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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原创】极地挣脱(原著风 正剧解密 接盗八 瓶邪HE )BY: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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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十三具尸体
闷油瓶把整面墙壁细细都摸索了一遍,然后看着我摇头,我道:“我明明看见那只死猴子一下子撞到墙壁里去的。”胖子凑过来看了看,道:“你说我们也撞一撞,会不会就进去了?”我一听,忙退后一步冲小花使了个眼色,小花笑了一下,然后我们猛的一左一右抓住胖子的两只胳膊使劲撞向墙壁,胖子的骂了一声靠就在墙壁上消失了踪影,我们几个面面相觑,黑眼镜笑着冲我们竖了一个大拇指。
我摸了摸鼻子,让方正和十七他们先过去,接着是小花和黑眼镜,最后只剩下我跟闷油瓶,他拉着我退后几步,我一下子按住他的手,问:“小哥,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转头看我,“我是张家人,我必须弄清楚一切。”“我可以帮你的。”我道:“不管你要做什么,我都可以帮你,再说这事也跟吴家有关,我可是吴家小三爷。”
闷油瓶眼神闪了闪,又道:“吴邪,你相信命运吗?”我明白他指的是什么,所以摇了摇头,笑道:“我相信命运,但我更相信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他眼睛里带起了笑意,“所以你才不惜一切也要卷进这个局。”
想着这几年发生的事,我嘿嘿一笑道:“虽然你们每个人都说是为了我好,可我自己的命运我想自己决定。”闷油瓶看了我好一会,我已经闻到了外面岩浆的味道,刚准备提醒他,没想到闷油瓶突然伸手抱了我一下,我能感觉到他力气很大,好像要把我碾碎揉进他的身体里,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拉着我撞向墙壁。
我以为墙壁后面肯定是另一个石洞,没想到墙壁后面是一个将近垂直的陡坡,我们像咕噜一样滚了下去,身后传来轰隆轰隆的声音,我知道是石洞彻底塌了,不时有石头滚下来砸到身上,疼的我连叫都叫不出来,最后干脆晕了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我迷迷瞪瞪的醒过来,感觉浑身都散了架,全身都疼的不得了,我定晴一看,四周都是黑漆漆的一片,从绑在身上的包里摸出手电筒照了照,才发现闷油瓶被我压在下面,胖子他们摔成一堆。
我想到刚才那个莫名的拥抱,心里划过一丝异样,赶紧手脚并用的爬起来,闷油瓶用左手支起身子,我看他连坐起来都费力,伸手扶了一把,才发现他右手手腕有些奇怪,伸手一摸,立马听到闷油瓶嘶的一声,我一愣,问:“手腕折了?”


IP属地:湖北201楼2014-10-07 0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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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点点头道:“没什么大碍。”胖子[url]http://骂骂咧咧[/url]的坐起来,道:“差点把胖爷摔碎了。”稍微活动了下手脚,[url]http://黑眼镜[/url]打开矿灯,不由啧了一声,我顺着他的方向照过去,才发现离我们几米远的地方躺着几个死人,都是黑衣黑裤,横七竖八的靠在墙壁上,旁边竟然还有一堆[url]http://野鸡脖子[/url]的尸体。
    闷油瓶拿过[url]http://黑眼镜[/url]的矿灯走过去,我也跟过去,一共有十三具尸体,脸上布满了伤口,表情有些扭曲,闷油瓶把他们的衣服拉开,身上也是伤口,我仔细看了看,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抓伤的,有两具尸体甚至连肠子都被拉出来了,满地都是暗红的血迹,我估算了一下,死亡时间大概在三个月内,只是有些奇怪,为什么他们的尸体一点变化也没有?
    闷油瓶道:“他们是被野人抓伤的。”胖子奇怪的道:“小哥你是从青铜门进来遇见野人的,他们是从什么地方进来的?”闷油瓶道:“他们不是从青铜门进来的。”我一愣道:“这里竟然还有第二条路。”
    闷油瓶突然嗯了一声,然后将矿灯递给我,自己挨个检查这几具尸体,我发现闷油瓶特别注意一具尸体的脖子部位,好奇的凑上去一看,那具尸体的脖子上都布满了小孔,密密麻麻像被子弹扫射过一样,胖子扫了一眼,指着一边的[url]http://野鸡脖子[/url]道:“全是被蛇咬的。”
    我心里一凛,立即想到死在蛇沼鬼城的[url]http://阿宁[/url],只是阿宁被咬了一口就死了,这个人的脖子竟然会被咬成这样?难道是咬了一口死后,蛇还不放过他,所以又在他的脖子上补了这么多小孔?可为什么其它人没有被咬?
    “这个人不是被蛇咬死的。”闷油瓶道:“他们都是被饿死的。”胖子啧了一声道:“胖爷记得在蛇沼鬼城[url]http://阿宁[/url]被咬了一口,不到两秒钟就见了阎王,这个人都被咬成筛子了。”闷油瓶道:“蛇是这些人带来长白山的。”我一愣,下意识的问:“小哥,你怎么确定这些蛇是从外面带来的?”闷油瓶指了指那些蛇,道:“这些蛇跟我们遇见的不是一种蛇。”
    我一听,又看了看蛇,发现还真有点不一样,这些蛇的脖子处都有一个小小的铁环,而且蛇是暗红色的,我们在石室中遇见的蛇是血红色的。小花道:“在石室中,我们也被咬了,可我们也没死。”
    胖子奇怪的道:“为什么这群人来这里,还带着蛇?”我看着他们的装扮,就想到在缝隙壁画上看的那些黑衣人,忍不住问:“小哥,这会不会是张家人?”闷油瓶摇头,我问他为什么,他想了想,道:“感觉。”胖子呼了口气道:“小哥,你的感觉准不准啊?”闷油瓶没说话,只是把尸体全部查看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可以证明他们身份的东西。
    我也纳闷,地上除了没有子弹的枪支,还有几把军刀匕首以外,再没有任何东西,也没有通信的东西,我看向闷油瓶,又道:“小哥,你觉得这群人会是谁?”闷油瓶还是摇头。
    胖子看了一会,估计觉得无聊,索性站起来,拿着手电筒走到一边,闷油瓶一直盯着黑衣人的尸体,好像陷入了沉思,我不想打扰他,就站起来去看那些蛇的尸体,或许是[url]http://西王母国[/url]的记忆对我来说太过恐怖,虽然过了一年多,但[url]http://阿宁[/url]的死状时常出现在我的梦中,所以我对[url]http://野鸡脖子[/url]十分排斥,看着一堆搅在一起的蛇,顿时有种想要呕吐的感觉。


    IP属地:湖北202楼2014-10-07 0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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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2 15:4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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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用脚踢了踢蛇堆,发现这些蛇都是被刀斩断的,这些人不会无缘无故的带着这些蛇上长白山,而且这些人死前还把蛇全都杀死了,这么做必然是想掩盖什么秘密,我把矿灯放在一边,灯头照着蛇堆,拔出匕首把蛇一条一条的挑开摆成一列,仔细查看这些蛇,没有发现一点可疑的东西,这就奇怪了,我心里琢磨,无论怎么样,没有人会做无意义的事,如果这些人真的是饿死的,他们为什么不吃蛇肉?
      难道是因为野鸡脖子有毒?可闷油瓶刚才说那个黑衣人不是被蛇咬死的,就说明这些人不畏惧这种蛇毒,那为什么宁愿饿死也不吃蛇肉?这只能说明这些蛇比他们的性命还要重要,可既然这么重要,为什么他们要把蛇斩断杀死?我心里突然又涌起一股不详的感觉,突然感觉到这个地方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看着我,不由得打了个寒战,站起身想走,还没站起来,就觉得脖子一痛,伸手一摸湿湿的,拿到眼前一看竟然是血。
      我靠,我立马看向蛇的尸体,只见我脚下横着半截蛇,蛇眼睁大大的瞪着我,露出一种血红,蛇嘴半张,牙齿上还挂着一点血色,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被蛇咬了,没想到被一刀斩断的蛇竟然还能咬人,可为什么中招的总是我?
      来不及思考,眼前就是一黑,意识渐渐涣散,整个人都好像飘在空中,朦朦胧胧间,我发现自己在一个很大的屋子里,屋子的摆设竟然有点像明朝的,窗前好像站着一个人,穿着长衫,明朝装饰的屋子却出现了一个穿长衫的人,我却一点也不觉得违和。
      因为那人是背对着我,所以看不清面容,只听他慢慢道:“毁掉巴乃,在他们找到这里以前。”毁掉巴乃?我想了想,猛的反应过来,难道这人是汪藏海?我倒吸了口冷气,鼓足勇力,一步一步的往前走,想要看清那个人的长相。
      他说“他们找到这里以前,毁掉巴乃”,他们又是谁?
      这个人静静站在窗前,好像完全没有意识到我的存在,还有两三步的距离,我摒气宁神,没想到脖子上又是一痛,整个人都抽搐起来。
      “天真,天真,醒醒。”我一睁开眼,就看见胖子放大的脸,脸上满是焦急,旁边是闷油瓶,他的手正按在我的脖子上,小花正拿着注射器,一阵一阵的刺痛传到四肢百骸,我头还有些晕,按了按太阳穴,苦笑道:“没想到这些蛇竟然还能咬人。”胖子见我没事,长长呼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道:“我说天真,你说你招粽子也就行了,为什么现在连蚰蜓,死蛇都开始招了?”
      闷油瓶用纱布把伤口包扎好,我看着他,脑子却在想着刚才的事,这是第二次被蛇咬后,出现类似做梦的情况,而且梦中的情况都似乎是现实中发生过的,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我听到的话到底是幻觉,还是真的?我想的出神,一点也没留意他们,只到一块巨石轰隆一声砸在我们身后,我才回过神来,正好对上闷油瓶忧虑的眼神,我笑了笑,表示自己没事。
      只听胖子大吼:“我靠,这个洞也要塌了。”他的话刚落音,就有无数的石块砸了下来,地面开始出现一条条的裂缝,然后又扩散出好几条小裂缝,整块地面不停地开裂,就像初春的冰层,闷油瓶背着我左跳右跳的紧贴着墙壁躲开裂缝,我的耳边全是巨石砸地的声音,电光火石之间,只见身后的墙壁突然倒了下来,我下意识的用去挡,手指被夹的剧痛,糟了,墙壁也裂开了,我刚意识到这一点,脑袋似乎被什么东西重击了一下,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IP属地:湖北203楼2014-10-07 0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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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啦,今天更完。
        《极地挣脱》第一部《终极之迷》第一部分结束了
        明天来更第一部的第二部分。


        IP属地:湖北204楼2014-10-07 0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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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九来更新啦!
          先让小哥和天真幸福几章!


          IP属地:湖北208楼2014-10-08 0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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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三 《重重迷局》
            《四十四》 脱出
            我在医院的病床上躺了整整二十天才醒过来,醒来的时候鼻子里插着氧气管,手臂上打着点滴,整个人被包的像个木乃伊,胖子守在我的床边,正跷着二郎腿削苹果,我想开口叫他,可惜嘴巴动了半天也没发出一点声音,动了动手发现手也不听使唤,我心里一阵发麻,暗道老子不会成了植物人吧!
            正在想着,病房的人被打开了,闷油瓶端着一盆热水过来,胖子抬头扫了一眼他,道:“小哥,你又要给天真擦身?”闷油瓶淡淡道:“医生说有好处。”
            擦身?闷油瓶给我擦身?我吃惊的瞪了他们半天,后来胖子不经意瞄了我一眼,才发现我已经醒过来了,他张大了嘴巴,举着喂到嘴边的苹果整个人都呆了,那样子有说不出的好笑,我扯了扯嘴角,半晌,他才回过神来,立马扑到床前来,“小哥,天真醒了。”
            我看见闷油瓶站在床前,静静看着我,手上还拿着正在滴水的毛巾,毛巾上的热气氤氲而上,模糊了他的脸,让我看不清此时此刻他脸上的表情。
            清醒后的头五天,我不能动也不能说话,每天都像植物人一样躺着,医生说我全身有很多地方都骨折了,加上被蛇咬过中了蛇毒,影响了声带,所以暂时不能说话,但这种情况过几天就会有好转,我用眼神询问胖子,胖子告诉我,我们是在长白山天池里被上山旅游的游客发现的,然后被人送到白山市的医院,闷油瓶是最早醒过来的,然后就是胖子,小花他们是十天前来醒来的,醒来的第二天就已经回了北京,十七也被胖子赶回了长沙。
            我觉得奇怪,我们明明是被墙壁砸晕的,为什么会出现在长白山天池里?胖子猜到我的想法,耸了耸肩说小花和黑眼镜又去过一趟长白山,发现进入青铜门的那条缝隙已经被乱石堵住了,而且长白山有火山爆发的迹象,现在已经禁止游客再上长白山,我看向闷油瓶,他声色无波的道:“吴邪,已经没有终极了。”
            这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我整个人都松了口气,虽然还有很多谜题没有解开,可这该死的青铜门,该死的终极,终于从我生命中退出去了,这个时候我完全没有料到,像这样的青铜门,并不是只有长白山才有,我所知道的秘密根本就是一个巨大的骗局,长白山之行让我偶然得到了破解这个骗局的钥匙,可惜我却错过了,以致于之后我用了十年的时间来弥补这个过错,那对我和我身边的朋友来说,都是十分惨重的代价。
            还有比我们从青铜门脱出更诡异的事,胖子说我们在青铜门后整整待了三个月,我开始不相信,胖子什么也没说,直接走到窗户边上推开窗,我看见窗外正在飘着鹅毛大雪,我记得闷油瓶来找我的时候是立秋,那时正是七月底,我三上长白山的时候是九月初,九月中旬到达青铜门外的那条缝隙,从进入青铜门开始,我就在留心时间,我能肯定我们在青铜门里的时间不会超过十天,现在最多也就十月,吉林虽然是北方,但也不至于十月就飞这么大的雪。
            胖子看我满脸不相信,面色不爽的说现在是今年最后一个月的月底,还有七天就是元旦,我听完就直接愣住了,心想难道是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我们在青铜门里不过十天左右的时间,外面竟然已经过了三个月?


            IP属地:湖北209楼2014-10-08 0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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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般配?幸福?”小花的语气陡然冷了下来,隔着话筒我都能感觉出来他话中的寒意,“吴邪你懂什么叫幸福吗?你怎么就肯定我们会幸福?你还真是天真无邪。”
              话刚落音,话筒就传来嘟嘟声,很显然,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我一愣,下意识的回拨了号码,电话响了很多遍,才由一个陌生的声音接了起来,那人道:“解小九爷已经出门了,请问您是哪位?”
              我愣住了,心想电话挂断不过几分钟的事,小花这么快就出去了?估计是我半天不说话,对方催道:“再不说话,我就挂了。”
              我忙道:“我是长沙吴邪,请问小花什么时候回来?”
              那人道:“不知道,解小九爷的行程不是我们能过问的。”
              我想了想又问:“小花要订婚了吗?”
              那人道:“是的。”
              我道:“订婚宴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
              那人道:“五天以后在新月饭店举行,吴家的请柬我们已经发到长沙吴一穷家中,订婚宴是凭请柬入内。”我又是一愣,小花明明知道我在白山市,为什么要把请柬发到长沙我父母家,难道我得先赶回长沙拿请柬,然后再赶去北京?我不想跑来跑去,心想去了北京,难道小花还会不让我参加订婚宴。
              我又询问了几句关于订婚宴的事,就挂了电话,然后又打了一个电话给王盟,然后才拉着闷油瓶慢悠悠的回了病房。
              “小哥,我得马上出院。”我道:“小花刚才在电话中说,他要和秀秀订婚了,订婚宴在五天后就举行,可我听他的语气好像不太对劲,我怕出事。”闷油瓶看了我一眼,然后从床头柜里拿出我的病历走了出去,我忙叫住他,问他要去哪儿,他淡淡道:“我去问问医生,你能不能出院。”我一下子笑了,道:“就算不能出院,我也要走,小花和秀秀的订婚宴,我一定要参加的。”
              闷油瓶没理我,还是拿着病历出了门,我只好回病床上坐着等他,半个小时以后,闷油瓶回来了,一边将几个检查单子放在床头柜上,一边道:“下午再去做几个检查,明天看结果,后天办出院手续。”
              我笑道:“小哥,我都住了一个多月了,那些伤早就好了。”闷油瓶根本不理我,倒了一杯开水给我,然后甩下一句我去买饭就又出了门。


              IP属地:湖北211楼2014-10-08 08: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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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长沙,我先买了手机,然后给我老妈打了个电话,说我要带一个朋友回家住一晚,我妈马上问是不是胖子,我想起来我妈要给胖子介绍女朋友的事,忍不住笑说胖子在北京,我带的是另一个朋友,老妈很高兴,因为我是第一次带朋友回家,我妈在电话中说收到了一个从北京寄来的礼包,收件人是我,我说那是一个朋友订婚的请柬,挂了电话我又给胖子打电话,胖子也接到了小花和秀秀订婚的请柬,我问他有没有见过小花,他说没有,我只好叹了口气,让他准备去火车站接我和闷油瓶。
                小花的电话一直无人接听,我给他发了短信就拉着闷油瓶去商场买衣服,我们都不是挑三拣四的人,在一个专柜一人包了几套衣服就去了礼品区,给我爸妈买了一些强身健体的保健品就领着闷油瓶打车回了家。
                到了门口,我看着闷油瓶,发现他额头有一层薄汗,面色也不是很自然,我伸头摸了摸他的额头,诧异的问:“小哥,你不舒服?”他摇头,我道:“那你怎么一头的汗,脸色也不对。”闷油瓶淡淡的看向我,道:“吴邪,这是我第一次见朋友的家人。”
                我一下子反应过来,原来闷油瓶是紧张了,这一刻心里说不上什么感觉,长白山的那些过往瞬间又浮现在脑海,我很想问一句在他心里我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可惜无论如何也开不了这个口。
                片刻后,我听见门里传来脚步声,想来是我妈开门来了,只好快速的对闷油瓶道:“不用紧张,我爸妈都是很好的人,很容易相处的。”说话间门打开了,我妈站在门口,我赶紧叫了声妈,然后一把拉过闷油瓶介绍:“妈,这是我朋友张起灵。”闷油瓶弯腰鞠了个躬,然后说道:“阿姨好。”看着闷油瓶得体的举止,我愣了一下,随即又摇了摇头,这只死瓶子,看来并不是只会下斗。
                我妈拉我们进屋,我爸戴着眼镜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看见我进屋哼了一声,然后对闷油瓶笑道:“请坐,吴邪还是第一次带朋友回家。”我看我爸脸转的比翻书还快,不由的好笑。
                闷油瓶将手里的礼品摆在一边的桌上,然后规规矩矩的坐在沙发上,双手放在膝盖上,背挺的笔直,一幅标准的军人姿势,我爸看了看他,道:“小张,在部队待过?”闷油瓶一愣,看了我一眼,估计是不知道怎么回答,我忙插嘴道:“小哥以前当过兵。”
                我爸点了点头,道:“一看这坐姿就知道当过兵,哪像吴邪站没有站相,坐没有坐相。”闷油瓶抿着嘴笑了一下,我一边泡茶,一边笑道:“爸,你夸小哥就夸小哥,何必要贬低你儿子?”
                我爸一听,把报纸扔在沙发上,道:“贬低?你还用我贬低?成天不着家,就知道跟你三叔在外面野,我看你是把家当旅馆了,每次都让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往家里送点东西,你究竟还有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前段时间你去哪儿了?”我爸来势汹汹,我赶紧挺背坐直,道:“我去吉林跟人谈点生意。”我爸眉毛一竖,道:“让你不要接手你三叔的生意,你偏不听,杭州的铺子还不够你折腾,我看你大学四年是白读了。”


                IP属地:湖北213楼2014-10-08 0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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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2 15:3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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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些回不过神来,看着老爸道:“爸,您对三叔的生意也不是全不知道的吧?”老爸瞪了我一眼,道:“你爷爷一直想把吴家洗白,从来不许我过问那些事,我自己也没有兴趣,跟你妈结婚后,我就更不想过问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了。”
                  那次盗墓活动以后,老九门损失惨重,我爷爷萌生了强烈的退意,于是为我的父亲、二叔和三叔,各自设计了他们的人生,爷爷的设计十分巧妙,所有的事情完全依据三兄弟的不同性格。他选择了最工于心计的二叔作为自己的接班人,而希望我的父亲和最无法控制的三叔能完全脱离组织的控制。
                  然而,他最没有想到的是,三叔的逆反是他无法控制的。三叔不仅成为了兄弟三个中盗墓技艺最高和草莽气最重的人,也变成了上头最看好的人才之一。结果,二叔反而变成了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而我的父亲则完全脱离了这个圈子。
                  老爸兄弟三人只有老爸结婚,吴家第三辈中也只有我一个人,以前我一直认为这是爷爷洗白吴家的步骤,还曾一度同情过二叔和三叔,为了吴家能彻底的摆脱这个圈子,竟然连婚都不能结,太他娘的可怜了。
                  可是自从看过那个地下室的神秘人给我的信后,我才明白所谓的洗白其实并不是纯粹的洗白,我记得他在信中说:你三叔第一次带你进入古墓时,已经是在准备当他自己无力承担的时候,由谁来替代他的位置——他选择了你。
                  你也许不知道,你从小练习的所有技巧,包括你的笔迹,还有你三叔给你讲的各种故事,都包含了什么秘密。你用来练字的所有字帖,全部都是来自一个叫做齐羽的人的笔迹。从小你三叔和你说了很多很多故事,里面无数次地暗示着这个人的名字。这都是为了在所有的计划中,让所有人误会,你就是齐羽。你不知道,从七星鲁王宫的那次探险开始,你的出现,让无数暗中调查这件事情的人摸不着头脑。
                  很显然,我并不是自己找死才钻进这个局的,而是三叔有意识的将我引去了鲁王宫,有时我甚至怀疑那个金大牙根本就是三叔派去引我上勾的人,甚至连我遇上闷油瓶都可能是三叔有意安排的,三叔带我去鲁王宫只是为了让我闪现一下用来扰乱有些人,也就“它”的视线,而之后的事才是我真正的自己找死,如果是这样,我爸也根本算不上是完全摆脱一切的人,他在吴家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位置?
                  三叔为什么要把我培养成第二个齐羽,那个齐羽又是谁?他真的跟我长的一模一样?难道录像带中那个在地上爬的人就是齐羽,可他为什么会跟我长的一模一样,在这个世上就算是父子同胞兄弟可不可能完全长的一模一样,我摸了摸自己的脸,突然想到了老痒,顿时觉得心里一寒,难道这一切跟物质化有关?
                  如果真的是物质化,那我跟齐羽长的一模一样就变得合理了,毕竟老痒就是个血淋淋的例子,我不敢继续往下想,估计是我的脸色太难看,我爸小心翼翼的问我:“小邪啊,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可以跟爸爸说,我就算不能帮你解决,好歹也可以帮你提提建议。”我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老爸,心里莫名的一暖,嘿嘿一笑道:“我的事我能解决,您不用担心。”
                  “对了,爸,您认识一个叫齐羽的人吗?”我随口道。老爸一愣,道:“齐羽?齐铁嘴的儿子?我听过他的名字,不过没见过他的人,怎么了?”
                  齐铁嘴?齐铁嘴,齐羽,我操,原来齐羽竟然是齐铁嘴的儿子,他竟然也是老九门的后人,我想到在花海中的那个幻觉,齐羽的话中可以看出来他跟闷油瓶是一边的,都可能是“它”的人,而且他也吃了丹药,我想到二十年前的那支考古队,难道这个齐羽也参加了西沙的那次考古?


                  IP属地:湖北216楼2014-10-08 0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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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叔培养我变成第二个齐羽,是为了扰乱“它”的视线,难道三叔他们已经把齐羽杀了,培养我成为齐羽是为了让“它”误会齐羽并没有死?
                    不对,不对,我在三叔的那张照片上并没有发现一个跟我长的一模一样的人,有问题,绝对有问题,可问题究竟在哪儿?
                    我觉得我已经站在真相的门外了,就是不知道开门的钥匙,这种感觉让我有些崩溃,“小邪。”老爸的神色有些奇怪,他道:“你这几年到底在干什么?”
                    我不确定老爸究竟知不知道这些事,此时此刻,我宁愿他是真的不知道,我长长叹了口气,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道:“老爸,您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


                    IP属地:湖北217楼2014-10-08 0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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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今天问过我爸,他说那人没有向我爸打听任何关于吴家或我三叔的事。”我道:“再说我爸从来不过问道上的事,也不过问我三叔的事,他身上能有什么值钱东西?”闷油瓶想了想,道:“如果不是冲你三叔来的,那就说明是冲你来的。” 我一愣,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继续说道:“你爸爸说在医院他们抽了他的血,给他拍了片子,那种擦伤根本不用这些。”
                      我道:“你说他们是想要我爸的血?”我有点转不弯来,“他们要我爸的血干什么,他的血又不像你的血,还可以驱蚊。”闷油瓶摇了摇头,难道我爸在外面还有个私生子,他们要用他的血去做DNA,可现在的科技这么发达,一根头发就能鉴定出来,何必要费那么大的周张,非得要我爸的血?
                      我忍不住抓了抓头发,道:“这他娘的究竟是怎么回事?”闷油瓶道:“他们想要你爸的血,肯定是跟你有关。”我一愣,瞬间反应过来,道:“难道他们想鉴定我跟我爸是不是父子关系?那也只用拿根头发就行了。”
                      闷油瓶道:“你的血也有特殊的功能,我想他们是想知道你爸的血有没有这种功能。” 我愣了几秒钟,想到在云顶天宫时自己的出现惊退了蚰蜓,又想到了齐羽,顿时整个人都像泄了气的皮球,窝在沙发半天没有反应,闷油瓶看着我不说话,眼神中似乎隐着一丝忧虑,我强笑了一下,道:“小哥,你说为什么我的血会跟你的血一样?”
                      闷油瓶想了想,道:“你仔细想一想,以前有没有吃过什么东西?”这个问题胖子也问过我,当时我想了半天除了在鲁王宫误吞过那块黑色甲片以外,我实在想不到其它的东西,闷油瓶一听,不由的皱了皱眉,他一皱眉,我心里就一个咯噔,立马紧张起来,道:“小哥,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IP属地:湖北220楼2014-10-08 0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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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章更完了哟!大家明天见!
                        还有几天就可以把极地的本子发出来了,好激动,也万分感激大家的支持,尤其是很多朋友自称墨粉让墨九非常感动,谢谢大家支持,有朋友去了长白山,如果有时间我会把照片整理出来,制成小册子签名赠给收藏本子的朋友,谢谢大家把积攒的票票拿来收藏墨九的本子,感动,谢谢。
                        我发一下墨九的微博地址,大家有兴趣可以关注下,墨九一般写了新文会在微博上发布,嘻嘻
                        地址:http://weibo.com/junmochen?source=blog
                        微博号:墨九墨宸leslie


                        IP属地:湖北221楼2014-10-08 0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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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八》 阴西宝帝
                          “你说那块甲片上刻有阴西宝帝四个字?”闷油瓶问道。我点头,道:“当时我中了幻觉,跟胖子打架的时候不小心扯断了鲁殇王的腰带扣,那个甲片无意中就掉到我嘴里去了,妈的,那玩意又涩又苦,不过吃下去以后幻觉就消失了。”
                          闷油瓶道:“在张家古楼的第七层有个秘密书房,里面贡着一个玉牌,上面就写着阴西宝帝四个字。”我一愣,道:“张家供奉着这四个字?”闷油瓶点头。
                          我十分疑惑,心想这四个字跟那个甲片上的字一模一样,难道这四个字代表着什么意思?想到在秦岭时凉师爷的话,我道:“上次跟朋友去秦岭时,遇见一个人,他说以前听一个老先生说过,有一种东西,人吃了之后,血能驱邪,邪虫不近,是一种非常罕见的中药,叫麒麟竭,根据他的形容,再和那块甲片对比,估计我吃下去的甲片就是麒麟竭。”
                          “麒麟竭?”闷油瓶喃喃自语了一声,捏了捏眉心,似乎陷入了沉思。
                          麒麟竭?麒麟?我下意识的去看闷油瓶的胸口,我记得他身上有一个麒麟的纹身,张家人的身上应该都有这种纹身,这个麒麟的纹身是广西巴乃那个村子的地图,基本上可以说代表着张家,麒麟竭,吃了这个玩意可以像闷油瓶一样驱虫避邪,难道麒麟竭就是麒麟血?
                          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不由的想到那个无法言说的梦境,那些画上记载着汪藏海用青铜树采集张家人的血液,难道汪藏海拿张家人的血就是用来做这个玩意的吗?
                          想到这里,我不由一阵恶寒,想着自己吃的那个玩意儿,或许就是张家人的血凝结成的,整个头皮都麻了起来,闷油瓶看了我一眼,我把自己的猜测一说,闷油瓶沉默了一会,才道:“你的推测可能是真的。”他的神情依旧淡而无波,我却哑然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那阴西宝帝又是什么意思?”我不想闷油瓶一直沉默,就转开了话题,道:“你说张家供奉着这四个字,那块麒麟竭上也有这四个字,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吗?”闷油瓶道:“张家供奉的是那块有阴西宝帝四个字的麒麟竭。”
                          我一听,忍不住啊了一声,下意识的道:“小哥,我吃了你祖宗供奉的神物,你不会怪我吧!”闷油瓶突然笑了一下,淡淡看着我,我摸了摸鼻子,又解释道:“那可不是我故意吃的,意外,完全是意外,不过既然是张家的神物,为什么会跑到鲁王宫,又怎么会到鲁殇王的尸体上?”
                          闷油瓶显然也很疑惑,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我窝在沙发上想了想,才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问他:“这个鲁殇王不会也是你们张家人吧?”闷油瓶一愣,半天没有说话,我突然想到他在那个棺材里掐死的人,当时他掐死那具活尸时,目光非常凶狠,还说了一句你活的够久了,可以死了,当时我就猜想这具活尸可能是他的仇人,不然以闷油瓶的性格不会出手这么狠。
                          后来闷油瓶说这具活尸是鲁殇王的军师铁面生,还说他在一个宋墓里找到了铁面生的自传,我记得他说这些的时候眼神很不自在,当时我就猜测他在说假话,碍于跟他不熟,也没好意思细问,如今倒是有机会细问了,可惜他又失忆了,我忍不住仰天长叹一声,道:“小哥,你真是全身都是秘密,每一次一想到你,我都想把自己的脑袋摘下来,复制成无数个,一个脑袋想一个问题。”


                          IP属地:湖北226楼2014-10-09 08: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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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闷油瓶听的好笑,摇了摇头,语气有点像叹息的意味,道:“如果我记得,我会为你解开一切谜团。”我摆了摆手,道:“我就是随口一说,你不必放在心上,你的谜团已经够多了,就不要管我了。”
                            闷油瓶听完,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话,我等了半天也没见他开口,心想这闷油瓶肯定有什么事瞒着我,不过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两年前的天真无邪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也不想逼着任何人为我解密了,所有的谜团我会自己解开。
                            想到这儿,我装作看了看手表,对闷油瓶说:“时间不早了,你休息吧!明天吃完早饭我们就去机场,胖子发了短信说已经给我们定好了酒店,让我们直接去酒店,晚上他来酒店找我们。”说着我起来帮闷油瓶铺好被子,这才出了门。
                            早上我起来的时候已经八点多了,闷油瓶在厨房帮我妈包饺子,见我凑过去,我妈指了指一个托盘里的饺子说是闷油瓶包的,我看了一眼,有棱有角,还挺像回事,我妈很高兴,只夸闷油瓶的手艺好,闷油瓶很腼腆的笑了笑,那模样真是青涩的要命,我妈见我傻傻的盯着闷油瓶,推了下我,道:“小张又不是大姑娘,你盯着人家看什么?”
                            我这才回过神来,摸了摸鼻子,笑说:“妈,小哥,可比姑娘漂亮多了,你有见过比小哥漂亮的姑娘吗?”我妈一听,还真转过头去仔细打量闷油瓶,然后点了点头,道:“你还别说,我周围的姑娘,还真没小张长的俊俏。”我顿时看着闷油瓶大笑,闷油瓶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笑了一会,突然听我妈说:“小邪,你也不小了,过年回来的时候,妈给你介绍一个女朋友,也是长沙的,这个姑娘妈见过,不但人长的漂亮,听说还是个文艺青年,在报纸上发表过不少文章,你爸说她是个作家。”我一愣,下意识的去看闷油瓶,发现闷油瓶也正看着我,包饺子的手也停了下来。
                            见我半天不吭声,我妈抬起头来看我,“小邪,小邪,你发什么呆,有没有听见妈说的。”我妈说着,有些疑惑的去看闷油瓶,我忙道:“妈,这事以后再说行吗?我现在真的不想考虑这个。”我妈一听,有些生气,一下子就把饺子皮给扯破了,她道:“你是吴家唯一的男丁,你肩负着传宗接代的重任,这是你推卸不了的责任,妈不管你在外面忙什么,这事妈说了算。”


                            IP属地:湖北227楼2014-10-09 08: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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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2 15:3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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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不出话来,我妈又道:“你上在学的时候,还说喜欢班上的一个姑娘,妈以为你会把人追回来,所以一直没过问你的事,现在你大学毕业都好几年了,也没见你领个人回来,看来这事妈不能指望你了,所以妈决定了,过年的时候我安排时间你们见一面,那个姑娘是你爸同事的侄女,人品,学识,相貌都没的说,你也不用推三阻四,好像别人求着你似的。”
                              说完,我妈一边端着饺子下锅,一边把我往外推,道:“赶紧去洗脸准备吃饭,你们不是11点的机票,这都几点了。”我去看闷油瓶,他已经低下了头,继续包着饺子,我在门边站了好一会儿,才磨蹭着去洗脸。
                              闷油瓶有了身份证,出行一切都没了问题,吃过了早饭,我和闷油瓶就打车去了机场,这次回长沙我没有去盘口,只是给九青和十七打了电话,让他们多多注意盘口的事,幸好上次收帐的时候下了狠手,这段时间风平浪静的,生意也好了不少。
                              从离开家到上飞机,再到北京,这一路闷油瓶发扬了将沉默进行到底的光荣传统,他一句话也没说过,有时我问他的话,他也只是点个头嗯一声,我搞不清楚他在想什么,下意识的不敢再去打扰他,只是不时的去看他,总觉得他会像以前一样,莫明其妙的就从我身边消失。
                              下午一点多,我跟闷油瓶到了北京机场,刚走到出口,闷油瓶突然不走了,我纳闷的回头,道:“小哥,怎么了?”闷油瓶指了指右边,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我靠,只见一个穿蓝色西装的男人举着一个牌子,牌子上写着“天真无邪小三爷”,这种无聊且幼稚的事只有胖子才做的出来。
                              来来往往的人经过那个男人身边的时候,都会转过头去看,我骂了两句,去问闷油瓶,“要不咱们直接打车去酒店吧!”闷油瓶没理我,而是直接走到那个男人身边,那个男人放下牌子叫了一声张爷,我一愣,赶紧走过去,不等那男人开口,就问怎么认识我们,那男人一笑露出黄黄的牙齿,笑说:“来之前,胖爷给我看过两位爷的照片。”


                              IP属地:湖北228楼2014-10-09 08: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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