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离开再说，人家要做生意。”素惜看到老板一脸嫌恶，她很颓丧地说。
“可以，把钱先打给我。”连声音像指甲刮到板子，非常可怕。
素惜狠狠瞪他，心想没力气跟他斗，还是花钱了事，她拿起手机转了帐。
“收到了。咱走吧！阿勇替小姐买单，照价双倍给。小姐，请！”他伸出手臂，手掌向上，准备牵她。
素惜不理他，走出门去，晓东大步追赶，拉住他的手臂，押她回去继续工作。素惜恨死了，没事花了一万，那个还说这钱要给苏荷买礼物，他——妈的，她这正宫真悲屈！
事后素惜发现她好笨，晓东没单据怎么报账？她真的气昏头了！脑袋shordo (短路，short日语发音。）
隔了几天，在她的小窝门边她发现了用信封袋包的一万元。信封袋上还画了个。素惜才不管他呢！这是她的钱，那个要怎么喷就怎么喷，算他的良心没被狗咬。
她没有失而复得的快乐，而是更快乐。依照她的逻辑是丢掉就丢了，不算她的。能回来当然是意外，意外就是天上掉下来的，天上掉下来的能不非常开心吗？ 于是她非常快乐地打电话呼朋唤友，去吃饭聊天啦！
***

“当年我穷，不敢谈恋爱，现在我可不一样了！”阿宇笑得很开心，一副衣锦荣归的样子。
晓东听了真不是滋味，冷冷说：“韩太太，在外面规矩一点！”
素惜没想到晓东不给她颜面，当面损她。她也回敬：”知道了，韩先生！“
萧萧赶紧打圆场，“惜惜，韩先生好俊，你抓到宝了！”
小猪不以为然，“什么抓到宝，那副铁板脸怎么配得上我们可爱花俏，眯眯笑的惜惜呢！”
晓东冷着脸说：“配得上配不上，我都是她合法丈夫。方素惜记得你的身份，好了你可以去了！”，一副决定权在我的高傲。
素惜气归气，但看到死党，心里很乐。打诨插科地说：“是！大人，小的领命。锵锵锵。”弯腰抱拳，一副地方戏的调儿。惹得大家都笑了。
晓东摇头苦笑，怎么有这样乐天的大小姐。

校庆结束后，他们上下几届的同学继续到酒店开趴。
“小猪，你的男朋友呢？”素惜问。
“跑了！嫌我太啰嗦。他碰到一个很文静的女孩，又温柔又听话，哪是我这个有主见的女孩可以比的。”
“好可惜，他挺好的。”素惜说。
“那个说他是你的合法丈夫是什么意思？”小猪开始竖起耳朵来听。
“是啊！我听了也觉得很奇怪？是不是我还有机会？”阿宇赶紧凑过来。
“阿宇，当年我追你追得要死，你就一副高冷，现在我有个好夫婿，你来搅和什么？”素惜大笑。
“我后悔了，可以吗？”阿宇笑着。“当年你一副丑小鸭的样子，谁看了都想把你当小妹妹！”
“丑小鸭本来就是天鹅，我混在小鸭群里，当然要伪装成小鸭。不然还真被你们赶出去呢？”
“惜惜，原来你老早就鄙视我们了。喂！大家听着，咱今天就不理他了！”萧萧大笑。
“那个韩东东说他是你的合法丈夫，难不成你还有个不合法丈夫吗？”小猪嚣张地追问。

素惜头微微左右摇，做沉思状。然后一脸懵逼地说：“嗯！你们都知道我有个不合法的丈夫，怎么只有我不知道？”
小猪大笑，“惜惜，你都当总裁了，还来耍宝！难怪你没办法推散苏荷！”
“小猪，这个叫自我保护。万一我没扮演好韩太太的角色，就可以推给苏荷！反正千错万错都不是我的错。我都很佩服自己的智慧。”
“瞧你一副小人得意的样子，哪天那个韩东东被抢走了，咱都不听你诉苦。”萧萧说。
“没关系，还有我这个备胎。”阿宇挺起胸，大声说。
“你若是有心早就来找我了！还等到现在。”素惜很不屑地回答。
“你们看，这就是大小姐的气势，眼高气傲，从不认错！”萧萧调侃着说。
“对啊！我是天鹅嘛！”素惜很臭屁地回答。
“咦！ 那是谁？怎么用长镜头往我们这里猛拍？”
“我也没见过！可能是小报记者。”阿宇说。
“那也该光明正大来拍你这个杰出校友。”萧萧说。
“你们哪一个出轨，让人来捉奸？”小猪口无遮拦。
“只有惜惜结婚，我们都很纯情！”阿宇赶快撇清。
“哈！哈！那个根本不会正眼瞧我。没事啦！咱聊咱的。”

“爸，那句话是我说的，不过有前后文。我说我有个不合法的丈夫，怎么只有我不知道？那张照片很明显是利用错位照出的效果。我们几个死党都跟阿宇照了这样的照片。咱可以请专家鉴定照片。”素惜小心解释。心想有音频，难道自己被装了窃听器？这事太可怕了，她每天不知处理多少事情，怎么可以泄露，她用怀疑的眼光看晓东。晓东瞪了回去，心想看什么看！
“你搭谁的车回来？”韩老总问。
“张妈开门，她看到了，车上有阿宇、萧萧、小猪，还有我总共二男二女。”素惜赶快拉个证人。
“你是韩家的媳妇，好歹也要顾及到韩家的门面。”
“是！”素惜简答扼要回答。
“有人对你来意不善，你要小心。我明天就请私家侦探查这件事。”韩老总忧虑地说。
“谢谢爸爸。”
她有些担心事情的后续发展，祈祷着不要闹到两家不欢而散。她提心吊胆地坐着，动也不敢动。
“还有这是什么回事？”韩母播放了好几个音频。
“这是什么？”素惜尴尬地假装不懂。

“这是你们房里的动静，不同日子录的音频竟然一模一样。”韩母说。
素惜脸都红了，心想哪有婆婆听墙角的。怪我我把色情影片声音放太大了，这叫欲盖弥彰。唉！想使空城计也要有孔明才。只好认了，今天卷铺盖走人。
“嗯！这个……，这个……。我承认这个是我播放的。我们……，我们只是室友。哦！韩哥哥还让我睡地板，我都没计较。”素惜嘟着嘴，皱鼻子， 很委屈地说。
“你这小妮子，我还没骂你，你就先告状？”韩老总摇头说。
“我知道韩伯伯最疼我了。我睡这么久的地板你都不心疼？”素惜开始撒娇。她矮小、娃娃脸撒起娇来怎么看怎么正当。
“叫我韩伯伯？你打算离开韩家？”
“事情曝露了，我还有脸留在这里吗？”素惜不知该笑还是哭，满脸窘。三堂会审，有证有据，她只能自请为下堂妇，还能怎么样？
“晓东，你打算怎么办？”韩老总问，一语不发的晓东。

“有人居心不测，发了这些信息给咱，不就是要破坏我们两家的合作。咱就来个相应不理，看看发信者在搞什么事。所以我跟素惜继续当室友。”晓东毕竟是集团的总裁看得多，顾虑的也多。
“韩哥哥你真不要脸！你这样会误了我的青春。”好不容易能结束这荒唐的婚姻，素惜怎能放弃这机会。
“惜惜，你别忘了我们两家的共同利益。好好地把韩少奶奶演好，这期间辛苦一下，别惹花边新闻。”韩老总严肃地发话。
“是，韩伯伯。”素惜叹口气，她的幸福都没有两家的利益重要，她要向谁哭去？更吊诡的是方家以后的所有财富都是她的，她也花不了这么多。她竟然要为她花不了的财富牺牲青春，牺牲幸福，牺牲游乐，哭啊~~~~~。
“叫爸爸！”韩母更正。
素惜赶紧正襟危坐地说：“是，爸爸，我会记把我韩少奶奶的角色扮演好。”
“那个，我能不能买张沙发床？”素惜很卑微地请求。她不想继续睡地板。虽然她很想要求睡客房，但这节骨眼还是别讨骂。想到她在家睡的超级水床，她就觉得她在这里好委屈。

“没问题，你可以去挑张适合的。”韩老总很爽快答应。“不过以后你得亲亲热热叫晓东的名字，不是那个。”韩老总摇头地说。
“好！亲爱的东东东，我可以回房去换衣服吗？”素惜故意一脸花痴地叫，心想得把身上所有的东西检查一遍，看看有没有窃听器。
“惜惜，你演技好假！”韩母笑着说。
“妈妈说的永远是对的！”素惜撒娇地倚在韩母的肩膀。
晓东觉得素惜还很会讨好老人家。更发现素惜的危机处理有一手，更厉害是还能讨到便宜，不再睡地板了。
***
素惜回到她可怜的衣帽间的窝，仔细检查了校庆当日穿戴的衣服、首饰、鞋袜、皮包。发现一个小玩意儿黏在她皮包侧边夹褶。她想了好久，才想到她在洗手间补妆时，有人碰了她一下。她小心地避免碰那个玩意儿，清空了皮包。再用干净的塑料袋装好。心想还好，她校庆之后她没再用没那个皮包。
隔天她把附带那个小玩意儿的皮包交给韩老总，让他去查。

***
次日晓东、素惜在各自的集团处理事情。
快下班了，晓东接到苏荷的电话。“那个女人不是不在吗？你怎么都不打电话给我？”
“工作忙啊！你昨天有没有接到不明信息？”晓东说。
“听说那个女人参加同学会了！”
“是啊！那又怎么样？”
“没怎么样！我看到她与阿宇暧昧的照片，我设计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简直糟蹋！”
“你在哪里看到？”晓东追问。
“他们学校的网站发布的消息。她那矮短身材穿不出设计衣服的特色。”苏荷不屑地说。
晓东才想到素惜矮小微胖，难怪他都不觉得她是个女人。“她是为了我家的品牌才穿出去的。她抱怨说为什么设计师都为窈窕婀娜的身材设计，害她节食挨饿好久。她还说她要找Tony 帮她特别定制些可爱花俏的休闲服。”

“她自己不够好，还怪别人！”
“但我觉得她说的话有几分道理。咱也该开发另一个品牌，专为非标准身材的人设计，让他们也能穿出高雅大方。”
“这样的副品牌会把高价品牌的格调拉下，真的不好。咱说好只做高端客户吗？”
“可是这个华丽思的品牌到目前还是亏本。”
“一个品牌是要多少资金堆叠出来的，目前叫投资，不叫亏本。我在业界的名气，也拉了不少客户。我觉得我们该下重金推广，最好办个服装发表会！”
晓东听到她的建议有些头疼。没错苏荷确实拉了不少生意，但连她的薪资都不够，更何况其他费用。他曾经想请岳母动用她的关系，但他与苏荷的纠缠，他岳母根本不理他。
“别担心，事情会越来越好！”苏荷安抚。
“嗯，我去接你一起吃饭。”晓东头疼，但也只能按下。
晓东挂断电话后，浏览了素惜学校的网页，根本没见到素惜与阿宇的合照。倒看到素惜代表方氏集团捐款时与校长的合照。

而且他发现素惜不知什么时候换了衣服。她穿着圆领衫、外套、短窄裙，高跟鞋，职业妇女的标配，只不过量身定做，质感细致。并不是苏荷设计的衣服。他知道苏荷说谎，他怕那些照片与音频是她让人传的，他立即打电话告诉她韩老总请私家侦探的事。
“你告诉我这些是怀疑我吗？”苏荷很生气地说。
“我没有怀疑什么，我只是告诉你有这件事。就当我在聊八卦。”晓东发现苏荷的脾气越来越坏。
“哦！原来是这样。是我太在乎你了，难免患得患失。晓东你要体谅我！”苏荷语气顿时柔软。
“没事！”晓东突然觉得夹在两人中间好累。

某天晚间，晓东带苏荷用餐，他一到餐厅就看到素惜、阿宇、萧萧、小猪在一起。他们不知在讲什么叽叽喳喳，非常热闹，有时候还发出爆笑的声音。侍者还不时提醒他们保持安静。
没错，素惜是那群人里最矮小的，身材比小猪好些，这俩个女人简直是上帝昏睡时捏出来的瑕疵品。阿宇、萧萧算是帅哥，他们这一组合还真搞笑。
“真没水准，在这么高档的餐厅大声喧哗！把方家的脸都丢尽了！”苏荷从鼻子哼出声来。
晓东发现素惜整个人轻快活泼，让人看了就心怡气爽。他有一股欲望想加入他们的行列，不过看到苏荷的脸色，马上打住，他俩来到预定的餐桌落座。
“喂！你家先生跟苏小姐在那里！”小猪打小报告。
“没事，哪家猫儿不偷腥？咱谈咱的。”素惜已经习惯了。
“惜惜你的心好大！我好后悔当时没接受你！不然现在坐拥三妻四妾呢！”阿宇笑着说。
“你出局了！别想！我可喜欢当今最红的男星苏洛。”
“你有韩东东了，苏洛是我的！”小猪说。
“小猪，你真不考虑我吗？”萧萧非常认真地说，惊吓了大家。

“萧萧，你可怜我被甩了，对不对？”小猪好委屈，她从来就没想到帅萧萧会喜欢她。
萧萧骚骚头，满脸红晕地说：“我真的喜欢你！”
阿宇说：“小猪，你就接受吧！青春不再了，离了这村就不着店了。”
晓东静静地吃，苏荷说：“方小姐喜欢帅哥，我看那两位先生还真一表人才。”
“他们是同学，聚在一起叙旧无可厚非。”
“那也是啦！不过日子久了会发生什么事就不知道了！“
“会发生什么事？她迟早是要离开韩家的！”晓东说。
苏荷笑容满面说：“那时候你就是我的了！”
晓东楞了一下，他从来没想过他属于谁的，他只是他，独一无二，不附属于任何人。
“发傻了！是啊！想到我们快乐幸福地在一起当然就乐傻了！”苏荷巧言轻笑。
晓东点头笑了一下。
就这样两堆人马各过各的。过了好一会儿，素惜他们起身准备离开，阿宇说：“萧萧你送小猪回去。我送惜惜。”
小猪笑得很开心，大大方方挽着萧萧的臂膀，跟他们摇手再见。
苏荷提醒晓东说：“你看方小姐有人献殷勤。”
晓东看着阿宇与素惜双双离开，笑笑说：“献殷勤也没用，素惜不是自由身。”
苏荷听了心中警铃铛铛作响。
***

素惜最后还是叫车回娘家，准备在那儿过夜。
“惜惜，回家了，怎么晓东没陪着来呢？”方母问。
“哦！我没跟他说，我这就打给他说我在这里过夜。”
“惜惜，还真为难你！”方老总说。
“爸爸，没什么啦！我们公事公办，效率一等一，你没看到成果出来了吗？今天的企划说明会不是赢的股东满堂彩吗？”
“你们年轻人点子还真多！你们这个组合还真不错，他严厉，你温厚，他看远景，你注意细节，配合真好。做不成夫妻，当企业伙伴也不错。等事情结束，找个机会跟韩老总谈谈，放你俩自由！”
方老总慈爱地说。
“嗯！”素惜有些感叹。这几个月相处，她发现他们的关系还可以，从刚开始各自埋头苦干，非必要不说话，到现在偶尔还能说几句话。
素惜回房间后，打给晓东。
”你今晚玩得很愉快！“晓东说。
”是啊！萧萧跟小猪告白了！萧萧也真胆小，竟然还要靠我们的气场壮势！我看到苏荷跟你一起吃饭。苏荷真漂亮，随便一穿都好看！喂！那个，能不能帮我搞到苏洛的签名会的门票？我不大会用电脑抢票，麻烦你帮我抢！谢谢啊！”