，小脸绷得紧紧的："请殿下赐教。"
宋霖随手折了根树枝："请。"
比试开始，顾沅嘉攻势凌厉，招招直取要害。宋霖只守不攻，树枝在他手中如活了一般，总能恰到好处地挡住攻势。
凤九看得分明。宋霖这是在试探阿芷的深浅，每一招都留了余地。而阿芷虽然年纪小，但招式已有大家风范，不愧是青霄阁的外孙女。
二十招后，顾沅嘉气喘吁吁地停下："不打了！殿下都不还手！"
宋霖收起树枝："顾小姐剑法精妙，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顾沅嘉眼睛一亮："真的？"
"自然。"宋霖点头，"不过..."
"不过什么？"
"下盘还需再稳些。"宋霖指了指她的脚，"方才第三招若是脚步再沉三分，我就挡不住了。"
顾沅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忽然朝宋霖鞠了一躬："多谢殿下指点！"
凤九挑眉。这小丫头平日里心高气傲，连师父的话都时常不听，没想到竟对宋霖如此服气。
午膳时，顾老夫人听说此事，笑着对宋霖道："太子殿下好本事，这丫头平日里可不服人。"
宋霖谦虚道："顾小姐天资过人，稍加点拨而已。"
顾沅嘉扒着饭，忽然问："殿下，京城好玩吗？"
"阿芷！"顾老夫人轻斥，"食不言寝不语。"
宋霖却不以为意："京城繁华，但与江南风光不同。你若想去，等你表姐嫁过去后，可以来做客。"
顾沅嘉眼睛一亮，看向凤九："可以吗表姐？"
凤九夹了块鱼肉给她："先把剑练好再说。"
午后，凤九陪顾老夫人喝茶。老夫人忽然问："太子对你可好？"
凤九点头："很好。"
"那就好。"顾老夫人轻叹，"你四舅母当年嫁过来时，你四舅舅也是这般体贴。如今十几年过去，两人还是如胶似漆。"
凤九想起四舅舅夫妇。那对神仙眷侣常年在外游历，偶尔回府也是形影不离，羡煞旁人。
"阿芷的性子像她娘。"顾老夫人继续道，"活泼跳脱，不服管教。好在根骨随了她外祖家，是个练武的好苗子。"
凤九笑道："我倒觉得她像四舅舅多一些，尤其是那股机灵劲儿。"
"是啊。"顾老夫人眼中带着慈爱，"你四舅舅小时候也这样，整天上蹿下跳，没个消停。"
正说着，顾沅嘉风风火火地跑进来："外祖母！表姐！太子殿下要带我们去游湖！"
顾老夫人皱眉："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顾沅嘉立刻放轻脚步，规规矩矩地行礼："外祖母，太子殿下邀我们去游湖，特来请示。"
凤九忍笑："装模作样。"
顾老夫人无奈摆手："去吧去吧，记得带件披风，湖上风大。"
顾沅嘉欢呼一声，拉着凤九就往外跑。凤九回头看了眼外祖母，老人家的眼中满是宠溺。
湖面上，画舫缓缓前行。顾沅嘉趴在船头，指着水中的游鱼大呼小叫。宋霖站在凤九
"阿芷的剑法有长进。"凤九对身旁的武师说道。
武师拱手："小姐天资聪颖，就是性子急了些。"
正说着，顾沅嘉一个转身看到了凤九，立刻丢了木剑跑过来："表姐！你来教我！"
凤九笑着捡起木剑："你师父说你性子急。"
"才不是！"顾沅嘉撅着嘴，"是师父教得太慢。"
凤九捏了捏她的小脸："练武如煮茶，急不得。"
顾沅嘉眼珠一转："那表姐陪我练，我就不急。"
凤九无奈，只好拿起另一把木剑。两人在场中过招，顾沅嘉虽然年纪小，但招式灵活，颇有几分她母亲的风采。
"表姐，我爹娘来信了！"休息时，顾沅嘉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他们说在南海找到了会发光的贝壳，要给我带回来。"
凤九接过信看了看。四舅舅的字迹潇洒不羁，信上还画着几个小贝壳的图案。四舅妈则在旁边添了几笔，把贝壳画成了笑脸。
"你爹娘倒是潇洒。"凤九把信还给她，"想他们吗？"
顾沅嘉折好信纸，塞回怀中："有时候想。但外祖父说，爹娘活得开心就好。"她眨眨眼，"而且我有表姐啊！"
凤九心头一软。她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阿芷时，阿芷才三岁，像个糯米团子似的跟在她身后，一口一个"表姐"叫得甜极了。
"你哥哥有信来吗？"凤九问。
顾沅嘉摇头："哥哥跟着外公学艺，一年到头才来一封信。"她撇撇嘴，"上次来信还说我又胖了，真气人！"
凤九忍俊不禁。顾沅湛比妹妹大两岁，从小就被送到四舅母的娘家——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青霄阁学艺。那小子天赋极高，据说已经被阁主收为关门弟子。
"表姐，你什么时候再去荣昌州？"顾沅嘉忽然问，"带我一起去好不好？"
凤九摸摸她的头："等你再大些。"
"我已经很大了！"顾沅嘉挺起胸膛，"我能骑马射箭，还会使剑！"
正说着，宋霖从回廊那头走来。顾沅嘉立刻站直身子，规规矩矩地行礼："太子殿下。"
宋霖摆手："不必多礼。"他看向凤九，"打扰你们练剑了？"
凤九摇头："刚好结束。"
顾沅嘉眼珠转了转，忽然道："殿下要不要也来比试比试？"
"阿芷！"凤九轻斥。
宋霖却笑了："好啊。"
凤九无奈，只好退到一旁。顾沅嘉拿起木剑，小脸绷得紧紧的："请殿下赐教。"
宋霖随手折了根树枝："请。"
比试开始，顾沅嘉攻势凌厉，招招直取要害。宋霖只守不攻，树枝在他手中如活了一般，总能恰到好处地挡住攻势。
凤九看得分明。宋霖这是在试探阿芷的深浅，每一招都留了余地。而阿芷虽然年纪小，但招式已有大家风范，不愧是青霄阁的外孙女。
二十招后，顾沅嘉气喘吁吁地停下："不打了！殿下都不还手！"
宋霖收起树枝："顾小姐剑法精妙，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顾沅嘉眼睛一亮："真的？"
"自然。"宋霖点头，"不过..."
"不过什么？"
"下盘还需再稳些。"宋霖指了指她的脚，"方才第三招若是脚步再沉三分，我就挡不住了。"
顾沅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忽然朝宋霖鞠了一躬："多谢殿下指点！"
凤九挑眉。这小丫头平日里心高气傲，连师父的话都时常不听，没想到竟对宋霖如此服气。
午膳时，顾老夫人听说此事，笑着对宋霖道："太子殿下好本事，这丫头平日里可不服人。"
宋霖谦虚道："顾小姐天资过人，稍加点拨而已。"
顾沅嘉扒着饭，忽然问："殿下，京城好玩吗？"
"阿芷！"顾老夫人轻斥，"食不言寝不语。"
宋霖却不以为意："京城繁华，但与江南风光不同。你若想去，等你表姐嫁过去后，可以来做客。"
顾沅嘉眼睛一亮，看向凤九："可以吗表姐？"
凤九夹了块鱼肉给她："先把剑练好再说。"
午后，凤九陪顾老夫人喝茶。老夫人忽然问："太子对你可好？"
凤九点头："很好。"
"那就好。"顾老夫人轻叹，"你四舅母当年嫁过来时，你四舅舅也是这般体贴。如今十几年过去，两人还是如胶似漆。"
凤九想起四舅舅夫妇。那对神仙眷侣常年在外游历，偶尔回府也是形影不离，羡煞旁人。
"阿芷的性子像她娘。"顾老夫人继续道，"活泼跳脱，不服管教。好在根骨随了她外祖家，是个练武的好苗子。"
凤九笑道："我倒觉得她像四舅舅多一些，尤其是那股机灵劲儿。"
"是啊。"顾老夫人眼中带着慈爱，"你四舅舅小时候也这样，整天上蹿下跳，没个消停。"
正说着，顾沅嘉风风火火地跑进来："外祖母！表姐！太子殿下要带我们去游湖！"
顾老夫人皱眉："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顾沅嘉立刻放轻脚步，规规矩矩地行礼："外祖母，太子殿下邀我们去游湖，特来请示。"
凤九忍笑："装模作样。"
顾老夫人无奈摆手："去吧去吧，记得带件披风，湖上风大。"
顾沅嘉欢呼一声，拉着凤九就往外跑。凤九回头看了眼外祖母，老人家的眼中满是宠溺。
湖面上，画舫缓缓前行。顾沅嘉趴在船头，指着水中的游鱼大呼小叫。宋霖站在凤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