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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创作|深渊中(由一次跑团群内的即兴团改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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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由各位PC与GM共同打造的作品,请各位静心欣赏


IP属地:贵州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24-09-18 12:39回复

    巴尔干神圣战线,1914年。
    新安条克军的哨兵看见南方的地平线出现了一行人,他们身着军装,步履蹒跚,队伍散乱。看起来像是散兵。哨兵向指挥官报告了情况,那一伙大兵便被押到了牢房。
    “所以现在我们变成了一个新队伍的新成员了,哈?”在战壕的一个角落里,一个年老的男人抚摸着胡子对一旁远比他年轻的男人说着话,“真是不走运啊。”
    “至少主仍未召唤我们,长官。”有着蓬乱金发的年轻人在胸前画了个十字架。
    “确实如此。但这是迟早的事。”老人冷哼一声,搅了搅锅中的正在沸腾的咖啡——对前线的大头们而言,这种从非洲来的玩意儿相当带劲。
    两人用残破不堪,布满锈斑的马克杯乘了咖啡,静静地喝着热饮。霍华德•海塔尔军士长已经五十多岁了,这辈子没什么心愿,就希望在死前能拉几个异端垫背,若是再好一点能看见女儿安娜结婚也不错。他身旁的赛肯•埃文斯是一个还没进编制的牧师,沉默寡言但执行力奇高,是一个可以信任的好小伙。
    如果他不时而发疯或者他不会每天拿着那个金属坨子晃来晃去就更好了,军士长这样想。巴尔干的雨季令人难受,两人缩在毯子里,好像尚未出世的婴儿那般。
    远处传来嘈杂声和脚步声。军士与牧师皆缓缓起身,肌肉紧绷地看向声音来源。然后一个军官和四个着装并不整齐的士兵出现在他们眼前。
    “长官。”军士和牧师一同向有着上校军衔的男人敬礼。
    上校回了一礼,“早上好,两位,我是你们所在第十二近卫燧发枪团的现任指挥官约翰•施特劳斯上校,”男人的拉丁语口音带有大不列颠人特有的鼻音,而且一听就知道他不可能来自农民或工人阶层,“我听说过二位的功绩,你们前几天从我军溃败的战场上死里逃生,所以我有份差事交给你们。”
    “送死……”军官背后那个长相阴森,略有姿色的士兵嘀咕了一句。
    “总之,你们六人现在先这里互相熟悉一下,十五分钟后到团部领取任务。”说完,军官头也不回地走了。
    沉默持续了一会儿,然后,刚才那个长相颇为阴森的意大利佬率先开口,语气轻浮,“嗨诸位,叫我亚戈就行,我先前服役于第三十三红衣卫,是个意大利人,作为军医兼厨子,可别指望我的战斗力哦~”
    “意大利人?”队伍中另一个充满书卷气的北意大利男人开口,他皱着眉头,“意大利人?哪人?”
    “西西里人,”亚戈熟练地用西西里方言(貌似是的)回答道,“我是因为一些小问题被抓进来,你们知道的,堕胎嘛,我刮宫的手艺可好了!”
    “做这行当的,恐怕很难上天堂咯。”北意大利的学者干笑几声。
    “你这样可上不了天堂,”赛肯撇撇嘴。
    “爱谁上谁上,人间我还没待够哪。”军医微笑着瞪视牧师。
    “咳咳,”眼见气氛有些不对,军士赶忙咳嗽几声,“我是本团目前的军士长霍华德•海塔尔,新安条克本地人,我的具体任职时间取决于这个团的存在时间与上帝给我多少年活头。”
    队伍中一个看样子已有三十多岁的男人开口,“我是艾伦•维尔德,上尉,咱们小队名义上的指挥官”他苦笑一声。“恩斯特•雷默,来自罗马城的不信者兼学者。”刚才询问亚戈祖籍的男人说。
    “各位叫我埃蒂安就行。”一个高大驼背的中年法兰西人笑着对其他人介绍起自己,“我弟弟出了点小事,
    以至于我不得不参军来证明家族的忠诚。”
    上尉怔了一下,“我也是为了弟弟妹妹才来的……”他小声道。
    “咱们团还真是人才济济啊!”军医亚戈带着一种不符合常理的神经质笑容说道。
    “我不得不赞同,”海塔尔军士揉了揉太阳穴,“总之,希望我们合作愉快——这取决于我们能不能活着回来……”
    一个男人怒气冲冲地走到六人面前,“快点,你们在干什么?上校还在等你们呢!”
    “臭**你给我死远点,”军士对他骂道,又泯了泯嘴,“告诉上校我们马上来。”
    那个男人被骂时先是一怔,然后又怒气冲冲地走了。
    “总之,”军医耸耸肩,“咱们快点吧,免得到时候被毙了。”


    IP属地:贵州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24-09-18 1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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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10 20:35: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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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团部是一个由破烂搭起来的破烂地方,在这里,通过全息投影仪知晓任务后,六个人都陷入了沉默。
      “你的意思是,”六人中军衔最高的艾伦开口,“我们要潜入这个三支小队进去都没能再出来的莫名其妙出现的地堡,去取走一些圣物?”
      上校点点头。
      “我就知道。”军医耸耸肩。
      “这和送死没区别。”军士戴着头盔,但凭借语气不难猜出他的表情。
      “我们还需要在人间做出奉献,而不是着急去天堂。”雷默嘀咕道。
      “您不讲讲是什么样的圣物吗?这是圣保罗的第十个头,还是耶稣的圣包皮?”法国人不满的问道。
      “我知道得不比你们现在知道得多,”上校摇摇头,“说实话,没人知道里面啥样,我希望你们能回来。”
      “希望如此。”军士看着上校,“补给管够?”
      “那是当然,”上校挥挥手,“你们可以出去了。”随后他埋首案牍,再未抬头。
      “那么,我们走吧。”上尉叹口气,众人随他一起出门。
      “清点一下武器。”军士按照自己以往带兵时的语气对所有人喊道。每个人至少都有一杆枪(那个不太正常的军医用得是弓,鬼知道他怎么想的),甚至还有一些诸如神圣手榴弹之类的稀罕玩意儿,团后勤也把弹药和口粮之类的补给送了上来。总体而言,他们的武器对付普通的异端足够了,但应对盘踞在那个诡异堡垒的东西?还差点意思。
      军士调整了自己的轻机枪,又看了看他那把令所有敌人和战友都畏惧的硕大双刃战斧,然后从口袋中摸出张照片看了几眼,深深叹了口气,又看向自己这些临时队友,开始思考他们当中谁能活下去。
      上尉整理着自己的三把枪,不时和其他人开开玩笑,丝毫没有长官的架子;军医正在搜寻箱子里的物资,不是拿起一些药闻闻,脸上浮现出些许陶醉;学者在一个人发呆;赛肯这个家伙还是和之前一样独来独往的,那个法国人和他差不多。这场景好熟悉啊,军士感叹,我无数次见过这个场景啊。
      “拿走所有能拿的,孩子们。”军士说,但他没把心里那句“都活下来”说出口。
      这时,几个炊事班的人推着一口大锅走来,“嘿兄弟们,吃碗热饭再走吧?”锅盖被揭开,炖肉特有的香气传进在场众人的鼻腔。
      先吃饭再说吧。或许是最后一次了呢?
      “话说谁有酒来着?”军医吃着突然问,“我得搞点医用酒精。”
      军士从背包里取出一大玻璃罐的透明液体,军医接过闻闻,“妈的度数挺高啊,得稀释。”
      “兄弟,还有啤酒吗?”身边堆了两三个啤酒瓶的上尉问炊事班的人。
      “没了兄弟,我们身上没了。”炊事班的厨子抱歉地说。
      军士喝了口自己瓶中的白兰地,然后递给上尉,后者开心的欢呼一声,灌下几口。牧师吃完了饭,正在自己的位置上一个人祈祷,学者正和法国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饭总会吃完,酒总会喝完。
      该准备出征了。
      团部为六位烈士准备了出征仪式,神父为即将出征的战士们涂抹了油膏,并询问了他们的遗言。说实话,遗言很普遍,无非就是希望把所有财产留给家人之类的。所有人都听过这话无数次。所有人都早已麻木。


      IP属地:贵州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24-09-18 1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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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尔干第十二近卫燧发枪团,简称十二团,是一个由人渣,逃犯,溃兵与贵族边缘人组成的临时步兵团,由巴尔干神圣战区司令部指挥。霍华德•海塔尔军士长与赛肯•埃文斯都是在一次溃逃后被十二团收编的。那次战斗,他们遇到了几个令人恐惧的食罪者,但都被解决了。一个被遗弃在战场上的隐士神龛——约翰修士给予了他们一个印记,这才使他们免受军法处置,被编入十二团。
        啊,在军士看来,被编入十二团跟枪决似乎区别不大。
        天色渐渐暗下来,夜幕覆盖了无人区的泥泞,给无名的尸骨盖上浓厚的雾,战士们越过铁丝网和胸墙,向目标位置摸去。为了掩护你们,指挥部用上了昂贵的干扰马达,遮蔽了敌人的雷达。
        小雨淅淅沥沥的下着,泥浆再次夺回了地面的控制权,两小时后,一行人看到了残破的地堡大门,巨大的破洞揭示了这里的过往。
        “咱们这一路平安,能到这里还真是个奇迹”军医屁颠屁颠地走到地堡门口,满不在乎地说。
        海塔尔军士警惕的看着这个破洞,“不对劲……”
        军医先一步走进去,艾伦和其他人跟随着他,然后他们看见大门内部的宽敞大厅,大厅的地上有着运输炮弹的轨道与推车。
        而一具只有半截身子的尸体横躺在他们面前,一条血痕自他那狰狞的伤口一直延伸到一个小门前。
        军士做了停止的手势,然后他让军医单独向前。军医仔细查看后,转过头来,“撕裂伤。有什么东西把这可怜东西撕成了两半。”
        “异端没什么可怜的。”埃文斯嗤之以鼻。
        “我无法确认这玩意儿死透了。”艾伦脱离队伍走上前去,用军刀将尸体砍成了碎片。
        “都让你别动了……”军士耸耸肩,看向那个小门,“我先下去探探虚实,你们跟上”
        “没问题吗老头?”军医问。
        “长官,让我下去吧。”埃文斯紧皱眉头。
        “不了,我一个人就成。”海塔尔把枪甩回肩上,然后来到黑洞洞的小门前。这时,军士发现在昏暗的角落,有一个脏兮兮的纸团与周围的钢铁格格不入。
        “什么?”军士拔出匕首,朝纸团小心翼翼的走去。他拿起纸团,展开,看见上面是一串歪歪扭扭的字符,上面的文字军士看不太懂,但是一串符号被他所破译:384769。
        军士挑挑眉,把纸团扔给军医,“我就看出来一串数字,你看看,然后用你那脑袋瓜想想。”
        “去你的,”军医看了看上面的符号,逐渐皱紧眉头,“这他妈啥啊?”
        埃蒂安凑过来,仔细查看,“这和经书没啥联系。”
        “有联系就有鬼了。”艾伦如此评价。
        雷默摇摇头,“我从来没见过这东西。”
        军士此时已经来到了那个洞口前。一段通道出现在他面前,军医用随身的酒精与破布制作了一支火箭,对着前方射去。火光照耀之处,只有混凝土与钢铁。火箭到达通道尽头时,照出一段梯子。那可怖的血迹也一直延伸到了梯子前。
        老军士露出一抹笑容,拔出手枪,慢慢走进去,来到梯子旁。
        “军士,”艾伦在他走下去时来到门口,“小心。”
        “老东西,别死了!”军医对海塔尔喊道。
        海塔尔挥挥手,顺着梯子爬了下去。
        这里很黑。当军士来到底部时,他踩到了什么东西。他警惕的闪身,用枪指着自己刚刚站过的地方。
        是那个异端的下半截身子。
        什么玩意儿把它拖到这来的,军士疑惑地碰了碰那截遗体,那上面沾满了透明的粘液。在尸体前方,是三条道路,右边通往圣物室的那道已经塌陷了,左边通往卧室的那道则有着飞溅出的血液,中间的也被大量碎石堵的只有一个小小的入口。
        “所有人,都下来!”军士大喊。
        军医下来看到那具尸体时,不由得愣了一下,“我靠,蜕变教会来过这了?”军医惊呼。
        “你怎么会这样说?”雷默问。
        “我有个叛逃到异端的学长之前研究过他们。”
        “叛逃到哪儿?”埃文斯皱起眉头。
        “我不觉得那些虫化疯子会来这个小地方。”雷默否认道,埃蒂安仔细看了看尸体,“死得真惨。”他点评道。
        埃文斯和艾伦看了看周围,“很潮。”上尉如此评价。
        军士看着军医,“你能感觉到吗?”
        “啥?”军医疑惑地看着海塔尔。
        “我觉得那东西还在附近。”
        军医倒吸一口凉气。
        “我听说那些虫疯子的嗅觉很敏感……”埃文斯啧了一声。
        军医思考了一会儿,“这样吧,我做一个药剂,可以掩盖你们的味道。但我手头的材料只有一人份的……”
        军医看向其他人。
        艾伦站出来,“我来吧。”
        其他人转头,“你确定?”军医问。
        “我来吧。”艾伦坚持道。
        “行。”军医和雷默快速用包里的化学药剂调出了一瓶透明液体,然后递给艾伦。“自己倒?”
        “自己倒。”艾伦咬咬牙,结果瓶子,一股脑倒在身上。腐蚀性的液体淋在盔甲上,有一部分渗进盔甲缝隙,灼伤了他的肉体。
        “疼。”艾伦喊道。
        “小声点,”军医拿出一个针管,邪笑道,“我有办法。”
        吗啡真是好东西啊。艾伦这么想,然后离开其他人走进中间的通道。这个被碎石堵住的地方令人窒息,他好像什么都感觉不到。但好在前方有亮光。从狭小的通道出来后,他发现这里是一个宽敞的通道,左边有一个扒着断手的洞口,前面则是一扇被锁住的铁门。目前没有危险,他想,然后他对后方喊道,“来吧,伙计们。”


        IP属地:贵州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24-09-18 1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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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默先行而出,接着是军医,然后是法国佬和埃文斯,军士最后一个出来。他们脸上都有些后怕。
          “发生什么了?”艾伦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们。
          “刚刚左手边的通道有什么人被干掉了,”军士看看身后,“然后不知道啥玩意儿跑了出来,我们五个挤作一团,好悬没给那个大玩意儿看到。
          “跟缩小的贾比尔狮子似的。”军医补充。
          艾伦咂咂嘴,“我们到底面对了什么?”
          “没人知道。”雷默回答。
          “那玩意儿,”军士此时开口,“好像背着安条克士兵的背囊……只是匆匆一瞥,我也不太清楚。”
          “安条克?”埃蒂安低头沉思,“有意思,操。”
          “不管怎么说,”埃文斯摇摇头,“我们先看看这里有啥。”


          IP属地:贵州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24-09-18 1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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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我们到底在找啥?”军医不满的嘟囔。这个通道除了一盏摇摇欲坠的吊灯,地上的大量血迹和一个木箱子什么都没有。箱子很大,而且……地上有拖拽的痕迹
            “圣殖器。”艾伦接口,所有人都笑了出来。
            “那这个圣殖器属于哪个教派啊?”法国佬踢了一脚墙。
            “不大可能是穆斯林玩意儿就对了。”军士走到箱子前,“我把这玩意儿推开试试。”
            “悠着点哦。”雷默提醒道。
            “啊,那个该死的玩意儿至少一吨半……”埃文斯絮絮叨叨,而军士用肩膀顶住箱子,然后用力。那个巨大的箱子被推开了,一个门出现在众人面前。
            “什么玩意儿?”军医凑过来。
            “其他人留在这,亚戈,你跟我来。”军士下令,然后自顾自的出发。
            “啊,**东西,等等我!”军士身后传来军医的怒吼。两人发现这扇门通往的似乎是另一个通道。他们走了一段时间,又看到一段楼梯。两人随着楼梯走上去,来到一扇门前,这里的门牌上写着,“指挥部”。
            “我先进去。”军士说着,掏出猎刀,一脚踹开门。门内一片狼藉,这里有一个办公桌,办公桌上的文件洒满整个房间,白纸被染成嫣红。在墙角,坐着一个奄奄一息的异端军官,他的肚子上有一个大洞。
            让军士惊讶的是。军医一看见那个军官便开始两眼放光。
            “你要?”军士皱着眉。他记得自己有过这样一个战友。
            “对,”军医兴奋的搓着手,“我来。”
            “呃……教会的狗,”在军医走近时,那个军官喘息着说,“别碰我……”
            “可惜了,”军医走到他面前蹲下。用近乎温柔的手法为军官处理着伤口,“我还就想碰你。”
            不知道军医做了什么,那个军官开始惨叫,军士皱着眉看着这一切。
            “来,我问问你,”军医癫狂的笑着,“今天天气不错啊,下三滥。”
            不知军医动了什么手法,那个异端痛苦的挺起身子,军士觉得他的惨叫传遍了整个地堡。
            就这样,在各种微妙却又不致命的酷刑后,那个军官颤颤巍巍地说,“不是,别,啊,我的大腿……你们想问啥倒是问啊!”
            军士捂着脸,“你只是觉得好玩吧,亚戈。”
            “我还没玩够呢。”亚戈嘟囔着,继续在包里找着可以进一步施刑的道具。
            “停下。”军士呵斥,然后看向异端,“谁袭击了你们?”
            “我,操,让我缓缓……我,我们是被派来回收圣物的,然后,我,我们……”
            “我们啥,”军医从包里掏出一点甲基苯丙胺。
            “啊,操,别……几支安条克人组成的队伍,我们伏击了他们,完美的伏击……咳咳,然后他们炸毁了通往圣物室的大门,我们准备炸开通道时……”
            “继续,我会给予你慈悲。”军士一字一句地说。
            “啊……呃……那些士兵……活了。”
            军医和军士同时愣住了。
            “对,他们聚合在一起,扭曲,恶心……然后他们开始攻击我们………啊,求你了,我就知道那么多。”军官开始哭喊。这个人已经没有灵魂了。
            军医扇了他一耳光,“继续说啊。”可是这个叛教者只是在哭,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军士走上前去,一刀刺进他喉咙。“下辈子,”老人低语,“别投胎到这个地方了。”
            军医站起来,有些惋惜地看着被自己折磨得不成样子的异端,“我们去哪儿,老头。”
            “我们离开。”军士说着离开房间。当两人回到通道时,他们都没注意到,一个巨大的身影退入黑暗。它一直在监视着他们。
            它监视他们很久了。
            “妈的,”埃蒂安瞪大眼睛,“那是我们的战友?”
            “如果那个军官没撒谎的话。”军医说。
            “这不可能。”艾伦摇头否定。
            “为什么……”埃文斯沉思道。
            “以前的书没记载过这种情况。”雷默咂咂嘴。
            看着他们在争论,军士有股莫名说不出的烦躁。他看着那个被自己拽开的木头箱子,冲动的刀刃剪短了理智的思绪。
            狗屁任务,狗屁上级,鸡巴狗屁异端。
            他快步走到箱子前。不顾军医和艾伦的劝阻,举起斧头,劈下——
            木箱碎裂,但混凝土与钢筋也飞溅而出。
            一个怪物此时破墙而入。
            就在众人愣神时,军士闪身,随后用斧头一划。那个怪物无数头颅中的一个应声落地,军医马上反应过来,给了怪物一箭,射穿了另一个头颅,其他人也反应过来,迅速把雷默护在中间,然后对怪物进行火力压制。看上去由无数人融合在一起的巨兽迅速行动,撞烂众人来路上的碎石逃离了战场。
            “我日!”军士咒骂,看着地上的黏液,一阵肾上腺素消散后的反胃感袭来。他拄着斧子,站在破洞旁。破洞中好像是一个通道。
            “那个该死的异端说的是实话。”军医脸色苍白。
            “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埃蒂安喊道。
            军医低头思考着,突然叫了一声,“大伙给我过来!”
            所有人莫名其妙的围着他,军医一通马商式的检查,然后松口气,但又马上严肃起来,“我怀疑这都是那个圣物造成的。”
            “圣物?”雷默挑起眉头。
            “是……并且目前看来我们没有受到那个东西的影响。”亚戈摇摇头。
            埃蒂安看了看那个洞,“这种造物……真是和他们的工兵一样擅长挖洞啊。”
            军士看了看周围,“我们得先离开这里——谁知道那个东西什么时候会回来。”
            所有人点点头,然后看向那扇门。埃文斯走上前去,“这个门用的是老式锁,长官,要用密码。”


            IP属地:贵州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24-09-18 1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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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士思考了一会儿,“384796?”
              埃文斯转动着密码锁,然后,铁门开了一股巨大的气流吹向每一个人。好冷。
              门后,是一个巨大的天然岩洞。

              “别射了,”雷默无语地看向亚戈,“第五支箭了。”
              “妈的,我就不信老子这个照明箭一点逼用都没有!”军医气急败坏地喊道。
              “别射了!”军士呵斥,军医才骂骂咧咧收起弓。
              门后连接了一个被浓雾覆盖的巨大雕刻道路,道路两侧是深不见底的虚空。这条路很窄,仅能让四人并列通过。六人只能排成长列,小心翼翼地移动。
              “这里风很大,小心。”走在第二位的艾伦对其他人提醒道。
              “我操,”埃蒂安看着岩洞顶部和路上的雕刻,“全都是经书里的故事!”
              “是吗?”军士看到道路前方的浓雾中,好想有一个一个长发男人拿着篮子,手持一些东西,军士仔细一看,发现那是支柱上,手拿篮子与五张饼的圣子,“啊,看来是的。”
              军医看到那个男人哆嗦着拔出手术刀,“妈的。”
              “老兄,你干嘛?”埃蒂安皱着眉看向神经质的亚戈。
              “没啥……”亚戈收起刀,脸色苍白,但除此之外与品尝无异。
              他们经过一个又一个支柱,越深入,这里便越寒冷。这时,他们看见前方有一个比其他支柱更雄伟的支柱,那上面的浮雕相当醒目。
              “啊,圣子给信徒一个奇怪的石头……呃,还有长翅膀的死者,圣经里有这一段吗?”埃蒂安有些发懵。
              “绝对没有。”雷默斩钉截铁道。
              在这个支柱下,一个破烂的帐篷显现。
              “埃文斯,你去看看。”军士下令。
              “是。”埃文斯向前走去,过了一会儿,他喊道,“长官,这里只有一具尸体!”
              众人走上前去,看见帐篷里穿着古老长袍的白骨。他的头骨碎裂了,看来他是被落石砸死的。
              “这地下遗迹太大了……”军医喃喃自语。
              军士搜了搜尸体,然后找到了一个几乎破碎的羊皮卷轴,“鬼画符……”尽管这么说,军士还是在这些古老的拉丁语中找到了可以解读的话语,“”呵呵,我大概是要死了,死在那见证神迹的路上,死在撒旦的落石下。”
              “说真的,如果实在看不见的话,军士,我这里有一种配方,是我那下地狱的学长留下的,他称之为猫目锭,用咱们的药丸改就行了。”亚戈看军士半天不说话,开始推销产品,“这东西能增长视力,不过代价……有点昂贵。”
              “你别把全队都搞成瘾君子或者残废”军士朝亚戈挥了挥手以示拒绝,然后继续阅读,“主啊,你赐予梅克塞尔那只圣石,叫他活多了30载,却在此刻夺我性命,莫非你要我像那上天堂的塞斯,死后长出翅膀翱翔?”
              “看来它记载自己主人的最后时光,”军士叹息一声,然后将卷轴翻了个面,背后的确有字,“后人啊,转三圈,主会给你生路。”
              “啥意思……”军士苦恼。
              “咱们这一群普通士兵,怎么像特殊部队一样天天处理这种罕见事项。”雷默皱起眉头。
              “你看咱们像正常人吗?”亚戈耸耸肩。
              突然,众人背后一凉,他们回头看去。
              它来了。
              “我日。”艾伦后退了几步。
              “所有人,跑!”军士怒吼。
              那怪物伸出由多条人手组成的畸形伪足,开始追赶众人。
              就在这时埃蒂安摔了一跤。
              那个东西以不自然的样式扭动,拉近了与众人的距离,它由几个人拼凑而来,为首的人胸部裂开形成口腔,肋骨则变得锋利,好似牙齿。那锋利的大牙几乎触碰到了埃蒂安!
              军士准备回头开枪时,军医塞给他一瓶冰毒,“用这个!”
              它用剩余完整的眼睛盯着他们看,而军士丢出的冰毒正中靶心。怪物慢了下来,而险些被刺穿的埃蒂安爬起来玩命奔跑。出征的六位勇士勉强可以和它保持距离。
              军医将装着镇定剂的针管绑在箭上,回头朝怪物射出。然而,这几箭似乎反而激怒了怪物。他开始加速。
              “别射了!”埃文斯喊道,“赶紧跑吧!”
              此时,前方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圆形地面。众人靠近后,发现那是一个巨大的祭坛,祭坛上,岩洞顶部的天窗为这里带来微弱的亮光。祭坛之上,一个圣杯耸立,而祭坛本身紧靠洞穴石壁,除了来时的道路没有其他明显的路径。
              死路。
              “***!!!!!”愤怒的军士在到达祭坛后,架起机枪,开始疯狂扫射,其他人也拿起武器还击。那怪物狡猾的爬到通道下方,暂时不见了。
              “妈的,没路了!”法国人气喘吁吁的,绝望的大喊。
              这时,那怪物又再次爬了上来,但雷默和艾伦各掏出了一颗手雷。
              “我****!”来自意大利的学者大喊,将手雷扔出。两声声爆炸,道路坍塌了,怪物恼羞成怒,又消失了。
              此时,军医正割开手腕,朝圣杯里放血,但毫无用处,“奇怪,”军医有些头晕,“圣杯不都是这样用的吗?”
              “哈,如果这是圣餐杯的话,可以用来盛我们上午挥霍掉的那些葡萄酒了。”埃蒂安在脱离危险后打趣道,他尝试移开圣杯,但纹丝未动。很明显,他是被固定在这里的。
              血满溢,但毫无作用,军医一边包扎一边突出低俗的西西里脏话。艾伦焦急的看着四周,不知如何是好。
              怪物的嘶鸣又在远处传来,其中有着些许狂喜。
              埃文斯祈祷着,和其他人一起查看圣杯。突然,他好像看到了什么。
              “长官,!”埃文斯对军士大喊,“这里似乎有缝隙!”


              IP属地:贵州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24-09-18 1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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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人凑近一看,发现似乎是一个……转盘。
                军士大喜,当即决定把他推开,其他人跟上,但圣杯仍稳如泰山,此时,怪物的叫声却越来越近。
                “小队兴废,在此一役。”雷默咬着牙,继续检查圣杯。
                埃文斯焦急的摸索着,突然,他尝试拉动圣杯,缝隙变大了。
                “手柄,是手柄!”埃文斯大叫。
                “所有人,”军士怒喊,“一起转!”
                六勇士你们集体合力,艰难的推动了这个巨型转盘,一圈,两圈,三圈,当最后一圈结束,祭坛猛地颤动了一下,随后像是一瞬间经历了千年,风化破碎,露出地下的一个阶梯。
                而那怪物也从天花板上一跃而下,重重的砸在地上。
                这回军士没喊出任何话,所有人如同风一般跑了下去。怪物在后面紧追不舍。这次,怪物变得异常敏捷,躲过了每一颗子弹和每一颗手雷。巨大的爆炸将古老的建筑震的摇摇欲坠。亚戈突然落后,怪物猛然一扑,却不料是陷阱——军医微笑着将一整包冰毒塞进了它的嘴里。怪物的眼神变得迷离,又慢了下来
                一行人连滚带爬摔下阶梯,前方,好像是光?
                “光?”雷默看着前方,突然有了希望。
                众人到达了一个仅供一人通过的石洞前,那石洞外,便是光。
                军士走到所有人身后,开始对怪物开火,“你们先过,我马上来!”
                艾伦点点头,“都过去!”
                于是,雷默,埃蒂安,军医。埃文斯,最后是艾伦,一个一个地通过了,军士仍在射击,那怪物由于火力与冰毒,正变得越来越慢。
                “军士!”艾伦焦急地拍打洞口,“快过来。”
                军士清空了弹鼓,然后背起枪,穿过了洞口。他过来时,怪物正好一头撞向这个狭窄的口子。这时,众人才第一次真正看清了它的模样。
                那些扭曲的血肉与破碎的身体上,无数年轻的人头的嘴正一张一合。隐约地,有低语声传来。
                “我不想死……”
                “我要回家……”
                “圣父啊……”
                “冷……”
                军士估算着距离。然后举起斧头,正中一颗头颅,然后是另一颗。“安息吧。我无能为力。”随后,军士向众人挥手,众人便继续逃亡。
                当众人走后,兴许是刚才怪物的大动作和之前的手雷,这里开始坍塌。那怪物虚弱地与岩壁一起坠入了万丈深渊,真正的安息了。
                众人脚下的石头也在塌陷。这让他们不得不把身体用到了极致。终于,他们跑到了一个坚固的花岗岩平台处,而他们身后的道路已然全部消失。一个梯子出现在他们眼前。
                “结,结束了?”军医不可置信的问道。
                “那圣殖器呢?”艾伦皱眉。
                “回去不会又有别的任务吧?”雷默哭丧着脸。
                阳光打在众人脸上。“天亮了。”埃文斯对眼前的事实陈述道。
                天亮了。
                众人顺着梯子爬出地下,来到了地表。奇怪,明明才过去一晚上,但站在泥泞的地表上似乎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这里是一个类似众人最初营地的地方,防炮洞外阳光洒下,这里是无人区中间废墟里的废弃营地,古代遗迹的暗门恰巧通向这里。
                埃蒂安难以置信地看向周围,军医则神神叨叨地看着周围,军士则在看到这一切后跪下大笑,一边喝着白兰地一边看着女儿的照片。
                “军士,”艾伦好奇的上前,“她是?”
                “我的珍宝。”军士笑道。那副面容似乎镌刻进了艾伦的心里。
                “所以我们干了什么?”军医发懵地看着四周。
                “我们活下来了,”埃文斯平静地看着朝他们走来的友军士兵,“又一次。”
                尾声
                事后,众人得知,那个异端长官是异端精锐第12掷弹猎兵团的指挥官的侄子,但他们拿不出击杀记录,教会只给予了口头褒奖。
                圣物室里还有一个圣物,但是紧随众人之后的异端得到了它。
                那个巨兽,或是什么,是前几支教会小队组成的,它的死亡并没有解开谜团,相反,所有人都接受了心理调查。
                这是失败的任务,但所有人都知道他们解决了一个不该出现在世上的东西,虽然长官很不满。
                但无所谓了。
                毕竟我们又活下来了。


                IP属地:贵州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24-09-18 1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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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10 20:2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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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24-09-18 17: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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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24-09-18 1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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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海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24-09-18 2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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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15楼2024-09-19 0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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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有感觉了,看完了感觉脊背发凉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16楼2024-09-19 0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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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有宗教恐怖的感觉了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17楼2024-09-19 0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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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10 20:2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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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用处的圣器、有交流能力但是根本无法理解的怪物、错误的赐福、虚假的福音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18楼2024-09-19 0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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