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早起的清晨。
“管家早啊。”
“哟,奥莉维亚,今天居然这么早。”
管家也是一副女儿长大了的样子惊喜地看着我,明明只是不小心迟到了几天嘛...
——
上午的工作终于做完,到我的休息时间——修剪园艺啦。
我一手拿着剪刀,一手拿着要还格雷特的那套衣服。不过丢掉项链的事要怎么和他说...
隐隐约约地听到有人谈生意的声音,看来终于到了主人们花园散步的时间了。
我微微地探头,寻找着格雷特,却除了他们父子二人,望见了一队陌生的面孔。
“波拿巴先生,这一船的黑奴就麻烦您了。我们很需要便宜的劳动力。”
和格雷特父亲——汉默•威尔森走在一起的,是个带着蓝色帽子披着蓝色并迎有图案披肩的男人,他两边的白发卷了起来,应该是与他谈生意的客户吧。
可为什么看到他的时候心中有些许的压抑,甚至没发现格雷特已经跑到了我的面前。
“午好,奥莉维亚。”
“午好。”
他笑着接过了我手上的衣服。
“下次这些交给管衣服的仆人就行,不用在这拿着等我的。”
“好的,我就是...想告诉你一件不太好的事...”我担心地望了望他父亲那一队人,“不过他们好像在谈些什么,你就这样跑过来真的好吗...”
“没事,来的是拿破仑•波拿巴先生,老客户了,这些枯燥的事我听了无数遍,少听这几分钟也无妨。我只和他们说我是来检查园艺的,他们还夸我有责任心...”格雷特挠了挠头,“不过有什么不好的消息啊?”
拿破仑·波拿巴,1769年8月15日-1821年5月5日,十九世纪著名军事家、政治家,法兰西第一帝国的缔造者...
我的脑袋里似乎应声在浮现出什么...好痛...虽然已经习惯了一些支离破碎的词汇浮出,但这次为什么我的脑子里会有那个和他爸谈生意人的资料啊...
“你怎么了,又走神了?”
格雷特摇了摇我,我也为我时常的短路感到非常抱歉。
“对了,我们现在的时间是几几年啊?”
想起我似乎一点也没弄清楚我所在地的情况,现在问也还不迟吧。
“1640年啊...你怎么现在还没弄清楚这个啊...”
他表情复杂地看着我,我也习惯了他这么看着我。
“好奇怪...”我拍了拍不听使唤的脑袋,为什么脑子里浮现的年份好像对不上啊...算了,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这些奇幻的东西还是自己琢磨吧,还是正经事要紧。“对了,很抱歉格雷特,我不小心把你给我的那个红宝石项链给弄丢了...”
他愣了愣,我急忙补充道。
“我确实好好保管了,实在抱歉。其实准确地来说,我也疏忽了..因为它像是被人偷了。”
“...谁这么大胆?”
听到是被偷的,他好像有点生气了。
“Emmmm,在龟岛我见到了一个奇怪的人,他头上戴着红头巾,头巾上还挂有一些小饰品,有着到肩膀的长发但他是个男人。只有他近过我身,所以初步猜测...”
“...等等,你是说,一个长发男人?”格雷特鲜有地打断了还在努力回忆着的我,“除了你说的这些以外,他是不是还披着一个棕色的大衣,几搓山羊胡,古铜色的皮肤,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有一个罗盘还喜欢翘兰花指?总以船长自称...你是在哪里见到的他?”
我现在严重怀疑他俩是不是认识,因为他说的特点我虽然有些并没有注意到但还是能确认我们俩说的是一个人。
“对啊...在龟岛的那个酒馆里见到的他,后来在大街上遇到了他,他来到了我身边然后,我的项链就不见了。”
“怎么会...”格雷特也开始自言自语了,“不对,应该是很正常,也难怪...”
“你认识他吗?”
如果认识的话就好办了。如果不认识的话,他又是从哪里知道的这些呢?
“啊...不..不认识啊,我...我只是也在龟岛见过他而已。”格雷特挠挠头,不知为何地磕巴了起来,刚刚愤怒的语气转化成了尴尬。
“你真的只是见过他一面?”
一面之缘怎么会知道得这么详细呢...总有一种我问到了他真相他不敢实话实说的错觉,上次在舞会上也是...
“对...没错。仅仅是见过。”他似乎有点后悔自己刚刚说的多余的话,又想起了什么似的,清了清嗓子挽回自己的气势,“项链的事你就不用管了,我会找人处理的。记住,不要再去插手这件事了,答应我,不管怎样,不要去找那个人,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